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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取了给她老人送过去!”“妾身晓得。”田氏恭顺地答道。不断心疼着那极品的血燕,库房里的好东西已经不多了。王明礼穿过花园,潇洒地踱步向前院走去。刚到前院,便瞧见管家着急搓手,抻着脖子张望,见王明礼出来。赶紧上前行礼。弯腰随着他走进屋内。“如何?”“无论小人如何劝说,甚至月钱银子都涨了一倍,那些伙计还是要走。”管家王承素焦急说到,“咱们秀水街的那家酒楼,怕是保不住了。”“王承图呢,他不是这家店的管事么,就便任由这家店垮了?”王明礼面容阴沉,坐在雕花座椅上用手指不断敲击桌面。声声敲在管家王承素心上,他的腰弯的更低了。“小人也是刚探出消息。大爷在世之时早就嘱咐他们两兄弟只听大爷或大少爷吩咐,见玉佩行事,小人现在管束不得他们!”只怕店里的人走得这般快,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王明礼紧皱眉头:“哼,大哥果真是好本事!”王承素面上恭顺,心里则想着若论心思阴狠,自己的主子绝对在大爷王明哲之上,但是若论起经商头脑,却差的远了。“你下去吧。派几个外人,到秀水街张家新开的店里闹一闹,最好将他们的名声闹臭了。”“是。”“将王田贵给我叫过来。”“是,小人这就去。”王田贵本正在屋里和府里的一个大丫鬟动手动脚,正欲成了好事,却听说二哥找他,吓得顿时没了兴致。“二哥,您找我?”王家嫡庶分明,庶子不入排辈之中,只能算半个主子,自从王明哲去后,王田贵更加晓得王明礼的阴狠,每次见他都是战战兢兢的。王明礼见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情好了几分:“你跟着大哥在外跑生意,可见过他有一块镂空雕琢流云百福画片的圆形玉佩?”王田贵略一回忆,便点头:“见过。有一次大哥醉酒拿出来过,好像是大嫂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大哥一直将它和自己的私人印章收在一起。”“大哥死时,玉佩可在他身上?”王田贵摇头:“不在。这玉佩大哥很少离身,应该是王承德离开时,大哥将玉佩交给了他,让他送过来交给大嫂了。二哥,这玉佩……”“我也是年初才得了确切消息,西城那几家杂货、米粮铺子竟然是大哥的私产,不过店里的掌柜并不是咱们王家人,大哥不在了,这几家店铺经营的倒还稳当,他们现在只认大哥的玉佩或文轩为主子。那几家店铺,每个都有上千两银子的进项呢。”王明礼故意将数字夸大了一番,果然见到王田贵身子一抖,目光闪现贪婪,他嘲讽地扯扯嘴角。王田贵恼怒道:“我就说嘛,库里和账上的钱都跑哪去了,原来早就被大哥吞了!二哥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实在不行就去衙门告他,不死也让他脱层皮!二哥,衙门的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不如直接派几个衙役过去将他们抓了了事。”王明礼见他狗仗人势的模样,皱皱眉:“胡言乱语,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哪是能乱来的!”王田贵赶紧弯腰称是,心里则暗骂,若不是不能乱来,他怎么就把王承德父子关在牢里一年,不审不问也不放出来,不知道坑走了大房多少银子!该死的老婆子也是,为了一个奴才还真舍得!“你到牢里去一趟,探探王承德父子的口风。”王承德乃是王家的老管家,也是王明哲的心腹。纵然王明哲死后他也没有背叛主子,嘴巴牢靠的很。除了住在佛堂的老夫人,怕也只有他知道大嫂和文轩的下落了。虽然知道王田贵去了也是白去。但是也该去瞧瞧那对父子最近如何了。“是,小弟这就去。”王明礼见他如此听话,又加了一句:“那几家店铺明面上,几家店铺是张家和蓝家的,你不要乱说,省得惹祸上身。”王田贵赶紧应下。他也退下后,王明礼扯嘴角轻笑。要他不乱说是不可能的!看着吧,大房又要热闹了!“没想到还有这几家店铺在……看来,也是时候让王承德那老东西出来了。顺藤摸瓜,怎么也能找到大嫂和文轩,到那时……”王明礼盘算着,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王田贵出了王家。先到花街转了一圈。到自己相好的暗门子那里风流鬼混一回才恋恋不舍地出来,奔着梅县大牢而去。与看牢房的人打了招呼,王田贵捏着鼻子走进牢房,走到关押王承德父子的木牢之前。“王管家,爷有段日子没来了,看来你们过得不错啊。”王承德父子均穿着牢服,一年多得关押让他面色惨白,身形也消瘦了不少。但是面容表情却十分平静,眼神丝毫不显慌乱。见着王田贵进来。他只抬眼看了看,便接着教自己的儿子打算盘。王田贵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王承德,你个老东西,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在这是不怕了,哼,哪日若是让我寻到了春桃,看我怎么收拾她!”王承德的儿子王春荣听到他这么说,抬头怒目而视,刚要破口大骂,却被他爹拦住,与这种小人生气,毫无必要:“贵二爷,今日过来有什么事情不成?”王田贵乃是长房庶子,按着王家的规矩,他被王家的下人称为贵二爷,他的胞弟被称为柱三爷。王田贵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才说到:“爷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大哥与你分开时,可将什么信物交给了?比如他那块送不离身的玉佩之类的。”王承德面无表情,不过手却抓了抓身下的稻草,看来他们是查到铺子里去了。“大爷交待小人的事情,既然大爷没告诉贵二爷,也就是不该你知道的。”王田贵眼睛一瞪,又想起自己在大哥王明哲面前当牛做马,甚至比王承德还像个奴才,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信任!“你少给我猖狂,别以为爷拿你们没办法!”王田贵咒骂几句,才悻悻地转身走了片刻之后,一个牢头拎着木桶走进牢房,拿木棍敲着,喊道:“开饭了。”犯人们纷纷从牢里伸出胳膊,将手里的破木碗使劲向前探着,牢头用长柄勺子将木桶里发馊的饭菜一勺勺的放进犯人们的碗里,王承德父子却一动不动。等到木桶里的饭菜都舀光了,没吃上的犯人只能缩回碗去,争抢同牢房的人的吃食。牢头这时来到王承德父子的牢房门前,放下一个篮子。王春荣这才起身,将篮子的盖子打开,从里边取出两大碗白米饭和两个热菜和一罐子热汤。“一闻就是娘的手艺啊。爹,快点趁热吃吧。”王春荣十六七岁的年纪,此时也是一副瘦削惨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