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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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醒的时候易天已经走了。 昨天晚上易天喝多了,打电话让穆然来接他,他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易天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 说起来可能不信,他和易天算是恋人的关系,虽然是他单方面一厢情愿的。 昨晚他被绑起来折腾到半夜,穆然低头看了看,身上全是被易天捏出来的印子,腰上有好几道都已经发紫了。 很痛,但穆然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易天终于找他了。 床上很乱,他随手套了件宽大上衣走出卧室打算拿东西清理一下,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他惊讶道:"易…易天,你还没走啊。" 声音微微打着颤,又想起没穿裤子,连忙转身回屋套上再折回来。 然后殷勤的问:"你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这就给你做。"说着就要走向厨房。 "不吃,也不看看几点了。"易天躺在沙发只穿了条牛仔裤,边抽烟边语气不善的说。 穆然只好停下脚步,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来。 "过来。"易天又命令道。 穆然走上前去,在易天身前站定。 "易天…" 他见对方眼神阴沉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发怵,又是在哪里惹到他了吗?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易天很快吸完了一整支烟,火也没灭,就随手扔在地上,穆然光脚踩在地板上,烟头不偏不倚落在他脚背,烫的他叫了一声。 不是很疼,只是留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昨天我去喝酒,你怎么找到我的,你跟踪我?"易天漫不经心的问道,眼里带着些许的厌恶。 穆然有些委屈,急忙解释,"不是的,是你打电话叫我来接你的。"说着还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给他看,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易天看也没看一巴掌打掉了手机,嗤笑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叫你来你就来,还真把自己当条狗啊?" 他其实清楚这大概率是他那帮朋友做的,见自己醉了,起了坏心思,拿出手机拨通了穆然的号码。 在他们这里,看穆然的笑话成了一项饭后娱乐活动,因为穆然对易天做的事早已不是秘密。 但令他们不爽的是易天竟然没有让他直接消失,还勉强和他在一起了。 他们猜易天肯定是想让穆然死的不那么轻松,左右他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玩几天又有何妨。 对于欺负穆然这件事,众人心照不宣,易天观望默许。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穆然吃尽苦头。 "我…我只是想,见见你…"他小心翼翼的斟酌词汇,生怕易天又不高兴,"你去国外出了很久的差,我…我很想你…"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意识到刚才直白诉说的心思未免有些招人烦。 易天嗤笑一声,站起来掐住穆然的脸,"现在你见到了?目的达到了?昨天晚上shuangma?" 他个子很高,穆然被他钳住脸不由地踮起脚来,口齿不清的说到:"舒,舒服的…" 说完他自己脸红了。 其实一点儿也不舒服,他到现在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又酸又痛,易天只当他是泄欲工具罢了。但是能和易天做,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下一秒易天一把将他甩在沙发上,虽然沙发很柔软,但穆然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发晕。 他用手肘撑起身子缓缓坐起,眼睛看向地面,"对不起,易天,我下次一定会注意。"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卑微的先道了歉。 “下次?没有下次了。”易天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便穿上外套头也不回走出门,只留下穆然呆呆坐在沙发上。 他本不应该难过的,易天对他态度这么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早该习惯了。 穆然低头看着脚上烟头烫出来的印子,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可今天是他的生日。 昨天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不奢求易天记得他生日,他只想易天能陪陪他,连今天的计划都想好了。 但现实还是有些过于冰凉。 现在易天走了,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穆然蜷起身子斜倚在沙发里,心情上的压抑似乎连通了身体,他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浑身提不起劲来。 昨天做的时候易天没戴套,也没有来得及清理,这下又得发烧了,他恹恹地想着。 挣扎着走进厕所简单清洗了一下,顺便洗了把脸,手撑着洗漱台抬起头,镜子里的映出他现在的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脸已经烧出了红晕,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像是承受不了似的,穆然扭头回了房间躺进被子里。 这里还留有易天的味道,夹杂着一丝酒气,铺天盖地涌向他。 这会儿穆然已经烧的迷迷糊糊,本能的连人带被挪到易天睡的那边,他觉得身上很冷,缩成一团,很快便昏睡过去。 易天从小区大门出来准备打车,才发现钱包落在了出租屋里。 他犹豫了一瞬,决定折返。 到了门口发现门虚掩着,易天皱了皱眉,他出来的时候没关门,难道穆然没发现? 推开门走进客厅,没人。 但他的钱包就摆在茶几上,像是生怕他找不到。 易天觉得有点奇怪,以往他要是突然光顾,穆然早就跑出来迎接了,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由朝卧室走去,走近了才发现人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紧闭双眼脸色潮红,额头都被汗打湿了。 “穆然?” 他试探性叫了声,用手碰了碰床上人的额头,温度烫的吓人。 “穆然,醒醒,你发烧了。” 易天弯腰拍了拍他的脸,身下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突然有些慌张起来,穆然这个样子,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翻开抽屉找到了医药箱,但却没找到退烧药,干净透明的箱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胃药,易天有些晃神。 记忆里不只一次的,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自己突然犯了胃病的时候,忙忙碌碌的,照顾他的身影。 甚至现在床头柜上,还摆着昨晚穆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醒酒汤。 易天的思绪从那碗汤又回到了穆然身上,他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说了地址后从洗手间拿了块冷水冲过的毛巾放在穆然额头。 然后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他。 穆然呼出的气体都是guntang的,鼻子有点堵塞,他微微张着嘴唇,露出点洁白的门牙来,眼睫毛上沾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医生很快就到了,量了体温,快三十九度,就是发烧,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给穆然挂了点滴,开了点药,交代了注意事项。 医生不知道内情,易天是知道的。 刚才给穆然扎针的时候就看到了手腕上留下的痕迹,他掀开被子撩起衣摆,这才反应过来昨晚穆然遭了多少罪。 根本没有做润滑,后面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医药箱里有药膏,易天侧抱着穆然想上点药顺便清理一下自己留在里面东西,脱下裤子才发现穆然已经自己清理并且上过药了。 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易天接通了。 “喂……嗯……我现在有点事,不方便过去…只是签字的话你送过来吧,嗯。” 挂断了电话后他掖了掖被角,又坐下来。 从两年前开始,他就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厌恶中夹杂着怜悯,狠戾中掺杂着纵容。 易天伸手拿过那碗汤尝了一口,已经凉了,但还是很好喝。 甚至是有点让他倍感温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