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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昂首挺胸,从列车走下来,后头跟著数位卫兵,只是他们今儿都没有穿军服,只在列车裡包了头等的包厢,比之白家,就显得低调多了。武子良到的晚,围著浦口车站的记者、徐白两家的卫兵们早就散了,只留下几位接待员,招呼著抵达南京的宾客。「小武师令好。」武子良在徐家已是老熟人了,那接待员一见他,就笑著走上前来,因为这位小师令年纪轻,下官们也都少了一般面对大人物的拘谨,「你还是一样好看啊﹗」武子良就朝他无害的笑了笑,他长得俊朗,这一笑,就让人不由生起好感来,那接待员便殷勤地说,「总统已经往涵碧楼去了,今晚儿大伙人就在那裡设宴。小武师令,你是要先到饭店歇?还是直接到涵碧楼去呢?」武子良拢了拢衣襟,一时又拉了拉衣袖,不答反问,「白家的人,都到了吗?」「镇帅以及两位少帅,中午就到了。」那接待员就回道,「如今应该都在涵碧楼,打牌喝酒的。」白家兄弟并不是武子良要问的重点,于是他就嗯了一声,更仔细的问道,「那白家的其他人呢?我大哥……是不是也都到涵碧楼去了?」那接待员顿时就愣了愣,看著正等著自己回答的小武师令,才想起对方的大哥,正是白家那位武书记,他一时就觉著自己太疏忽了,忙道,「欸,武书记没去,他去不了﹗」「去不了?」武子良本来还看著自己的衣服,这时就眉头一皱,直直的看向那接待员,「为甚麽?」接待员就把今早迎白家专列时发生的插曲,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武师令,武书记下来的时候,一众徐家官员都是看到的,他就绘声绘色的说了武书记的病状,还得三少帅从后搀著,才站得稳呢。武子良听了,眨了眨眼,表情竟是有些愣的,他就怔怔地道,「大哥病了?」「总统安排了洋大夫,想来不会有事。」那接待者就安慰起小武师令来,「只是今晚儿的筵席,武书记该是不会出席了。」武子良却是有些惆怅,彷彿是听的武书记病了,就不知道自己该干甚麽好,他看向那接待员,「大哥住在哪个饭店?」「……在首都饭店。」接待员看小武师令对他的兄长,彷彿是十分的担忧,便说,「总统安排了顶层的房间给白家入住,不过…小武师令也住得近,就在下一个楼层。」这会儿全国的人物也都到南京来了,要出席明日的委任大典,首都饭店就给徐总统包下来,招待北方来的贵宾。武子良便颔了颔首,不容置疑地道,「那我去首都饭店。」接待员给小武师令安排汽车,到的首都饭店,武子良就撤下卫兵,自顾自要上房去看兄长,众人在大堂等著,眼看晚宴时间渐渐的近了,却是谁都不敢上去催促。却说子吟被洋大夫打了一针,就自觉的盖上被子,闭眼休息去了,只是他身上发汗,翻来覆去,却是不得好眠。在梦裡,他就看著一块大石头落下,直直的给自己胸口压著,几乎要透不过气了,子吟吓得睁开眼来,就见著弟弟的脸,正是趴伏在自己的胸口,他侧著耳朵,彷彿是在听著自己的心跳声。子吟就愣愣的看著子良,好半晌,才用沙哑声音说,「……子良……你怎麽来了?」武子良眨了眨眼,就装作无事地坐起来,回道,「我刚到车站,就听说大哥病了……」他就探手到被窝裡,把子吟的手紧紧的握著,感觉到比往常要烫的温度。「嗯……」子吟反握著子良的手,笑了笑,让弟弟安心,「只是感冒,没甚麽事儿。」他知道子良也在徐总统的受邀之列,就皱起了眉,「现在甚麽时候?咳……晚上…不是有筵席吗?」武子良却是垂眼看著兄长的脸,低声说道,「大哥,你的脸都红了。」「发高热了,才会这麽红。」子吟回了话,却又断续地道,「……子良,大哥生病,你不要待著。」武子良抿了抿唇,就又一次把头贴下来,要去听子吟的呼吸,然而这举动……以他这成年男子的外表,却是显得有些傻气了。子吟不明所以,就疑惑的,抬手抚著弟弟的头,「你在干甚麽啊?」武子良听了一阵,大哥心跳声还是很沉稳的,然而他进来的时候,就听得他呼赤呼赤的喘咳,彷彿是很难受的模样。武子良就慌了,前所未有的慌。子吟虽然没有当兵的体格,可从少到大,身体还是很好的,武子良印象裡,大哥只生过几次大病,那大病的时候,就只许困在四姨娘的小院。武子良被母亲严令禁足,不许见大哥,因此他并不喜欢子吟病,他一病,兄弟俩就被强逼著要分开。当然,现在大太太已经不能再管束武子良了,然而大哥住在白家,他们兄弟见面的机会,只比往常更少。武子良这也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子吟生病,他就有些茫然失措,是真的不知道该做甚麽好。从小到大,子良都是被侍侯的主儿,他没侍侯过人,除了大哥,这世上也并没有人让他如此的关注重视,因此,看著大哥这病得难受的模样,他就只是不安的听他的呼息,却不知道要做出任何照料病人的举动。子吟看子良靠在他胸口,好像执意要听他的心跳似的,儘管胸口沉甸甸的压著,让他更不舒服,可子吟也没气力去推掇了。他就抬手抚著子良的头髮,闭上眼,沉沉的吐息。「子良……」子吟就低声的再次问道,「晚宴…你不去吗?」武子良抿了抿唇,回道,「大哥,你看起来很难受。」这生病的时候,理所当然是不会好受的,然而子吟听著弟弟这惶然的口吻,一颗心就软了,他就安抚地说,「洋大夫打了针,大哥明天就会好了。」武子良看大哥额上渗满了汗,前髮都湿了,那汗珠儿滴到枕头上,成了一滩湿印子,这要是怒洋回来看见,怕不是连忙去准备湿布巾,给丈夫刷汗,可武子良……果然就是武子良,他就坐在床边看著,然后垂下头去,探出舌头,舔了大哥脸蛋边儿的汗。子吟就愣愣的看著弟弟,不知道他这又是干的甚麽?「大哥……」武子良就有些缠绵地说了,「你病了,我还是想抱你亲你。」子吟还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子良已是脱了鞋袜,堂而皇之的跨了一腿上床,他就把子吟的被子拉起,理所当然的躺了进来。「子……咳…子良…﹗」武子良仗著比兄长宽壮的身量,不容置疑,就把子吟圈在了怀裡,他垂下眼,就近打量著子吟那通红的脸蛋儿,越瞧越觉得这红鸡蛋可人,要是小时候,母亲并没有禁止他去看生病的大哥,那武子良大概还不至于这般稀罕的。「大哥……」子良就低声说,「你真可怜……」说著,他就低头去去舔子吟的汗水,又亲著那发红的脸蛋,手臂不住的收紧,勒著子吟的腰处。子吟本来还要挣动,可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