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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籍,而不是那夫人的?”蓝怡直接答到:“禀大人,民女当时梳着妇人头,这孩子喊民女做“娘”,户籍又是在民女身上,所以民女才会以为自己是王林山的孀妻,是这孩子的母亲。”“胡说,这明明是我大哥大嫂的孩子,怎么会喊你一个小丫头叫娘!”王田贵听了撇嘴嗤笑,这话漏洞太多了些。蓝怡听他尖锐的嗓音很是不舒服,只垂眸看着宝宝。宝宝则不管众人说什么,低头玩着自己手里的小木刀。蓝俊志听了王田贵的话,深以为然,附和道:“米大人,这厮的话有几分道理。”米义超不得不点头,这话确实说服力差了些。周婆子主动上前一步说到:“禀大人,我家少爷失踪之时只有十个月,刚开始学说话,旁的都不会说,只会叫娘,那段日子少爷见了谁都是叫娘的。春桃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少爷对她十分熟悉,经常叫她做‘娘’,此事府里很多人都知道。”“原是如此。”米义超点头。蓝俊志张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话,十个月的孩子是个什么情形他哪里知道,只得又在蓝怡的身份上下功夫:“蓝氏,你到现在也未想起以前之事?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蓝怡点头。米义超接着问道:“你们确认蓝氏便是春桃?”王承德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禀大人,小人乃是春桃的父亲,此女确实是小女王春桃。”米义超点头,一个父亲是不会认错女儿的。蓝俊志听了则冷哼一声:“那她身上的户籍如何解释?难不成是你做了假户籍暗助女儿拐走家主幼子?”米义超听了蓝俊志的话面上没有变化,心里明白主簿蓝俊志如此紧逼,是因为得了田知县的吩咐,想着拿下王承德父女。王承德听了主簿大人的话,仍旧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禀告大人,这王林山乃是王家客栈内的一个落魄书生,他病死后无人收尸,小人命人将他葬在了乱葬岗,这份户籍是他随身带着的。当时小人收了户籍本是打算交给衙门,但是后来我家主人落水而死,太夫人悲伤之下也去了,王家乱作一团,小人一是忙乱将户籍的事情忘记了。后来小女春桃回家,小人才想起此事,让她将户籍带给小人的儿子王春荣让他交到衙门,小女取走户籍尚未来得及将户籍交出去便出事了,所以户籍才在她的身上。”米义超点头,这也算是勉强能讲得过去。蓝俊志见王承德一副坦然的模样,便知道他准备充分,自己就算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什么。(。。)正文第一一八章结案退堂王承德一番话说完,蓝怡心中暗暗点头,这番说话还真是没什么漏洞。王林山死后被葬在乱葬岗,看来她要托人去将他的尸体挖出来火化后带回黄县,毕竟她现在是王林山的孀妻,这一年多来王二叔一家待她亲近,她对未谋面的王林山也是十分感激的,总得让他落叶归根才是。米义超接着问道:“王春桃,你可还记得自己为何随王夫人带孩子从山上摔下?”蓝怡茫然地摇摇头,她也想知道,特别是见过王承德父子后她知道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她们三人才会出现在青山镇外的荒山沟里。“我失了记忆,醒来时夫人已经没了气息,孩子还小,实在不知为何会如此。”依柔临死之前说过的话,是没必要交代的。米义超沉思一下,知道这件事情王春桃真的无法解释明白,转而问王田贵:“王田贵,你为何状告王春桃拐走幼主,王承德父子私吞主家财产?”王田贵见自己终于被问,赶紧答道:“禀大人,狀纸上写的清楚。普和六年三月初六,我家大嫂、侄儿和丫鬟王春桃一起出门买衣服,当时轿夫和家里一个管事婆子跟着,但是她们三人进了店铺选衣服便一直未出。管事婆子进去后才知春桃领着大嫂和侄儿进店铺直接从后门而走,不知去向。婆子回来告知小人,小人派人四处查找,发现当时王春荣。也就是王春桃的哥哥也不在府中,两日后他才回来。王承德却说王春荣去庄子里办事,却无人证明。小人当时又查到王承德在家里的账目上做了手脚,私吞不少钱财,这才将他们三人一起告了。”米义超转头问蓝俊志:“蓝大人,为何这王承德父子关押在牢里一年多未升堂审问?”这些小的讼狱之案按说是主簿负责的,米义超问蓝俊志也属应当。蓝俊志心中发苦,此事不是明摆着么,田知县只开口让抓了人。只说先关着,他能如何。“只因当时未抓到王春桃,本打算抓到后一并再审的。”米义超并未放过。又问到:“为何关押一年,并未寻到王春桃便又将王承德父子放了?”蓝俊志只得僵硬回到:“因王田贵到衙门解释说那有问题的府内账目是他核对错了,王承德父子并未私吞家产。而王家大房的老夫人也派人过来说当日夫人带着春桃和孩子出去本是打算到衣服店铺后的药铺给孩子看伤,后来不知为何一直下落不明。并无证据证明王春桃有拐带幼主之嫌。而且王家人说春桃早已赎身,并非是王家奴婢。知县大人体谅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才将这对父子放了。”蓝怡暗翻白眼,这蓝俊志看着斯文白净,说起话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米义超一拍惊堂木:“王田贵!你说账目有问题便将人告了,关押一年又说是你核对错了,国家王法岂容你如此儿戏!”王田贵偷看王明礼一眼心中暗苦。只得不住磕头认罪,自己这一番番的事情。还不是得了王明礼的吩咐么!现在他倒好,一推二六五,将自己扔出来顶着。米义超接着问道:“王春桃,你当时被王二个和王春发迷晕醒来,听到他们在说是奉了‘二爷’的命令寻找‘玉佩’?”蓝怡点头:“正是。”米义超看来王明礼一眼,又拍惊堂木问到:“王二个,你方才讲是偶然发现春桃和幼主,当时却又说奉命寻玉佩?你当本官可欺不成!”王二个赶紧磕头:“禀告大人,小人和王春发确实是奉命查访牡丹生意的。遇到王春桃也是偶然,王春发认出春桃后我们才想着将她抓回去。至于玉佩的事情,小人是听王春发说的,说贵二爷让他找玉佩。”王春发也磕头说到:“正是。大人,贵二爷说大爷王明礼死后他随身的玉佩不见了,命小人四处查找,小人当时见到王春桃想起她与夫人一起带着少爷离开,可能知道玉佩的下落才说起此事。”蓝怡脸色一沉,“贵二爷”指的是王田贵,“二爷”指的是王明礼,这王家的称呼甚乱,自己此时也不好强行说他们说的是王明礼,毕竟空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