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聚天香 第二章：宋妍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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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霍子英，不如先从路明下手吧！」

    楚寰提议道。

    「这也未尝不可，而且，说不定路明知道霍子英的下落。」

    霍子杰轻轻颔首，「表面上，霍子英的无名组织和路明之间似乎是敌对的，但事实上，他们本是一起的。」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路明应该知道凶手就是霍子英，为何要我去调查呢？」

    楚寰却有点怀疑。

    「他让你调查的是我，事实上，他是希望你能查出我的真正身份，只是没想到，你最终还是会查到霍子英身上。」

    霍子杰摇摇头说道。

    「那当初故意害得路天风做不成男人的？……」

    楚寰还有疑问。

    「对不起，那是我做的，我也不想瞒你，我是想借你的手除去路明，并不是你当初想的那样，是有人想借路明的手除掉你。」

    霍子杰倒是坦白，说是道歉，从他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歉意。

    「我看，你是想我和路明拼个两败俱伤吧！」

    楚寰冷哼一声说道，虽说他决定和霍子杰合作，但不代表他对霍子杰就有了好感。

    「楚寰，我只是个普通人，而你们，不论是路明还是霍子英，又或者是你，都是天能者，我没有杀掉你们任何一个的能力，我只能借助别人的手。」

    霍子杰也没有否认，「坦白的说，在我们普通人的立场上，没有天能者的存在是最好的，但我也很清楚，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而且，以我个人的身份来讲，我更需要天能者的存在。」

    略一停顿，霍子杰继续说道：「即便我曾想过除掉你，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你是我的妹夫，我们是自家人，就是单从利益上来讲，你活着对我也更有利，难道不是吗？」

    「事情到底怎样，我心中有数。」

    楚寰平静的说道：「你还是说说，打算如何对付路明吧！」

    ※※※※※※※※※※※※※※※

    银都市警局。

    「江局长，你找我？」

    李丽思来到江伟豪的办公室，问道。

    「李队长，先坐下，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江伟豪有些贪婪的看了李丽思那呼之欲出的双峰一眼，点点头说道。

    「江局长，请问吧！」

    李丽思坐了下来，虽然她和江伟豪的关系不怎样，但他怎幺也都是她的上级，至少表面上，她还是对他比较客气的。

    「朱七七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江伟豪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桌面，似乎同时在考虑着什幺问题。

    「是的，很熟。」

    李丽思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据说前些日子，你抓到的那些杀手，大都是朱七七给你的消息？」

    江伟豪盯着李丽思，慢慢的问道。

    「是的。」

    李丽思的回答依然很干脆。

    「那幺，李队长，你知道朱七七的真正身份吗？」

    江伟豪又问道。

    「当然知道，朱七七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黑帮朱雀门门主，目前国内几乎一半的黑道，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李丽思想都没想便应道。

    「李队长，那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有很大的问题吗？」

    江伟豪有些委婉的问道。

    「江局长，我脑子不太灵活，有什幺事，请你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也不要旁敲侧击，我听不明白！」

    李丽思轻哼一声说道，她当然不是真的脑子不灵活，她也知道江伟豪是来找她的麻烦了。

    「被誉为警界之花的李丽思警官，却和最大的黑帮头目朱七七合作抓贼，有什幺问题，难道还不明白吗？」

    江伟豪脸色垮了下来，「李队长，既然你要我直说，我也就说清楚一点，你们这是警匪勾结，这要传出去，我们警方的威信何在？」

    「江局长，如果你有证据，相信你早就抓了朱七七，既然你还没抓她，那她就是普通市民，普通市民提供消息给警方，这只不过是警民合作。」

    李丽思不卑不亢的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有问题，你随时都可以撤我的职，我正愁没机会辞职呢！」

    「李丽思，你这是什幺态度？」

    江伟豪拍案而起，「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警界明星，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别忘了，我是你上司！」

    「如果你不是我上司，我就不会和你说这幺多废话！」

    李丽思冷哼一声，「江局长，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你和楚寰之间的恩怨，跟我无关，你最好不要有事没事来找我麻烦！」

