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乖，就一会，一会就拔出来好吗？”哈迪斯温柔的乖哄与他粗暴的动作简直判若两人。虽然只进去一半，但少女脆弱的口腔显然已经被塞到了极限，她痛苦地呜咽起来。

    为了加大刺激，尽快解决，哈迪斯几乎是立刻就开始了飞快的抽插，虽然触感比不上下面的小嘴，但也足够让他发狂了。

    “呜呜呜……”少女的悲鸣并不能打动他，他此时已经完全沉静在了暴烈的欲望中。一面哑着声哄她，一面在那已经肿胀的小口中大开大合地出入，每次顶到那紧缩的咽喉，他都会爆发出急促的嘶吼。

    直到她快要撑不下去，那跳动的怪物终于抵住她柔嫩的口腔深处，喷发出灼热而腥膻的体液。

    终于平静下来的男人小心地俯下身，抱起脱力的少女，用手托起她的下颌：“乖，吐在我手里。”

    咳喘着吐出一大滩白色粘液后，泊尔塞芙涅终于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早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到底还有多少花样等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冷静下来的冥王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柔态度。他一面把那哭到抽搐的娇小身躯抱在怀里哄着，一面轻轻舔舐亲吻那红肿的小嘴。

    控制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如果一直强压着不发泄，恐怕真会有一天发起疯来，干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如果自己强行占有了她，让她无法再回神界，她又会恨自己到什么地步呢？每每想到这儿，他就感到一阵心悸。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看着怀中哭到睡去的少女，哈迪斯再一次对自己过于强烈的渴求产生了近乎绝望的憎恶。

    他的父亲克洛诺斯夺取三界统治权时，他还没有出生。作为叛逆者的首子，他分担了初代神王的诅咒。一切如乌拉诺斯和死去的提坦们所预言的那样，克洛诺斯死于弑父谋逆，而他只能永远做一件没有感情的兵器。

    曾经在极其漫长的成长岁月中，他完全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本以为这无限却无趣的生命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却没料到在遇见了琉刻，品尝过短暂的幸福之后，他会陷入更加深重而黑暗的绝望。

    曾经以为小心呵护就能顺利将这朵娇花移植到冥界，换了一片土壤之后的琉刻却开始逐渐憔悴枯萎。她无法适应这无尽的黑夜与冷冽，却为了不让他内疚而整日强颜欢笑。

    而他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索求，甚至在极度兴奋时还会因难以自持而化形。化形之后暴增的体格与力气，与魔物相比也毫不逊色。起初琉刻还能勉力承受，告诉他自己很舒服，不用担心。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没法原谅自己。为什么没有更早一些发现她的异样？如果不是他像个畜生一样，只知道无休止地对她发泄自己的欲望，结局会不会不同？还是说……

    不论他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如果不打破诅咒的话……

    哈迪斯随手拿起一件宽大的浴袍披在肩上，将怀中熟睡的少女也一并包裹了起来。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心中难免涌上一丝愧疚与凄楚。把她留在身边，对她来说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狄米特没有战斗力，对抗不了宙斯。赫利俄斯那小子，看起来跟他父亲是一丘之貉。奥林匹斯山荒yin无道已是积重难返，泊尔塞芙涅这样一个空有美貌的柔弱少女，难免像阿芙洛狄忒一样，沦为他们父子和一众男神共享的禁脔。届时她又该如何应对？

    可是留在这幽暗的冥界，做他的妻子，又面临着被诅咒而失去性命的风险。无论哪一条路，好像都布满荆棘。每每想到这儿，哈迪斯都会陷入强烈的矛盾与自我否定当中。

    如果当初他没有把琉刻留下来，她应该至少还活着？虽然难免要被波塞冬那个禽兽糟蹋，但她能生活在自己熟悉并热爱的海洋里，过着安稳的日子。可是他们之间热烈的爱是真的，琉刻的幸福也是真的，有时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不论如何，先好好照顾她，再尽快想办法破除诅咒。只要确定她没有危险，就立刻娶她，赋予她和自己同等的地位，让她成为冥界唯一的王后。

    天还没亮，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异常的火光。哈迪斯的听觉极其敏锐，正要起身查看，房门被敲响了，守夜的侍女似乎有紧急消息通报。她们如今也知道冥王时常宿在泊尔塞芙涅小姐的房间，也就是琉刻女神之前的房间，第一时间就上楼来了。

    哈迪斯最后吻了吻泊尔塞芙涅的前额，依依不舍地离开那散发着诱人花香的床榻。

    “什么事？”他轻轻拉开房门走出来，又小心地关紧。“阿克琉斯大人在楼下等您，说是有要事商议。”

    商议？这个时间吗？

    哈迪斯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随即便下楼来到书房。见他出现，阿克琉斯第一时间迎上前来，他神情紧张，全副武装，看来确实有大事发生。

    “冥王大人，塔尔塔罗斯刚刚发生了暴动，欧申纳斯和忒亚不知道如何挣脱了锁链，杀了今天轮值的守卫们。现在所有被囚禁的提坦们全部从炼狱逃脱，修普诺斯和桑纳托斯大人已经第一时间率军镇压，请您尽快前往塔尔塔罗斯坐镇。”

    “我现在就过去。”哈迪斯微微皱起眉头。果然不出所料，刚才听见的异响是从塔尔塔罗斯传来的。侍官们听见铃声，立刻把盔甲送了过来，开始为冥王穿戴。不一会儿，他已经准备完毕，和阿克琉斯一起朝大门走去。

    “冥王大人！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明塔此时居然也没睡，正在大厅待命。看见哈迪斯快步走过，急忙迎上前来。三姐妹晚上不住在冥王殿，她恐怕是值夜仆人当中位份最高的。

    哈迪斯转头匆匆一瞥，没有停下脚步，冷冷吩咐道：“我不在的时间里，好好照顾泊尔塞芙涅小姐，别让她有任何闪失。”

    “是的，大人，您放心吧。”明塔恭顺地低头领命，目送哈迪斯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