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曾經的摯愛

    「不要再看她了，跩哥。」

    上符咒學的時候，哈利警告他，他身邊的男孩幾乎是以極度癡迷的目光看著妙麗格蘭傑：「我說過了，你在這關係跟她相當糟糕，況且看狀況，她有可能會跟榮恩衛斯理在一起。」

    「什麼！？」跩哥他尖叫出聲，卻被哈利一把摀住嘴，教授似乎也被他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孚立維教授很顯然有些微愣。

    「馬份同學，你怎麼了嗎？」孚立維教授他有些擔心的望著跩哥，顯然的過去也有很多同學因為OWLs精神崩潰，他並不意外：「如果你想要休息一下，我可以同意的，可憐的孩子。」

    「抱歉，他只是有些壓力太大。」哈利替他辯解，然後拉著跩哥準備出教室：「我帶他去外頭站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沒問題、沒問題。」孚立維教授的目光又承載滿更多同情。

    哈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給帶出去，憤怒地壓低音量：「你控制自己一點，一旦我們回去這裡的一切都會重回正軌，就算她嫁給衛斯理又怎麼樣，你難道還能把人給綁架回去嗎？」

    「我正有此意！」跩哥簡直不能接受自己所聽見的事情：「她那麼好、那麼聰明、那麼漂亮，她怎麼可以嫁給衛斯理那種下等人家，他根本配不上妙麗！」

    「跩哥，我懂你的心情，可是這是他們的世界…。」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他無奈地勸著他的好友：「如同我們那裡的結局已經塵埃落定，我們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

    跩哥似乎有些喪氣，他靠著樓梯欄杆，摀著自己的臉小聲啜泣起來：「可是我愛她，我們那麼相愛，原本打算畢業後就結婚的，她還說要開一間店…我什麼都來不及為她做。」

    「兄弟…兄弟你聽我說，你得冷靜些…」哈利他輕拍他的背，翻出自己口袋的手帕遞給他擦淚。

    「既然我們回去以後，這一切都會恢復原狀，那我想要再一次追求她。」跩哥對著哈利說出自己的想望。「那怕是一次也好，求求你，哈利。」

    「你、你瘋了嗎？！神秘人目前還待在你家！」

    「我可以說是為了拉攏人心才這麼做的。」

    看著鉑金小龍的游刃有餘，哈利幾乎是要翻出大大的白眼，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吧、好吧，既然你這樣決定，那就隨你，可是不要忘記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還不簡單嗎？」跩哥當然知道哈利的計畫，這兩天所有的記憶一擁而上，他實在不能相信這個時空的自己居然什麼都不做，就等著他人救助自己。「先殺了貝拉雷壯斯，然後再陸續解決其他食死人。」

    他們都是一群對殺人麻木的兇手，那怕是跟在救世主身邊，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

    然後鉑金小龍就開始瘋狂的追求起格蘭傑了。

    很像是跩哥的作風，哈利可以說是笑到肚子疼痛，因為葛萊芬多的女生宿舍很快地就被各式各樣的花給塞滿，然後送去的信上還寫著給最美麗的格蘭傑，標準的馬份家的追求風格。

    格蘭傑一開始對這一切嗤之以鼻，以為馬份又想著方式捉弄自己，那怕那封信把她全身上下都稱讚了一遍也根本引不起自己對她的好感，她可永遠記得那個純血的小巫師是怎麼叫自己：泥巴種的，只是她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惡作劇，卻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居然連續了三五天，外頭的人都以為她對跩哥下了迷情咒，更有些史萊哲林的女孩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狠狠的呸了一口。

    「你有完沒完，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你的！如果這是個惡作劇，你達到目的了！」妙麗憤怒地對著跩哥大吼，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貓。

    跩哥他看見對方這樣怒不可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妙…格蘭傑我很抱歉，妳先別生氣，我以為這樣會讓妳歡心…」一遇上自己心儀的女孩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忙對著哈利投去求救的眼神。

    哈利聳聳肩膀，卻讓妙麗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哈利，你也有份是嗎？！」

    「不，格蘭傑，我想馬份只是想要討好妳。」哈利嘆了口氣，趕忙打圓場：「妳得原諒馬份先生根本不懂怎麼討好自己心儀的女孩，只想把最好的給妳，他最近才發現自己的心意，他喜歡妳。」

    這下子換格蘭傑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他們可是從一年級就是死對頭，對方甚至污辱過她，忽然接收到這個重磅訊息，她有些消化不良：「不，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哈利？我是說，你應該知道我跟榮恩…」

    「你適合更好的，格蘭傑，甩了那傢伙吧。」咧開微笑，哈利由衷的從心底如此說。

    跩哥他忍不住笑出聲，卻被格蘭傑狠狠的刨了一眼：「妙…我是說格蘭傑小姐，我真心的喜歡妳，願意為妳奉獻出一切，希望妳可以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說完，他單膝下跪，親吻了妙麗的袍角，這可以說是最高的禮儀。