    「岂有此理，难道你和朱七七勾结还有理？」

    江伟豪怒气冲冲的说道。

    「江局长，当时我们都是为了抓到杀手，你能和李婕合作，我为何不能和朱七七合作呢？」

    李丽思毫不示弱。

    「那是因为，李婕是楚寰的情人！」

    江伟豪咬牙切齿般吼道。

    「这幺说，江局长，你还不知道，朱七七也是楚寰的情人吗？」

    李丽思语气中带着一丝讥嘲。

    「什幺？」

    江伟豪一愣。

    「从我在明港市开始，我就一直想抓朱七七，可惜，我无法找到她犯罪的证据。」

    李丽思语气恢复平静，「江局长，你若真恨楚寰，可以多派几个人盯着朱七七，如果能把朱七七抓到监狱中去，你也算是报仇了！」

    李丽思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出局长办公室，打开门，却发现走廊里聚集了很多警察，显然，她和江伟豪的争吵，早已惊动同僚，而看到李丽思出来，他们马上便一哄而散，只有边兰，暗暗朝李丽思竖起大拇指。

    「李队长，局里也就你能这样和他说话，厉害！」

    边兰凑了过来，一脸佩服的模样。

    「多做事，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李丽思没好气的说道，她心里此刻却在骂楚寰，「该死的混蛋，你抢了江伟豪未婚妻，却让我在这里替你受气！」

    ※※※※※※※※※※※※※※※

    「啊欠！」

    楚寰正在想着事情，却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喷嚏，不由得嘀咕一句，「谁在想我啊？」

    「鬼才想你呢！」

    艾菲儿撇撇嘴。

    楚寰没有理她，霍子杰已经离开，他倒是说了如何对付路明，但楚寰想来想去，发现这些似乎都需要自己亲自去执行。

    所谓的合作，只不过是霍子杰提供方法和情报，而他，楚寰，则做最终的执行者。

    「喂，你想什幺呢？」

    艾菲儿扯了楚寰一下，「陪我们出去逛街啦！」

    「除了逛街，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楚寰没好气的白了艾菲儿一眼。

    「有啊，比如去泡吧啊，跳舞啊，不过现在还没到晚上呢！」

    艾菲儿嘟着嘴说道。

    「你就不能做点正经事吗？」

    楚寰有种无语的感觉。

    「我的正经事是读书，可惜啊，被你害得没法上学啦！」

    艾菲儿娇哼一声，「要我做正事，可以啊，你陪我去上学吧！」

    「算啦算啦，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回房玩去吧！」

    楚寰真是拿她没办法。

    「去就去，有什幺了不起的！」

    艾菲儿昂了昂头，抬头挺胸的朝楼上走去。

    「这丫头真麻烦。」

    楚寰吐了一口气，抬头朝楼上看去，朱蔷、朱薇和秦娜娜都还在上面，当然，彭慧也在，只是不知道她们在做什幺。

    楚寰闭上眼睛，后仰在沙发上，开始考虑着下一步该怎幺做，路明的势力之大，超乎他的想象，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在路明的势力之中，江冰莹居然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说是起着关键的作用。

    而根据霍子杰所说，想要彻底瓦解路明的势力，必须先除掉江冰莹。

    只是，他对江冰莹下得了手吗？

    熟悉的香味从两边同时传来，楚寰眼睛也没睁开，便探手将两女搂了过来。

    「如果必须杀她的话，我们可以帮你。」

    朱蔷柔顺的靠在楚寰怀中，轻声道。

    「虽然她一而再的出卖我，但她也救过我。」

    楚寰低低的说道：「不论是从感情上，还是从道义上，我都难以对她下杀手。」

    「刚才，娜娜催眠了彭慧，然后让她将自己的事情在内心想了一遍，加上我的读心术，我们已经弄清霍子杰和彭慧的真正来历。」

    朱蔷轻声说道：「他们确实是亲兄妹，不过，他们的父亲不姓彭，彭慧是随母姓。」

    「他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楚寰禁不住问道。

    「席东升。」

    朱薇接上话，「共和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家副主席，明年将成为最年轻的国家主席，霍子杰真名叫席自浩。」

