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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步入婚姻殿堂,结婚生子,最终白发苍苍时,他还可以用好友的身份,去看望他们。梦里的朝辞所渴望的一切,都会由南小槿来实现。有了南小槿,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喜欢上别人是这个样子,他也会温柔,也会哄人,也会伏低做小,也会迫不及待地亲吻。痛苦吗?嫉妒吗?——怎么可能不会。但是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他和赵绎没有可能,所以他也打心底祝愿南小槿和赵绎能走到最后。这样好的女孩,不该被辜负。而他深爱着的赵绎,也理应获得幸福。但他和赵绎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段恋情在高中毕业前,就猝不及防地划上了刺耳的休止符。这并非是由于他们的情感出现了危机,而是另一种更加难以调和的困境。这是说来,还是赵绎上一辈的遗留问题。赵绎虽然是朝家正正经经的大少爷,但起初时,他的父亲并不是。被赵绎喊“爷爷”的赵家老爷子,并非是他的爷爷,而是舅公,也就是说,赵家老爷子的meimei,才是赵绎的奶奶。赵绎的奶奶很早就亡故了,只留下赵绎父亲这一个子嗣。赵老爷子和meimei的感情极好,在她亡故后悲痛不已,也将赵绎的父亲养在膝下,视如己出。那时,赵绎的父亲七岁,而赵老爷子也早已有了一个比赵绎父亲大八岁的长子,赵盛。直到赵绎的父亲成年,赵老爷子也没有其他儿子出生。因此赵盛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赵氏继承人选,哪怕他并不优秀。但后来,赵老爷子堪堪把部分权力交给他时,他就让赵氏亏损了上百亿。他好色荒yin,好赌昏聩,甚至后来还染上了吸|毒的毛病。这样的消息一旦被外人知道,不堪设想。赵老爷子忍无可忍,而同时,赵绎的父亲却表现得优异无比。最终赵老爷子将赵盛送入了戒|毒所,又彻底将赵绎的父亲过继到了他的膝下,赵绎的父亲从此将原本的沈姓改做赵姓,成了赵氏的继承人。等四年后赵盛从戒|毒所出来,赵绎的父亲也早已牢牢掌握了赵氏的大权,早已没了赵盛什么事了。赵老爷子到底是念旧情,将一些核心产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交给了他,赵盛虽然失去了赵氏帝国,但有了这些,到底还是能站在金字塔顶端。但是他并不甘心,这对他而言太可笑了。他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到头来财产却落到了一个外人头上。他谋划了数年,在前不久勾结了其他公司,将极其重要的内部信息透露给他们,在赵氏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后,又在股市上对赵氏展开了猛烈攻击,企图做空赵氏,吞了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但是赵盛这样吸|毒好赌的人,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样,赵父却是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这场攻击最终以赵盛和他的几个合作势力的身败名裂、彻底破产告终。甚至还牵扯出了一件陈年往事。当初赵绎之所以二年级时突然转学到朝辞的学校,并非没有原因。而是赵绎在原来的学校中被人绑架,关了两天才险险被救回来,赵父赵母担心他留下阴影,所以才给他转学,想让他换个环境。那个绑架赵绎的人,原本一口咬死自己就是为了求财,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居然也是赵盛授意谋划。赵盛彻底惹怒了老爷子,最终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判了三十年。而那和赵盛合作的几个势力中,就有南小槿的家族。而这一切,他们三人都不知情。等到那天,看见赵氏的股市被人攻击,差点跌停后又猛地上涨,同时伴随着几个集团的破产,其中就有南小槿家的公司,赵绎和朝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南小槿的父亲当天跳楼,人死账消。而赵绎和朝辞焦虑了一整个晚上,赵绎如何给南小槿发消息,她都没有回音。等第二天他们上课,隔壁班的那个属于南小槿的位置,也空了。只留下一封信,是南小槿的好朋友红着眼交给赵绎的。赵绎打开看了:赵绎,我和mama要去国外了。具体去哪个国家,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去问,没有人会知道的。这次你家里发生的事情,很对不起。我知道你愿意相信我。相信我在此之前对此毫不知情,也愿意像从前那般看我,知道我与爸爸并不相同。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发现人生居然这么无奈。从前我以为能让你喜欢上我,一切偶读迎刃而解。但我现在才知道,两个人哪怕互相喜欢,也总有太多的理由阻拦。我真的好喜欢你,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更加喜欢的人了。但我不能为你留下,也留不下来,很抱歉。想想还是有些难过,我好不容易将你变得这么好,但是却要便宜另外一个女孩了。但我还是祝你能够遇到更好的人。勿念。。第152章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五)“……赵绎早上看了那封信,白天一整天,朝辞身边的位置上都没有人。老师来询问,朝辞也只说赵绎生病了,在寝室休息。对于这些家世煊赫的学生,只要不触犯校规校纪,老师一般不会很严格,尤其是像赵绎这样成绩也十分优异的学生。那天晚上。朝辞推开寝室门,看见坐在床上一语不发的赵绎。房内灯都没开,只有没关上的窗户透出的零星微光。朝辞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顿时静默的室内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是一箱啤酒。他抽出了两瓶啤酒,把瓶盖都打开,将其中一瓶递给了赵绎。赵绎没有接。“别想了,喝吧。”朝辞说。手中的啤酒瓶被接过,眼前人仰起头,将啤酒一饮而尽。朝辞也猛灌了一口。但他酒量不是很好,喝了一大口就有些呛。他不在意地抹了把嘴,又陆陆续续开了几瓶,继续递给赵绎。一瓶又一瓶,最终赵绎下了床,主动拿起酒猛灌。……不知过了多久。不算晴朗的月光下,两个少年直接坐在地上,身旁是满地的空酒瓶。赵绎一人喝了有十几瓶,显然是醉了。但是他这人喝醉了不红脸,只红脖子。他又猛灌了一瓶,放下酒瓶后眼泪跟着溢出。“她明明知道我不怪她……为什么还要走?”他嗓音很沙哑,若野兽低吼,“我可以保护她啊,只要她留下来!为什么一定要走……”他将头垂下,哭得歇斯底里。朝辞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困兽般的少年。他还太年轻。他的人生,也太顺利了。他是赵家下一任继承者,而南小槿的家族却是一只觊觎赵家血rou的鬣狗。他就算不顾家中长辈反对,执意要袒护南小槿,又能护着多久?他们又如何能走得到最后?而这一切,必然会成为横在他和赵家之间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