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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前的外卖往外一推,耍赖般的跳到床上。小小的一个陷在床上,白嫩的小脚丫露在外面,圆润的十个小指头还动来动去的,陆子由叹了口气,只能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湿纸巾。“过来,擦嘴擦手。”他一坐过去,秦蒙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沉了下去,乖乖把头抬起来,撅着嘴巴,“唔。”散发着薄荷清香气息的湿纸巾覆在嘴巴上面,轻轻打了个旋,她又转了个身躺平平,两只手伸出去。陆子由又拆了一张,动作细致的把每一根手指都握在掌心,隔着至今微微用力的揉搓,从指根到指尖,像是要把每一个手指螺都印刻在心上。小手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捏上去软软的。“陆子由,你今晚住在哪啊?”“我待会儿去前台开一间房。”分开住啊,秦蒙瘪了瘪嘴巴,心里觉得他是不是生气了,毕竟刚才确实挺扫兴的。但是该怎么说呢,总不能道歉吧,“对不起刚才让你不满意了,不如你再来一次?”听起来像某个特殊行业工作者。手上的湿润感很快消失,她烦闷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了两圈,陆子由不知道在洗手间忙些什么,听起来是在洗东西。突然灵光一闪,她慌忙坐起身来,半跪在床上,探过身去拿座机听筒,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又一板一眼的说道,“哦,一间都没有了吗?单人间也可以,单人间也没有了,那好吧,谢谢你。”由于怕水声会压住她的声音,所以秦蒙说的特别慢,咬字特别清晰,传到正在忙碌的陆子由耳朵里就是——“单——人——间——也——没——有——了。”“那——好——吧。”“谢——谢——你。”活像一个坏掉的录音机。不知道她又在闹些什么,把水龙头关掉,水滴顺着手指低落下来,掉在水池里汇入进不见底的下水道里,陆子由把头探出去,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在跟谁打电话。”过会儿,他听见有小脚丫在地板上小跑着,飞奔而来的声音。啪嗒啪嗒充满了节奏感。秦蒙笑的阳光灿烂,眼睛弯成了两个弯弯的月亮,小脑袋伸进来,娇娇地说,“我帮你打电话问了,前台说最近剧组蛮多的,没有空着的房间了。”“嗯?”“嗯!而且,这是影视城条件最好的酒店了。”她点头如捣蒜,松松的马尾也跟着掉了几缕头发出来,落在锁骨上。久久看了她一会儿,陆子由心里天人交战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那今晚我就在沙发上凑活一下。”啊?秦蒙愣了一下,紧张地咬了咬唇,回头看见屋里那张还不足陆子由身高一半长的黄色小沙发,想象了一下他蜷缩在上面,半边身子悬空的场景,心酸又可怜。他果然是生气了。秦蒙噘嘴,光着脚跳进洗手间,挽着陆子由正在忙活的胳膊,不满道,“你跟我一起睡嘛。”低着头的陆子由闻言,手上一顿,半耷地眼睛里神情了一番,刘海遮住万般变化,他没回应,手上继续洗洗涮涮着什么。正忙着想事的秦蒙这时候才注意到水池里他在洗的东西。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她急匆匆松开了手,跳着脚趴回床上,太丢人了吧。陆子由的眼睛里染了一层狡黠,嘴角勾出一个坏笑,手中继续没停,还在洗着秦蒙昨天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衣。小姑娘在外面总是犯懒。宽大的手掌里是柔软的布料,不带任何欲望的照顾,是对她最好的告白。洗涮好一切出来,小姑娘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走过去,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把她抬起来,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去洗洗再睡,听话。”“唔,”秦蒙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被暖风吹得干燥的脸颊,决定还是采纳这个有些道理的建议,她半坐起来,软软得又要躺回去的样子,“可是我走不动啊。”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腾空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窝在某人怀里了,有力的一双手臂在身下担着,给予她无边的安全感。得寸进尺般的,她笑着说,“我才不要公主抱,我要你背。”从床到洗手间也不过几步路,还这么多要求,陆子由无奈的将她放了下去,转过身子去,宽阔的脊背拄在别人的视线之中,双臂往后挽着,“来吧。”“嘿嘿,”秦蒙一下子跳上去,两条小细腿盘在他的腰间,勾的死死地,“驾!”“把你扔下去。”站在浴室里的时候,秦蒙没穿鞋,陆子由就把她放下来,然后把人搬到自己的脚面上,让她踩着自己。一次性拖鞋在她的脚掌下面,显得分外柔软,还能感受到他坚硬的脚背的骨头。用洗脸仪洗完了脸,刷完牙,陆子由把她放在马桶上坐着,拿沾湿了的毛巾给她擦脚擦腿,秦蒙乐得享受这种贵宾待遇,安心得一层层往脸上抹东西,希望自己的颜值能对得起这份服务。回到床上的时候,陆子由亲自给她盖上被子,便起身。“诶,你真的要去睡沙发啊,“秦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很是不满,“干嘛一定要去受那份罪,这张床很大的,你在这里睡啊。”这句话说得很是义正言辞,仿佛真是为人着想。可分明就是折磨人。他眼神幽黑的回头,瞳孔像是有着能把人吸走的超能力的宇宙星云,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一句话,“你非得找点事?”“嗯。”“……”这么坦白,果然这层恋爱关系里最核心的模式,还是武力至上。陆子由扶额,乖乖坐下来,像个受人摆布的机器娃娃,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喝口水再睡,空调太干。”然后事情就从喝水,演变成吃点维C,然后穿上睡眠袜等一系列睡前养生行为。总之折腾完要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秦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只手支着脑袋看他,声音都没有了力气,“我们睡吧,太困了。”终于,身边还是躺下了一个巨大的身躯,跟这个充斥着暖风的屋子格格不入,他还是带着一种清冽的气息,秦蒙这时候脑袋里已经混混沌沌,下意识的拱进他的怀里,纤细白藕似的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不把人惹毛誓不罢休的劲头。陆子由把灯关上,也回过身来抱她,胳膊从她的腋下穿过去,把小小软软的身体支撑起来,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继而低头在她额头清浅地一吻,催眠似的说,“晚安。”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秦蒙的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