    「霍子杰找上你，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已经没有选择。」

    朱蔷继续说道：「路明的野心已经威胁到共和国的稳定，甚至直接威胁到席东升的地位，要除掉路明，霍子杰有两个选择，是让彭慧嫁给年仅三十岁的空军少将皇甫云，皇甫云的父亲是军委副主席，在军方有着极大的势力，得到他们父子俩的支持，便能让军委同意动用军队。」

    朱薇接上话，「第二个选择便是你，而对他们来说，你是更好的选择，因为，动用军队，将难以避免的在国内产生不小的影响，甚至还会造成不好的国际影响，这些，都不是席东升想看到的。」

    「他对你的事情很清楚，跟一个人有关，而这个人，恐怕是你怎幺也想不到的。」

    朱蔷接着说道。

    「谁？」

    楚寰连忙问道。

    「宋妍。」

    朱蔷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什幺？宋妍？」

    楚寰大吃一惊，「霍子杰跟宋妍有什幺关系？」

    「你可以自己去问宋妍。」

    朱薇哼了一声，「你们不是挺熟的吗？」

    「你在艾琳面前几乎什幺都不隐瞒，而你告诉艾琳，等于告诉宋妍，而且，霍子杰找上你，其实也是宋妍出的主意。」

    朱蔷语气里带着一些无奈，「至于宋妍和霍子杰的关系，确实很持殊，我可以先告诉你的是，宋妍名义上是霍子杰的未婚妻，具体的，你还是亲自去问问吧！」

    「未婚妻？」

    楚寰张大了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

    宋妍静静的站在艾琳的实验室门口，艾琳自然还在为楚寰的事情忙碌，荣光成员虽然不多，但也有几十个，要将每个人的次天劫时间计算出来，不是三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楚寰走到宋妍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却没有说话。

    「你看着我做什幺？」

    宋妍终于忍无可忍，语带愠怒的问道。

    「噢，想看清楚一点，免得认错人。」

    楚寰装着很随意的样子说道。

    「琳姐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出来，你可以等半个小时，也可以半个小时之后再来。」

    宋妍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不是来找琳姐的。」

    楚寰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那你来找谁？」

    宋妍有些惊讶，秦娜娜和艾菲儿都已经不在这里，楚寰不找艾琳，还会找谁呢？

    「找你。」

    楚寰盯着宋妍，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找我？」

    宋妍眉头一皱，「什幺事？」

    「当然是感谢你。」

    楚寰淡淡的说道。

    「感谢我？」

    宋妍显然还没明白过来，「感谢我什幺？」

    「你真不知道吗？」

    楚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宋妍，「难道，你的未婚夫没跟你说幺？」

    「未婚夫？」

    宋妍脸色变了变，「楚寰，你别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

    楚寰平静的说道：「在我面前，你又何必隐瞒呢？」

    「你！」

    宋妍俏脸含怒，「楚寰，我不知道霍子杰跟你说了些什幺，但我告诉你，我不是他未婚妻！」

    「那你告诉我，你是他什幺人？」

    楚寰顺着话反问道。

    「这不用你管！」

    宋妍轻哼一声。

    「我不能不管！」

    楚寰摇摇头，「宋妍，我以前一直很相信你，所以，有你保护琳姐，我很放心，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你！」

    「我如果想害琳姐，还要等到现在吗？」

    宋妍语气中带着恼怒，「而且，我告诉你，保护琳姐是秦长老给我的命令，跟你没关系，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依然会一如既往的保护她！」

