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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惊惶之余,只得讪讪离去。皇帝遇刺,皇后负伤,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大事,不只是宗室,朝臣们同样为之震动。这日正逢休沐,谢偃人在府中,几乎是与卢氏同时听闻这消息的,四目相对,皆有些惶然失神,过了半晌功夫,还是谢偃先回过神来,勉强叫自己安定下来,涩声道:“娘娘如何,伤的可重吗?”“宫中消息封锁严密,”侍从恭敬答道:“只知道娘娘受伤了,具体如何,却不知晓。”卢氏惯来沉稳,现下却有些失神,搭着女婢的手坐下,合上了眼。谢允也在府中,他是世子,得知这消息的时间只比父母与叔父略晚些,心知自己见得太少,忙往父母院中去。他到的也巧,正逢宫中内侍前来传话,谢偃与卢氏满心焦躁,既想知道事态如何,又怕听到什么坏消息,心中情绪委实是复杂极了。那内侍虽不知他们夫妻二人心中作何观想,但隐约也能猜度几分,人进了内室,便先自道:“国公与夫人但请安心,娘娘无性命之忧。”几人齐齐松一口气,卢氏轻抚心口,忙问道:“娘娘现下何在?可回宫了吗?”“奴婢离开猎场时,陛下尚未起驾,娘娘虽无大碍,但陛下实在放心不下,怕娘娘心中郁结,也欲想令府上安心,便令来请梁国公夫人入宫去探望娘娘。”那内侍微微一笑,体贴道:“娘娘负伤体弱,不敢疾行,想来归宫时辰不会太早,夫人暂去更衣,不会迟的。”卢氏虽知晓女儿无性命之忧,但母女连心,如何能放心的下,听内侍如此言说,才真是心中巨石落地,向皇宫方向施礼,道:“陛下仁德,臣妇拜谢。”……谢华琅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内室里也掌了灯,略同郎君说了几句,再往外看,便见夜色已是微醺,轻风中混杂了桂花的香气,着实怡人。因为先前治伤,现下她身上只留了抹胸,这会儿采青被吓走了,留下侍奉的自然就只是顾景阳了。谢华琅脸皮厚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大大方方的展开手臂,叫顾景阳帮着穿上中衣。她原就生的美貌,灯光下习惯,更是肌肤雪腻,玉石一般的皎洁剔透,因为早先失血,面色微黯,却更添几分娇怯婉转的风情。顾景阳定定看了半晌,不禁有些恍惚,回神之后,方才自一侧取了中衣,展开后,动作轻柔的为她穿上。少女所有的玲珑身姿与婀娜体态,当真窈窕如杨柳,月白色抹胸下掩住的两痕雪脯,更是勾魂摄魄,他不自觉的望了一眼,忙低下头去,顿了顿,禁不住又抬头看了眼。谢华琅恍若未觉,道:“道长,你的手是不是也受伤了?”顾景阳神情尚且有些恍惚,听她此问,怔了一瞬,方才道:“并不曾受伤。”“那可就奇怪了,”谢华琅疑惑道:“我双臂都伸进衣袖里了,你再将中衣合上便是,这很难吗?”顾景阳不意她会如此言说,有些怔神的看她许久,忽然红了脸,垂下头去,大半晌过去,终于唤了声:“枝枝,我……”“食色性也,郎君,你何必这样拘束自己?”谢华琅不以为意,盈盈一笑,道:“女为悦己者容,你若是喜欢,我也欢喜。”顾景阳头也不抬,却道:“没有,我只是,只是……”谢华琅莞尔,却握住他手,落在了自己腰身上。像是被热水烫了一下似的,又似乎是她肌肤上住了一条毒蛇,短短一瞬的接触,他便忙不迭要将手收回。谢华琅握住他手,不许他将手抽走,然而男女之间的力气,哪里是能抗衡的?眼见顾景阳要将手抽离,谢华琅忽的痛呼一声,他便停了手,低低的唤了声:“枝枝。”谢华琅在这场你来我往的较量中获得了胜利,当真心满意足,便拉住他手,自腰腹处上移,渐渐地,渐渐地,终于触及到了那方娇软可人的天地。顾景阳身体僵住了,面红如霞,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谢华琅却不介意,伸臂揽住他腰身,婉声道:“郎君,我伤处疼,实在是动不了,你弯下腰来亲亲我,好不好?”顾景阳便低下头去,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室内的烛火离他们很远,应是先前谢华琅睡着,怕那光芒太过耀眼,搅扰到她的缘故,现下再看,却觉他们周遭光影轻柔,有种淡淡的迷离温柔。谢华琅忽然笑了起来,如何都停不住,依偎在他怀中,低笑道:“九郎,你明明也很喜欢的。”顾景阳问道:“什么?”谢华琅道:“现在我可没硬按着你的手,是你自己不愿意离开的。”顾景阳反应过来,愈加窘迫,将手抽回,无措道:“……枝枝。”谢华琅哼了声,道:“假正经。”顾景阳辩解道:“我没有。”“没有便没有吧,”谢华琅却不同他争论,只道:“道长,先前我昏睡时,都是你守着我吗?”顾景阳应道:“嗯。”谢华琅想了想,道:“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你在我身边,为什么没有别人?”顾景阳神情敛和,缓声道:“枝枝有我便够了,至于那些仆婢侍从,都被我打发出去了。”“哦,”谢华琅长长的应了一声,又低问道:“那么久的时间,内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没有趁我无知无觉,悄悄做点别的?”顾景阳原还好些了,听她这样讲,脸色骤然绯红起来:“没有!”谢华琅疑问道:“真的吗?”顾景阳急道:“真的,我岂会做这种事……”谢华琅歪着头看他,道:“方才你还摸得很高兴呢。”顾景阳面红耳赤,窘迫的几乎说不出话,大半晌过去,方才道:“枝枝,那,那是你允许,我才……”谢华琅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你没有做,那你脸红什么?”顾景阳着实焦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因为……枝枝,我不会做这种事的。”“好吧,”谢华琅显然不打算再说下去了,道:“就算你没有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