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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正好留着做种。”小七和夏莲都认真听着记下,梁进则皱眉盯着番薯藤,琢磨这东西有没有什么药用价值,蓝怡拍拍手上的土,看着种了三畦,“成了,咱们回吧。”夏莲指着旁边出来的两畦巴掌高的柔弱小藤,问道,“周二嫂,那是什么?”“那是麻山药,麻山药藤跟番薯藤不一样,不能平铺着在地上长,过两天该给它们用竹竿搭架了。”蓝怡在梅县没回来时,贾氏在王二叔等人的帮忙下,已经把麻山药种在了地里。去年麻山药产量不低,价钱也比麦子要高,今年村里人跟着也种了不少麻山药,他们的种子一部分是蓝怡家均出来的,一部分是从青山杂货铺买来的。杂货铺现在和梅县田重掌管的米粮铺合作,走他们的路子进了不少种本地没有的蔬菜米粮的种子回来,因为这里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不高,所以每种进的不多。但是北沟村的人,对蓝怡确是十分信任的,蓝怡种什么他们就觉得什么能成,所以杂货铺里的麻山药种子,一半多都种到了北沟村的坡地里。夏莲两眼亮亮的,“麻山药去年冬天我吃过,味道很好,没想到竟长成这个样子。”小七颇为好奇地问,“你觉得它该长成什么样?”夏莲指着山林里的树,“它们嫩嫩白白的,我以为它们是树上结出的长果子呢。”几人听了都大笑,小七摸摸鼻子,这又不是皂角怎么会挂在树上。他手上的泥土还没擦掉,顿时便花了脸,夏莲见他爽朗开心的模样,笑着上前拿出帕子,自然地给他擦掉,不羞不恼地道,“现在看了,就知道了,周二嫂,秋收时,我还能过来帮你收这些长在土里的果子么?我还从未见过有果子是从土里刨出来的。”(。)第六三六章卫江落地大周的粮食作物,除了芋头外其他都是在地皮上边长出来的,而芋头在本地很少见,夏莲从来不出门,没见过也很正常。蓝怡这时又无比怀念起落花生来,“当然可以。”小七担忧地看看山坡下浅浅的花溪水,只希望快些下雨,否则今年能不能有收成还不好说,他种番薯的地方,也得选在一个靠近水源的地方才是。梁进洗净手,走过去摘下几片麻山药叶子尝了尝,眉头微蹙着想了想,又掐了几片收在随身带的小竹筒里放好,打算回去研究一番这麻山药的叶子是否有什么药用价值。蓝怡看他的动作,颇有几分神农尝百草的架势,暗暗点头,梁进的医术高超,跟他肯钻研肯下苦功夫是分不开的。再看山坡上拿着小竹筒在捉黑马虫和金龟子的于燕、宇儿和文轩三个,蓝怡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梁郎中,你是否能研究出一种药来,专门防治庄稼生小虫的?今年天干,过些日子庄稼一定会上病的,我们现在用的就是嘉草和莽草烟熏或用砒霜、石灰或盐水喷汁,今年再用这两种,怕是难以控制住小虫。哦,还有蝗虫,若是旱灾厉害,闹起蝗虫来也是了不得的,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啊。若是能够有药制住它们就好了。”梁进脸又黑下来,“梁某是郎中,看的是人身上的病症,对庄稼杂草,没兴趣。”蓝怡眯起大眼睛,这家伙又在胡说,若是只看人身上的病,自己的驱虫药驱狼药哪来的,“但是研究一番,也可打发无聊日子,对不对?”“无聊日子?”梁进冷飕飕地问,看了一眼山坡下等着的一帮子人。梁进名气大,脾气臭,但是架不住他医术好啊。头晌在青山丹园里摘牡丹叶被不少人瞧见了,要知道梁进除了在济善堂和入山采药,很少会在其他地方出现的,没想到现在却忽然在北沟村出现,大伙怎能不好奇呢。蓝怡看看山坡下的围观人群,瞧见其中有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两眼露出祈求的光芒,她收回视线,梁进有他的原则,一天只看二十个病人,多了不看。其实,山坡下这些孩子,并非是急症,他们完全可以带着孩子去寻其他郎中瞧病抓药的。这就好像现在很多人得了感冒发烧等轻症,也非要到三甲医院去排专家号,而不肯再社区门诊请看大夫一样。“咱们回吧。”蓝怡洗洗手,走上山坡,见两个还抓得正起劲,便吩咐于燕看好他们,莫要乱跑,自己则跟着大伙儿一块回家。没想到刚到山坡下,就见到周老爷子黑着脸背着手走过来,在蓝怡等人身上扫了一圈,眉头皱紧。周卫极不在家,蓝怡不关起门来过日子,反而招惹这么多男男女女的到家里来,在他看来,就是不守妇道。“爷爷,您老怎么过来了?我正想待会儿过去看您呢。”蓝怡开口道。周老爷子哼一声,转身背着手就走,“以为你事儿多,忘了,走吧。”小七和梁进都认识周老爷子,见他这态度就有些替蓝怡担心。蓝怡把水桶交给水秀,笑道,“你们先回去,我去去就来。”周老爷子一顿,接着往前走。水秀接过蓝怡手里的木桶,“夫人,家里的狼皮晒得差不多了,您先给老太爷过去,小的这就回家把狼皮子送过去。”蓝怡嘴角一抽,水秀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相,这小心眼却一点也不少呢,“好,挑那张毛厚点的拿过来吧。”周老爷子一听,走得更快了。到了周二发家,家中只有二伯母王氏带着几个小的在家玩。现在田里要浇水,周二发和两个大儿子忙着浇地,周卫鸻在青山商记当伙计回不来,三个儿媳妇忙着出摊卖凉皮等小吃,所以做饭等活就落在了王氏身上,好在花雪和花絮都大了,能帮着烧火洗碗送饭,一家子才算转悠得开。蓝怡和王氏打了招呼,跟着周老爷子走进堂屋。周老爷子黑着脸,先点上烟袋锅抽了两口,才慢悠悠说道,“卫极送信回来没有?”“还没有。”蓝怡也日日盼着他的回信,他走时可是答应自己,到了那边安顿好就给自己来信的,之后每半个月最少一封家书寄回来。“嗯。他不在家,你说话办事都要仔细再仔细,莫让人添口舌,传到卫极耳朵里让他闹心。”周老爷硬生生地警告道。蓝怡不悦地抬起头,“孙媳妇儿过日子规规矩矩的,哪个在您这儿嚼舌头了,您告诉我,我找她理论去!还有,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您就不要写信给卫极,让他闹心了。”周老爷子噎住,想起她大耳刮子扇柳氏的光彩往事,瞪起眼睛,“我说一句你顶三句,这是哪学来的规矩?!莫说别人,就是我这里你也说不过去!”蓝怡嘴角挂起,周卫极在时,周老爷子对自己不满,也是含沙射影的说给周卫极听,现在可是直接就冲着自己来了,说话也是一次比一次直接,“爷爷,您有什么话直接讲就是,再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