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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过去开了窗,谁知一个不稳翻了出去,紧接着……一道白光显现,窗前飘起一阵黑雾,皇后娘娘便原地消失了。”那人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哦?”裴殊冷笑一声,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老太监。老太监会意,一把揪起那宫女的头:“皇上面前,可别耍什么把戏。”宫女吓了一跳,强自镇定道:“奴婢所言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当时真是一阵白光,还有、还有黑雾,皇后娘娘就原地消失了……”跪着的宫人虽然不敢说话,但互相隐晦地交换着眼神:白光黑雾什么的……怕不是鬼吧?裴殊被气笑了,纡尊降贵踢了她一脚:“姓陈的给了你什么好处?她以为害死了皇后就轮到她了?”什么白光,什么黑雾,故意在这装神弄鬼,不就是为了败坏皇后的名声?他现在知道皇后去哪儿了,但他不能说,而且他也懒得跟这些蠢货费口舌。“拖出去打,然后扔回她主子那儿。”他头也不回地往文庆宫走了。老太监领命,叹了口气。前两天可劲儿蹦跶,还以为皇上不知道呢,这下撞气头上了吧。活该。————与此同时,林家公寓乱成一团。“爸……”林三扇几乎是哭着打通了电话。那头的人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听到她这语调,立马严肃起来:“白及欺负你了?”“不是,没有!你们快过来一趟。”她望着一地的鲜血,脑子嗡嗡直响,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来吧。”白及接过电话,迅速地说清楚情况,把吓懵了的林三扇扶到椅子上。“白及,白及……”她胡乱摇着白及的胳膊,“你说她会不会死?”“我不知道。”白及也捏了把汗。今天外面下了雪,是新年的第一场雪。雪下得很大,林三扇难得起了个早,把睡梦中的白及拖了出来,跟她一起玩雪。胡离早上刚跟ZK通过话。粉丝们最近发现ZK变得特别和蔼可亲,总是语焉不详地暗示什么,于是纷纷怀疑他正在恋爱,给他支援了无数撩妹攻略。胡离自然也知道,今早上接到ZK电话的时候还顺嘴问了一句。“还没有,我等你同意。”ZK是这么回答的。收到表白的胡离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一个不留神变成了原形,唧唧叫着在雪地里打滚,不一会儿就被林三扇团成了一个雪球。几个人玩得很兴奋,就在这时,门口“咚”地一声响,一团火红火红的人影摔了进来。由于这身打扮实在是太罕见了,所以几个人一时没认出是谁。那红色的衣服一团许久不动,众人才发现不对劲,等到认出那一身宫装的时候,众人才惊讶,不只是衣服,就连地上也是一片红。黄青徐大出血了。林爸林妈赶到时,发现了好几个生面孔,想来是公寓的租客,两人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直奔屋里,望向床上的人。“我给她止住血了。”丽丝在一旁说道。她生过孩子,又有冰系魔法傍身,暂时封住了黄青徐的血液,不过她不是医生,并不会治病。“妈……”林三扇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没骨气地哭了出来。“嚎个屁!”林妈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打得她“嗝”了一声,才解释道,“又死不了……”“爸……”林三扇又转向林爸,被他瞪了一眼:“你妈治伤呢,安静。”“白及……”她终于受不了了,扑到白及怀里。“扇子姐……”白及很想跟她抱头痛哭,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笨拙地安慰道,“你别担心,咱们以后不生孩子,不会出事儿。”林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吗?床上的黄青徐想笑,但浑身使不上劲,连嘴角的肌rou也控制不了,只能鼻子出了口气,眼睛弯了弯,算是“哈哈”过了。她的伤势并不重,血也止住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她已经有了先兆流产的征兆。胎儿已经快要脱出宫口,如果不进行治疗,不仅胎儿会因为窒息、缺氧而亡,还会造成新一轮的大出血。林妈虽然不是医生,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救过的妖和杀过的妖几乎是1:1的概率,所以这方面知识还是了解一些的。符大仙和胡离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这种伤根本不是他们能治的,就算法术能治,rou体凡胎的也根本承受不住。“药呢?”林妈把手伸到身后,林爸立马打开随身的挎包,把手套、纱布、止血钳、酒精、药剂、针筒、点滴瓶递了过去。林三扇:“……就这样?”难道不是用法术咻一下就治好吗?林爸:“不然哪样?”物理伤害当然物理治疗啊!当你爹妈是神仙啊!“都出去吧,治疗需要安静和无菌。”他把众人都推了出去。林三扇几乎是扒在白及身上出来的,出门时林爸深深地看了白及一眼,看得他毛骨悚然,不过林三扇沉浸在悲伤和震惊中,没有注意。众人一出门,就见一道人影飞也似的扑了过来:“她人呢!黄青徐呢!”“她要死了!”胡离横眉竖目,指着裴殊的鼻子,“是不是你害的!”裴殊如遭雷劈:“她怎么了?人呢?”丽丝冷哼一声:“大出血。”后半句的“止住了”被她坏心地吞掉了。裴殊一下扑到门上,发疯似的用身子撞了上去,半晌才发现可以拧把手,手刚放上去,就被白及按住了。“里面正在治疗,不能打扰。”“我带她去看太医。”裴殊一把挥开白及的手。“你要是不怕她死你就去,对了,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林三扇揉了揉白及的胳膊,挡在前面。竟然敢对小白动手,其罪可诛!裴殊踉跄地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她害成这样?”胡离蹲在他旁边,忍不住问道。“要是孩子没了,你也就别出现了。”史阿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指着裴殊。身为一个父亲,怎么能不保护好孩子呢……史阿比望了一眼丽丝,补充了一句,当然他的母亲也不能忘,这样的男人真的非常失职了!“我——”裴殊正要说话,门忽然开了,林妈举着两只血淋淋的手,冲门外道:“谁有血?”————管子静静地插在床上人的手上,离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只透明玻璃箱,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里是一个非常小的婴儿。浑身发红,虚弱无力地哭着,体重也只有三斤多。那玻璃箱就是当时封印虫卵的罩子,外头加了保命锁,保住了他悬在一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