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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所赐,今天要加班了。”“怎么怪我。”林肆说,“我今天在剧组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他停了一下,又说:“我还不高兴呢,今天剧组有几个Omega工作人员在说你,说什么你鼻梁挺,一看床上就很猛什么的,他们还一直看着你的照片说哥哥草我。”林肆努了努唇,继续控诉,“除了这个,他们还提我们上次在博物馆的事,说从那几张照片就看出你专情又克制,想要你做他们的Alpha,我听了都气死了,又不能反驳他们……”陆厌用手按着眉,唇角弯得很深,说林肆是笨蛋。“你才是笨蛋。”林肆眼巴巴盯着他,“那你今天晚上要加班吗?”“乐购的数据刚出来,数据组在做深度挖掘,今天晚上可能要熬个通宵了,”陆厌说,“你困了就先睡。”林肆歪过头,用鼻尖碰了一下屏幕里的陆厌。“腺体怎么样?”陆厌问。之前李集成就说过,陆厌最好能定时去给林肆做临时标记,但这段时间陆厌实在分身乏术,林肆又在不同的影视城之间来回奔波,他们是一次都没见上面。林肆摇了摇头,正准备说没事,但看了眼陆厌,还是说:“好热好热,好想你。”☆、第64章林肆说完话的很长时间里,陆厌都没动,坐在椅子上,像被他迷惑了心智。“……”林肆往后趴了一些,“你怎么不说话?”陆厌喉结滚了滚,说他:“衣服穿好。”林肆拱起腰,左看右看:“哪里没有穿好?”陆厌无可奈何地望他领口,说“算了”,发现目光怎么都挪不开以后,还是约束一句:“坐好了,领子拉好。”这件睡衣林肆穿了百八十年,却给陆厌连着嫌弃了几次,他就抓着衣领问他:“你干嘛老针对我这件睡衣?”“没有,”陆厌说,“只是领子歪了。”林肆扯了扯,不管是往左露,还是往右露,衣领都是歪歪扭扭的,林肆没了耐心甩下手:“它正不了的,穿太多年了,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件?”陆厌极力让视线保持在林肆脸上。“舒服啊,而且穿久了都有感情了,”林肆揉搓揉搓领口给陆厌看,“质量很好的啊,除了有点变形,其他都很好的,而且很软很软,穿上和没穿一样。”“那干脆不穿。”陆厌顺着他的话说。林肆听完一愣,放下手,良久,憋出一句:“你耍流氓。”没有比陆厌更冤枉的,他无奈笑着,说:“我哪里耍流氓?”“你让我不要穿衣服。”林肆说。一身疲乏都被林肆的声音吹走,陆厌往后靠,看着屏幕里眨眼睛的林肆,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小苍兰的清香。“过两天去看你,你接下来在哪个影视城?”陆厌问。林肆一听到陆厌要来看他,忙爬起来:“你要来吗?”“嗯,明天修改一下行程,尽快去看你。”手机里的通告单被林肆找出来,他翻了半天,确定了又确定:“我大后天晚上回北城,然后在剧组呆一个星期,你来吗?”“好。”陆厌答应他。林肆抱着手机滚了半圈,兴奋地说:“那我等你!”他们约定好,林肆连着几天的日子都轻快了许多,剧组时间本也就过得比平时快,所以林肆心里也没急多久,就等到了回北城的日子。演员后行,剧组专门包了车送他们一起回去,林肆七点多放下行李,又匆匆赶到片场,把一场夜戏拍完。林肆没着急走,候在叶诰潭边上看回放。“叶导,你之前让我看的电影我看完了。”林肆说,“要不要问我一下?”叶诰潭笑着说:“我又不是考你功课,推荐你去看,看了就行。”林肆:“真的不要听一下吗?”“有时候怀疑你不是来拍戏的,”叶诰潭给他拉了折叠椅,“恨不得把我头弄秃了,就给你一个人讲戏。”林肆怪不好意思的,虚心低头坐下:“我都还没有在你手下一条过。”“你跳舞跳得很好。”叶诰潭突然说。“啊?”林肆反应过来,“哦,跳舞还好,不过这几年跳的比较少。”叶诰潭坐下,将监视器高度调低,说:“你觉得跳舞什么重要?”林肆托着腮,和他闲话:“内行人眼里,技巧和情感各占一半吧,外行人眼里的话,技巧占八成。”“那你觉得你是尤余吗?”叶诰潭问。“不知道。”林肆说,“有时候觉得他和我像,有时候觉得我和他像,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不像。”叶诰潭动了动腿,方便工作人员收线,动作看似随意,说出来的话却骤然严厉:“我刚问你,你是不是尤余,而不是像不像。”林肆忙坐直了,半晌,肩膀下塌,摇了摇头:“虽然你是看中了我能演前期的尤余,但我怎么都觉得,我和后来的他,是两个人。”“上次,拍最后一幕坐囚车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叶诰潭问他,“为什么笑?”那天印象不能再深刻。囚车戏是故事的最后一幕,那场戏是在监狱附近拍的,也是唯一一场,林肆两条过的戏份。在此之前,谁都不相信每天被叶诰潭从上戏骂到下戏的林肆,能在这么重要的一场戏上两条就过。林肆摸了摸脑袋,回忆着:“第一条没过的时候你让我坐车上思考半小时……我就觉得那个囚车里面,味道不好,很不干净,尤余一直都是被宠大的,后来又不混小社会,应该不能接受,刚上车的时候他应该注意不到,但是带着镣铐趴在车窗上看mama的时候,应该会觉得很委屈。”“既然委屈,那为什么没哭,反而笑了?”“因为他们追车的样子很好笑。”林肆说,“我从车上的视角看,他们跟在车后面一直哭。我不明白他们哭什么,车里很臭,以后要住的监狱肯定比这个还差,他们哭得好像恨不得替我,可是mama最后还是选择了哥哥,去公安局报了案,既然这样,以后要过的很惨的是我,所以他们哭什么。”林肆说完,从尤余视角里跳出来:“我是尤余的话,我永远都不觉得自己错的,也不会原谅家人,”他说,“毕竟原谅一个坏人比原谅一个好人容易。”“为什么这么说?”叶诰潭问。林肆抿抿嘴角没说话。因为那场戏是在陆绍明去世三天后拍的。他当时想,陆绍明再罪大恶极,在他去世的时候,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唏嘘,但陆厌就因为当年的一个拒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