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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自己有看过这样一个人物,她下意识的只往白老爷的部下处想,竟是没有联想到白三小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白嚷总是挂著豔丽的妆容、是个仪态万千的美人……有谁想到,那已死的女孩儿会变成一名气宇轩昂的军人回来……白怒洋只睨了她一眼,便不说话,迳自穿堂而入。翠娘以为他要对老爷及太太不利,便大声高呼,又色厉内荏的要怒洋停步。可白府现在已经没有卫兵了,府裡人人自危,就是喊救命,也不会有人来理会。怒洋进到父亲的睡房,便见著坐在轮椅上看窗外风景的父亲,还有一旁陪著的白夫人,二人听到了翠娘的喊叫,也是转过头来,眼睛便对上了。「你是……」白夫人怔了一怔,与翠娘一样,产生著无比的疑惑,「甚麽人?」怒洋便垂下头,冷淡地看她,「我想与白大师单独说些话。」平白无事闯进来一个年轻军人,却说是要与自己丈夫说话,白夫人实在觉得无礼极了,若是往时白家得势,她定要给对方一番讽刺的,可现在时局不一样——还会尊称丈夫做白大帅的人,已经不多了。她便把目光投向丈夫,就见白老爷正注视著那年轻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我怎麽知道、……你不是来害我丈夫的呢?」白夫人直觉这年轻人并没有恶意,可还是戒备的要问。「我要杀你,轻易便可以动手。」白怒洋平静地看著她,回道,「而我没有。」白夫人怔住了,就觉得年轻人看著她的眼神很熟悉,彷彿她曾经也看过这样一张脸。这时,白老爷的唇便动了一下,白夫人看向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也想要与年轻人单独谈话。白夫人便遵从丈夫的意愿,退出时还带上了房门,让他们能清静的独处。白怒洋看著头髮苍白,脸上爬满皱纹的父亲,单膝跪到了他的身边,仔细的凝睇。记忆中,爸好像都不会老,永远有著一股精神气,单手便能呼风唤雨、纵横天下——如今白家淆陷、他又受著病魔缠身,竟是憔悴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怒洋便抬起手,贴在了白老爷那粗糙的手背上,轻轻的喊,「爸,我是嚷儿。」白老爷眼睛怔怔的看著他,嘴巴颤了颤,眼眶竟是激出了一行泪水。他就认得。他就知道。是他白拥军的孩子……「我就来看看你,让你知道我安好。」白怒洋跪在父亲跟前,小声的述说,「马家救了我,我现在便在他们团裡、助马师令打盛京。」白老爷便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爸,我以后便不是白嚷了。」他眨忽著长眼睫,「我会以白怒洋的身分活下去,甚至过得更好。」白老爷便颤巍巍的抽动嘴角,眼眶都红了,两行透明的泪水直落下来。他记得很清楚,怒洋是当年他取的名字——他与偏房太太说,生的若是男孩子,便取这个名。可后来孩子在秦皇岛生下来,却说是女的,白老爷便只好改做单字一个嚷。过没多久,他实在想念这母女,便要他们搬来盛京,却没想到太太死在路上。这死况是如此不寻常,他知道是正房动的心机,却得佯装不知、把偏房草率的葬了,息事宁人。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追究,便代表他在乎、若他在乎、受害的却是孩子。白嚷是个聪明孝顺的女儿,还与两个兄长一样,竟是以当兵为志愿的。白老爷准了她出洋留学,做天下第一位女少帅,心裡却始终有著一小点的遗憾——这要是个儿子便完美了。他的身体瘫了,脑筋可是灵活得很,当怒洋如此一说,他便马上意会了所有前尘往事,心裡的狂喜几乎是要挣过身体的束缚,全身心的表现出来。他一直有个这麽出色的儿子在身边,竟是到现在才知道﹗「卢………」白老爷便发出了破碎的气音,很想喊一喊儿子的名字,「养……卢……养……」「爸。」白怒洋便笑著颔首,长长的睫毛下,也是带了一些湿意。他低声重覆道,「是、我是怒洋。」白怒洋在父亲的房间裡处了一段时间,才打开房门离开。白夫人坐在前厅跟翠娘说著话,看到年轻军人走出来,便站起身,挂著个亲切的笑容问,「谈完事了?」「完了。」白怒洋并没有把目光在两妇人身上逗留,自顾自的踏著军靴离开。白夫人看著对方俊美的侧脸,始终还是觉著脸熟,她费索苦思,突然脑裡便浮现了白嚷的脸容,竟是觉得与这军人相似至极。「难道……她还生了一个儿子……」白夫人低喃著,瞬那间竟是显得惶恐不安。第九十章、鸾凰第九十章、鸾凰从白府出来,怒洋便坐回自己来时驾的汽车,一路出了京城,来到马家军驻扎的属地。这场混战已经平定,马师令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如今北方的牌局重洗了一遍,竟是西北马家要出头了。怒洋是这军营的熟脸孔,一路穿过门前的哨兵、卫兵,都有人与他点头问好,态度却是保守含蓄的,总带著一点距离。他并没有被冠以任何军衔,人们只道他是个俊得过份的哥儿,一直在师令身边打转,也不知道他算是甚麽身分。可是打仗的时候,这哥儿又和他们一同下战场,枪子打得比谁都要准。白怒洋对他们的打量是早已习惯,迈著步子穿堂而入,直至进了师令部。就见两边列席著马家团的长官,正中坐了一位女师令,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是有孕在身的模样。那女师令看到白怒洋,抬起了一张不好亲近的脸,说,「回来啦?见到你丈夫了吗?」白怒洋摇头,自顾自的坐在了其中一张空椅子上,对这女师令的态度也很是随意,「没见著。」那女师令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与一众的长官谈话。这些人听到怒洋有丈夫,心裡都是一阵莞尔。可在马师令的厉治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把问题藏到心堪裡,便佯装正经的继续议事。怒洋抓起一边果盘的李子吃了,他只负责在紧要关头出主意,一般的军务与他无关,只是偶尔马师令会丢来几个问题,要他说出意见,怒洋便也坦诚相告了。军议结束,马师令纤手一挥,让众部下离去,为她与怒洋二人留下一个清静独处的环境。她还是坐在中间的大椅子上,手抚著微突的肚皮,一边打量著沉默的怒洋。过阵子,便问道,「死了?」「不。」怒洋这才瞪了她一眼,「失踪了。」「那好。」女师令便爽快地用手拍了拍椅把,「既然你丈夫不在,就没人阻碍了,咱们成亲吧。」「马鸾凰,讲点道理。」白怒洋不怒反笑,「我甚麽时候答应要成亲了?」「我有了你的种,这还不是理由吗?」女师令理所当然地道。「趁我重伤,骑在我身上借种的女人,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