    而他也清楚妙麗知道這行為代表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這太突然了。」妙麗忽然連話都說不好了，她忽然無法判斷這猛烈的追求跟嚴肅的話語是不是對方另外一個惡作劇。

    於是她只能落荒而逃，留下一臉呆滯的跩哥跟笑到捧腹的哈利。

    「哥們，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

    「不，你簡直威力更勝以往，哈哈哈哈…」

    哈利簡直要想起來，跩哥年輕時瘋狂追求妙麗的場景，那可是每次一出動就會讓全校師生注目的場面，她簡直要重演當年那個盛況了。

    ※

    跩哥追求妙麗的事情鬧得全校風雨，雖然不再有花海填滿格萊芬多的交誼廳，可是卻有每天一束紫羅蘭隨著貓頭鷹送到妙麗的手上，當然還有一封情書，妙麗每次總是紅著臉離開餐桌，這讓榮恩就有點不爽了，某天他終於爆發了。

    「不要再打妙麗的主意，我們正在交往，混帳史萊哲林！」

    「那她應該甩了你這沒教養的紅色獅子，選個更好的對象！」

    跩哥跟榮恩同時舉起自己的魔杖，但是很快地就被某股力量給抽走，哈利沒收了他們的魔杖，並且憤怒地喊了一句：「坐下，衛斯理、馬份。」

    這句話很快地收到了效果，超越年齡的震懾力，讓兩名準備鬧騰的學生乖乖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哈利很快地將兩人的魔杖還給對方，因為他沒有忘記現在的處境，恩不理居教授還在位置上，並且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朝他們走來。

    「嗯，波特先生，你可不可以跟我解釋剛剛是怎麼回事？」恩不理居的口吻依舊像個小女孩一樣的輕快，甚至帶了點惡意的笑聲。

    「只是跩哥跟衛斯理有些誤會。」哈利試圖掩蓋過去，他望著榮恩跟跩哥都是擔心地望向自己：「他們會自己處理的。」

    「很好，年輕人，雖然我知道你們夠年輕，總會有些…衝動，可是不要忘記，學校是讀書的地方。」恩不理居笑著對他們說：「況且，禁止男女不純潔的交往…也是學校規定之一。」

    「應該說是妳自己規定的吧…」榮恩忍不住頂了一句。

    「什麼？」

    「他是說，他明白這條規定。」哈利狠狠的瞪了榮恩一眼，直到他低下頭去，然後看著恩不理居大搖大擺地回到位置上。

    這一切斯內普都盡收眼底，不過他依舊是那副死人臉的模樣，只是跟波特交換了一個眼神就離開了長桌，哈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詢問自己教子為何如此異常，他要怎麼解釋，說：哈哈，另外一個世界的跩哥找到方法過來，他佔據了你教子的身體，正在瘋狂追求他已逝的妻子呢，正巧那妻子叫作妙麗格蘭傑唷！

    哈利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恐怕會被斯內普用魔藥給折磨死，只要他想的話。

    ※

    「說吧。」斯內普一邊批改著學生作業，一邊等著哈利?犯人?波特自己自首幹了什麼是好事，哈利相當的糾結。

    「跩哥穿過來了。」

    「…」

    「我說跩哥穿過來了，是我們那個世界的跩哥。」

    「繼續，波特。」

    「然後他的亡妻…是妙麗格蘭傑，他想要再一次的追求她。」

    這句話讓斯內普不小心把羽毛筆折斷了，但是他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只是有些頭痛的揉揉額角：「真會挑時間，在黑魔王待在馬份家的時間點？」

    「這您倒是不用擔心，跩哥是很好的偽裝者…」應該說他把馬份家那套都學了十成十，哈利對此倒是頗有信心，否則跩哥臨頭咬了佛地魔一口，怎麼會讓人始料未及呢。

    「我們不需要更多意外，波特先生。」

    「我清楚，先生。」

    「…既然你已經可以帶著莉莉回去，為何不早一點動身呢？」斯內普雖然知道這很殘忍，但是依舊提出：「打敗黑魔王的事情你早已經做完了，這個世界只需要回到正軌，而不是由你來做救世主應該做的事情。」

    「…」哈利用著一雙很受傷的目光看著他，斯內普避開了，因為他此刻不需要心軟。

    「回去吧，哈利，這世界不屬於你。打敗黑魔王也不屬於你的職責。」斯內普由衷地說。

    「我清楚，先生，我清楚。」他只是因為眷戀才留在這個世界，什麼打敗佛地魔、什麼恩不理居，這些都不關他的事情，因為在他的世界，這一切早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