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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友好地买了票,婉拒了卡通人递来的气球,走到马戏团帐篷的门口,一把掀开了布帘。喧闹的人声推挤着涌了出来,阿福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最后一排的正中央,肩碰着肩、头挨着头,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向前迈去地脚步顿住了。手里的蓝色发箍,似乎也没那么喜欢了。阿福歪了歪头,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充满了违和感的两人,如今坐在观众席竟然十分默契。他好像看到拽着气球的老爷冲肯特微微一笑,又好像看到肯特从不知哪来的爆米花里捏出一把,动作亲昵地喂给了布鲁斯……他借由马特事件,带着私心的相亲计划,好像歪打正着的成功了。但为什么他心里却好像并不满意?甚至还有点闷闷的。阿福抬起手,按住了沉闷跳动的心脏,第一次产生了怀疑。难道……阿福不可置信地想,难道他根本就不想退休,所以才不愿意看到,老爷和相亲对象相处良好?这怎么可能?他用力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谬的猜测晃出了大脑。他十分确定自己想要退休的决心,那就是相亲对象出了差错。阿福学着蝙蝠侠的样子抿了抿唇,冷漠地想:一定是肯特那个小记者,配不上他家老爷,所以他才会产生不满。毕竟两人身份地位相差甚远,在一起根本不会幸福。将自己完全说服的老管家,整理了一下袖口,步伐沉稳而坚定地走了过去。趁着还不晚,他必须纠正这个错误!他可真是个为老爷cao碎了心的好管家。管家被自己的无私感动了,而与此同时的老爷,却快要爆发了。坐在观众席的布鲁斯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将它吐了出来,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在这个嘈杂的环境里,当场爆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管家在想些什么,当然也幸亏不知道,否则多半会被气死。他只觉得人生真的好艰难。尤其是今天。从跟随着马特的标识走到马戏团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先是气球。他为什么要傻乎乎地拿着一个气球?答案很简单,因为那时候马特正好路过,这一幕也不知道触动了肯特的哪根表演神经,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突然靠过来撒着娇地说想要气球。布鲁斯快要疯了,但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想要掏出飞镖射穿超人的手,颤抖地接过了那个该死的气球。紧接着是爆米花。他强调了无数遍,他不吃这种东西,但肯特就仿佛没了超级听力……或者根本没了听力一般,直接抓来一大把,硬往他的嘴里塞!好巧不巧,坐在两排前的马特突然朝他们看来,他就只能机械地张开嘴,去吃那一把带着超人气味的,该死的爆米花!布鲁斯真的快要疯了。他快克制不住揍人了。而唯一能让他冷静的老阿福,却不在这里。布鲁斯陷入了绝望,而就在这时,他的肩膀上突然搭下了一只手。布鲁斯有点疑惑。他身体本能的戒备呢?他被触碰本该激起的战意呢?为什么即便到了现在,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应激反应?结果只可能有一个。不被他排斥,能够轻易接近他的人,只有一个。布鲁斯回过头,果然看到了一身熟悉的黑色燕尾服,暴躁隐忍的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他的视线只在燕尾服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便姿态随意地抬起头,想要和老管家开一句玩笑,然后……一眼便看到了一张近距离的猫咪面具,和白头发上紧紧扣着的可笑发箍。“阿福。”布鲁斯的眉头不解地皱起,语气中满是怀疑,“你带这些做什么?”阿福一愣,他揣摩着布鲁斯的语气和对话,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那里面有些劫后余生的放松,久别重逢的惊喜,唯独没有约会被打断的懊恼和不满?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他们两个,好像并没有渐入佳境?阿福眨了眨眼睛,心底的那丝不满,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布鲁斯的右手边,坐着闷头吃爆米花的克拉克,左手边刚好还有个空位。阿福打量了一下周围,布鲁斯指了指两排前的左前方,示意马特就在那。他了然得点了点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地一点点挪动,很快坐挪到座位旁,矜持的坐到了布鲁斯左边。他小幅度拽了拽自己的面具,压低了声音解释:“买来伪装的,毕竟我的样子太显眼了。”布鲁斯歪了歪头,将耳朵伸了过去:“什么?”马戏团的开场表演即将开始,这时正是最嘈杂的时候。他说的话阿福因为本体特殊,还能听见,但阿福说了什么,他却是一个字母都没有接收到。阿福只好又凑近了些:“用来伪装。”布鲁斯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起来:“什么?”阿福叹了口气,他似乎不该高估人类的听觉?这么想着,他心安理得地探出了上身,几乎靠在了布鲁斯身上。他的头微微仰起,嘴唇贴着布鲁斯的耳廓,又说了一遍:“我是说,用来伪装。”热气喷洒在布鲁斯耳蜗,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这种不符合人设的怪异举动,只是不着痕迹地往回撤了撤身子,离他有点奇怪的老管家稍微远了些。阿福没有再凑近,但这样的距离,足够他把内容传递给他的老爷了:“我给您也买了一个,我觉得特别适合您。”“你给我买了什么?”布鲁斯看向阿福的这套装扮,十分抗拒地嘲讽道,“还没到晚上,我现在不需要面具。”阿福信心满满地说:“我知道,所以我给您买的不是面具,是发箍。”他将蓝色发箍举到布鲁斯眼前,真诚地说:“我给您准备过很多礼物、纪念品,您的每个生日和圣诞节也都不会错过,可仔细想想,我还从没给您买过游乐场的纪念品。”布鲁斯打断了他:“因为我从不去游乐场。”“您五岁的时候其实去过。”阿福可惜地说,“但那个时候我在庄园,您知道,仆人们大多离不开我。所以我希望能补偿您。”布鲁斯看着蓝色的猫耳发箍,犹如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他脸色冷漠,十分抗拒得说:“我不需要,阿福。”然后就见阿福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将发箍戴在了布鲁斯头顶。布鲁斯:?阿福笑眯眯地说:“您总是这样害羞,看周围的人,我们其实并不特殊。”布鲁斯知道阿福指的是什么,在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