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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再加上程钰刚上高中闹出的事也是程伽闻摆平的。岳恺一开始很羡慕程钰,觉得他能被养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定是因为程伽闻很宠他。令他的想法有所改变的,是程钰第一次出声将他留在没有人的教室里。夕阳未落天边却已经是红色,程钰说要帮他追徐研琦,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挡住了脸上表情。岳恺一直不认为程钰是个女生,不止是因为程钰开学时特意的强调和瞬间摆平他的灵活身手……更多是他讲话时神态带着的朝气,和女生们待在一块也不再毛躁,会多点耐心。他是认真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孩子,所以即便留了长发穿着裙装,岳恺也不能模糊他的性别。“我可以帮你追徐研琦,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件事。”程钰开口提出自己要求,“我想你帮我搞瓶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毕竟你家是开药店,我之前听程伽闻说过……”为什么要穿女孩子的衣服呢……岳恺之前有过这样的疑问。明明剪了头发会是个清秀又漂亮的男孩子,肯定会有女生喜欢,自己也认定自己是个男生了,那为什么还要穿女装呢?“喂,我说话你听到没?”程钰发现他在愣神,眯起眼睛不满道。岳恺背过手握住桌子边沿,吞了吞口水,“是……什么药?”程钰随便说了几个药的名字,一看就是网上查的,他就猜到是这样。他沉默地听程钰磕磕绊绊说完。“那种雄性激素类药物对身体伤害很大,你确定你想那样吗?”岳恺忽然不敢看他了,他不能拿到那种药的。所以他没有看到程钰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确定。”天台仍然刮很大的风,程钰向岳恺伸出手,岳恺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递给程钰一个不透明的小瓶子。程钰在偷吃激素。岳恺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如果眼前的人真的那么想成为男生……“耷拉着眼睛寻思什么呢?”程钰忽然出声。岳恺吓了一跳,抬起脑袋摇摇头,“没事,你还是……不要吃了吧。”程钰拧开瓶盖塞进嘴里一颗,不需要喝水,直接含在嘴里,没有多苦涩。“干嘛突然这么说?”“反正也没用。”岳恺小声道。程钰咂舌,“那应该是你家药的问题吧,吃了一年都没什么效果,怪我?”岳恺没吭声,他能说什么?药物是全国统一的?程钰肯定不听,他只是想甩锅而已。完完全全小孩子的性格,这时候只要顺着就行了,没必要和他讲理。程钰歪歪脑袋,懒洋洋开口:“一股发苦的橙子味。”岳恺瞬间把剩下的三明治一口气塞进嘴里,程钰无语:“你吃这么急干嘛,我又不抢你的。”岳恺没回应,忙着嚼嘴里的食物没有空回答。午休就快要结束,从天台下来五楼是高一的地盘,教室里有男女生头挨着头凑在一起讲小话。程钰伸出胳膊想要怼怼岳恺让他往那边看,却被岳恺灵活躲开。他转头看岳恺,岳恺正往四周探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便捡了个理由:“男女授受不亲!”程钰双手合在一块:“你想挨揍了?”岳恺逃到楼下去,程钰刚追到转角就被叫住了。“程钰!我一中午都在找你,你上哪去了?”是徐研琦。岳恺已经跑出教学楼,程钰没有再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女孩。徐研琦长得像洋娃娃,天生的卷发、白皮肤,脸上有些rourou的身材却苗条。从小学到高中她喜欢上的男生没有九个也有八个,她总是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好感会随时间慢慢淡去,却从未喜欢过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程钰。在她的眼里,程钰是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徐研琦说:“你是不是又和男生混在一起?”程钰自动跳过这个问题,“找我干嘛?”徐研琦抿住嘴巴,“昨天放学程哥是不是来学校接你了?”程钰静了静,“你往窗外看了?”徐研琦他们教室正对着校门口。“我还以为你俩会回家,昨晚还去隔壁问了江妈结果你们两个都没回去。”徐研琦抱怨道,“真是的,干嘛搬出去住啊上学都不能一起了。因为你搬出去,程哥都不怎么回家了。”程钰心里酸酸的,但是他不要说。他前几天可是差点被程伽闻那个混球内射呢!虽然不大可能怀孕,但是他被吓到了!徐研琦一点都不关心他!程钰自顾自地在心里演戏,最后扁扁嘴道:“没办法,程家离学校好远,我早上起不来。”徐研琦恨铁不成钢:“懒死你得了!”程钰当然没有说实话。怎么可能说呢,说他在程伽闻的房间里挨cao被江妈发现了,迫于重重考虑搬出程家?徐研琦一定会打死他。毕竟她最喜欢的还是他哥。从小到大徐研琦不管交往多少男生,最念念不忘的还是程伽闻。程钰不满地嘟囔:“花痴!”徐研琦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可听到了!”温柔如徐研琦自然不可能真的上手打他的,只是程钰的头发要遭殃。下午上课的时候程钰顶着双麻花辫,脸上写满不高兴。徐研琦说放学之前不能拆,不然后果自负。能有什么后果呢,不过就是不理他罢了。女孩子真幼稚!程钰气呼呼地把两条胳膊都放在课桌上听课。徐妍琦扎头发的手法很好,头发蓬松而不乱,只要程钰不开口说话,就是文文静静的漂亮小孩。放学后程钰自己回家,走十几分钟的路到达住处,开了门屋子里空荡荡。他随意把鞋踢在玄关,来回兜转一圈直接上了二楼扔下书包扑进床里。程伽闻回来时他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男人把meimei乱踢的皮鞋摆正在脚垫上,而后放轻脚步往楼上走。屋里没开灯,外面更是漆黑一片,月色洒在木质的地板上,程伽闻站在门外看了许久,才慢慢走到床边轻拽程钰的脚踝。程钰幽幽转醒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男人的手指停在他发间,把扎在辫子末尾的头绳一圈圈绕开。“是谁给你编的头发?”程钰犯困地往他哥怀里拱了拱,只有这时候乖巧,“徐研琦。”一边的头发已经散开,头皮被绑得隐隐作痛,程钰说:“揉揉。”“揉哪里?”“当然是脑袋。”“好。”程伽闻把另一边的头绳也解下来,用手掌按揉程钰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