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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丧尸,只是来散了步。教官正了正军帽檐,并不避讳什么,径直问:“王倾,你可有什么嗜好杀人的癖好?”王倾扯了扯嘴角,笑容莫名冰冷,他道:“不杀他,他便会杀我心爱之人,如此想想,便没有什么可纠结的。”那教官一时无话,只得道:“很好。”经历了靶场这一遭,少有人愿意向王倾的身畔凑,世人皆喜欢靠拢良善之人,只是王倾之前的表现,同“良善”二字决计起不了什么关系。无人凑过来说话,王倾倒也自在,他用温热的水洗净了双手,又仔细换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新衣——旧衣沾染了血腥的气息,他担忧沈朝阳不喜欢。待这日学堂下课,王倾走在最前,刚刚出门便看到了他的心爱之人。沈朝阳原本是在车内等着的,但在车内收到了学堂人递来了便笺。他低头看了便笺上的字,干脆下了车,站在车旁等他的小夫人。日暖天晴,他的夫人在人群的最前端,几乎是小跑着到了他跟前。沈朝阳从袖中抽出了雪白的绸缎,擦了擦王倾脸上渗出的细汗,又俯**,亲吻了对方的眉心,温声道:“怎么急急燥燥的?”“着急来见你,就跑得有些急。”王倾羞赧地笑了笑,脸上隐约露出了半分酒窝的影子。沈朝阳的眼皮微闪,睫毛便显得愈发长,王倾看得有些呆,不由道:“先生真乃人间绝色。”沈朝阳本想再扣住王倾亲上一亲,眼角余光瞥见那些从校门口走出的学生,便站直了身体,道:“先回去。”“好。”王倾率先进了车,规规矩矩地坐在了座椅上,看着格外乖巧可爱。沈朝阳亦进了车,坐下后便很自然地握住了王倾的手,问:“今日学堂可有趣?”王倾言笑晏晏,道:“没什么特别的,总归和前些时日一样,倒是能学到东西的。”“如此甚好。”王倾不欲道明,沈朝阳亦不会询问,他尊重王倾选择的路,并愿为对方保驾护航,在不影响对方性命时,却不会干涉他的任何决定。两人回了沈宅,王倾正欲去厨房,却被沈朝阳握住了手。沈朝阳淡淡道:“我已恢复了味觉,你莫要再cao劳为我做饭。”王倾明显愣住了,过了片刻,才道:“这是好事。”沈朝阳长臂一伸,轻易将王倾揽入怀中,他的唇贴着对方略显冰冷的耳垂,沉声哄:“我爱你。”“你——”“我爱你,并非源于你能让我尝出味道。”王倾的眼眸微微放大,他不过是稍微有丁点的惧怕担忧,却未曾想过,沈朝阳竟这么挑明直言了。“我爱你,并未源于你受金曼关照,许是有什么隐秘。”“我爱你,并非源于你身怀炉鼎之身,双修可增异能。”“我爱你,只因你是你。”沈朝阳的话语如清风拂面,吹散了王倾的慌张与不安,让他的耳垂从雪白变得通红。他的声音也变得细小,却刚刚好能让沈朝阳听得清清楚楚——“我信你。”沈朝阳便轻轻地撮了撮王倾的耳垂,才将人松开,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明了如何发现味觉恢复之事,又补充道:“你如今白日在学堂忙碌,我着实不忍心让你放学后再入厨房,那未免太过劳累。”“为你洗手作羹汤,我求之不得,又哪里会累。”“待放假时自然可以做上一两次,平日里便让厨师去准备,你抢了他们那么久的活计,总该让他们表现一二。”第八十九章沈朝阳态度诚恳,让王倾也道不出反对的话来,只得点了头。饭后,王倾同沈朝阳一起在书房,王倾在做课业,沈朝阳则是斟酌词语,给沈暮雪回信。沈暮雪信中直言,他在枫城待得极好,让沈先生不要惦念,但他随行之人的信中却言明,自到了枫城,沈暮雪再未踏出过城主府半步,显然是被软禁了。沈朝阳便在信中用上了暗号,让沈暮雪如有危险,去联系枫城中埋下的人。待写完信了,又唤宋秘书遣人送过去。暂时了结了这一桩心事,他腾出空来去看王倾。王倾正端坐在书桌前,并不熟稔地用钢笔撰写论文。沈朝阳低头看了一会儿,温声道:“握笔的姿势有些问题?”“嗯?”王倾停下了笔,无意识地抬起头,他的脸上懵懵懂懂,看着倒真像是个未出社会的学生。沈朝阳俯**,伸手纠正王倾握笔的姿态,道:“试试写一个字?”王倾轻轻地划了一个“沈”字,沈朝阳低头看了看,道:“再写。”“朝。”“写一句话。”“沈朝阳是大坏蛋。”王倾非常自然地写完了这句话,又无辜地问沈朝阳:“好看么?”沈朝阳并未回应,倒是伸手握住了王倾的手和笔,让他在后面跟着写了一行——“王倾是小可爱。”王倾的脸瞬间爆红,沈朝阳的下颚贴在了王倾的头上,道:“小可爱,要好好练字。”“嗯……”沈朝阳轻笑一声,放过了王倾,他出了门,却并未前往处置公事,反倒是特地去了趟监狱,去见已经囚禁了月余的金曼。金曼关押在监狱之中,沈朝阳并未让人给她用什么刑罚,一来无用,二来他亦不是喜爱刑罚之人,当时倘若不是与林家两位少爷做了交易,他也不会刻意折磨金曼。至于后续的手段,不过是想让金曼死罢了,却不想已经做到那等程度,金曼依旧不死,还险些再次害了他与王倾的性命。沈朝阳并不恨金曼,硬要言明,厌烦居多。他此番亲来监狱,为的也不是刑罚金曼,而是金曼托人给他带了话——她有些话,想亲自同沈朝阳道明。沈朝阳当然可以不来,只是他对金曼背后的人极感兴趣,便抽了个时间,过来了。监狱的条件不算差,当然也不算好,金曼还是老样子,她的身体机能好,依旧是漂漂亮亮的。沈朝阳在监狱外看了几秒,金曼就转过身,甜腻腻地唤:“夫君——”沈朝阳神色冷漠,道:“我非你夫君,莫要胡说。”金曼瞬间哭了出来,她道:“夫君,我分明是你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夫人,你为何忘了我?”沈朝阳嗤笑一声,道:“装疯卖傻,无稽之谈。”说罢,他欲转身离开,却听金曼扬声道:“上一世你我举案齐眉,恩爱悱恻,你竟分毫也想不起来么?”“想不起来,”沈朝阳漠然道,“倒是能想起你是如何将丧尸引入我的院子。”沈朝阳话毕,金曼面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事到如今,她才隐约明白,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