    「如果秦长老知道你和霍子杰的关系，他还会相信你吗？」

    楚寰哼了一声说道。

    「你不要自作聪明，我和霍子杰之间的一切，秦长老都清清楚楚！」

    宋妍没好气的说道：「你若不信，可以去问秦长老！」

    楚寰一怔，看宋妍的样子，并不像是在撒谎，这，又到底是怎幺回事呢？

    沉默片刻，楚寰忍不住又向宋妍问道：「你和霍子杰到底什幺关系？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楚寰，我并没义务向你说这件事。」

    宋妍冷冷的说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我的事情需要告诉你吗？」

    「可是这件事跟我有关！」

    楚寰不满的说道，宋妍将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霍子杰，他现在只是要她坦白她和霍子杰的关系而已，难道这也算过分吗？

    宋妍转过头去，干脆不再理会楚寰，楚寰心中气恼，一时之间却也拿她没辙。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艾琳从里面走了出来，艾琳身后跟着黑衣，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人。

    艾琳脸上略显几分疲惫，只是看到楚寰，她脸上却露出灿烂美丽的笑容。

    「参见首领。」

    黑衣和那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一起朝楚寰躬身行礼。

    「他怎幺样？」

    楚寰看向那年轻男子，虽然不认识他，但他知道，这肯定也是荣光成员。

    「谢首领关心，属下没事。」

    年轻男子恭声应道。

    「那就好，你们先回去吧！」

    楚寰随口说道。

    「是，首领！」

    黑衣和那年轻男子齐声应道。

    「阿寰，我有点累，送我回家吧！」

    艾琳靠在楚寰身上，轻声说道。

    楚寰搂着艾琳朝前走去，宋妍跟随其后，而他们却都没发现，那个身为荣光成员的年轻男子，正在背后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楚寰。

    ※※※※※※※※※※※※※※※

    艾琳在楚寰轻柔的按摩下倒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楚寰用温柔的眼神看了看艾琳那甜美的睡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直起身，转身走出卧室。

    宋妍和往日一样，静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楚寰径直来到她身边，靠着她坐了下来。

    「宋妍，我觉得我们应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楚寰开门见山的说道，硬的不行，只能用软的。

    「我和霍子杰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信不信由你。」

    宋妍轻哼一声说道。

    「宋妍，说真的，虽然我们交往不多，但是一直以来，我信任你，跟信任琳姐、娜娜她们一样，说真的，当我得知，霍子杰是从你这里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之时，我心里真的很吃惊。」

    楚寰诚恳的说道：「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说要向你兴师问罪，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因为某个原因，我成为霍子杰名义上的未婚妻，为了解除这种关系，我答应帮他做一件事，而现在，我已经做完这件事，我和他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

    宋妍语气平缓了许多，「我现在愿意说的就这些，至于你要怎幺想，那就是你的事情。」

    宋妍说得倒是很简单，但真正的内情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楚寰知道这一点，只是，看宋妍的态度，只怕再问下去，也是枉然。

    一丝冰凉的气息从脸颊上传来，楚寰蓦然警觉起来，他扫了一眼四周，却没有发现异常。

    「哪来的雾？」

    宋妍惊讶的声音传进他耳里。

    客厅里，突然不知从何处涌入无穷无尽的白雾，便是这白雾，让楚寰的脸上有了冰凉的感觉，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中午时分，这个时候突然起雾，显然很不正常。

    何况，就算外面真的有雾，也不可能这幺快都涌入房间里，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客厅的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片刻之后，楚寰居然发现，他连离他不到半米远的宋妍都已经看不见。

    神眼发动，楚寰试图用他的透视能力让自己能够正常视物，然而，很快便发现，他的透视无法透过这nongnong的白雾，一下子，他居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一声细微的轻响从门口传来，房门似乎被人推开。

    「宋妍，快去保护琳姐！」

    楚寰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急急说道。

    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危险的气息朝他射来，他下意识的一闪身，可惜依然迟了一点，左臂传来一阵灼痛。

    「什幺人？」

    楚寰喝道，猛然闪到一边，隐去身形。

    再次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楚寰赶紧一个移形换位，滋滋的响声，伴随着皮毛烧焦的味道，一齐出现。

    楚寰可以说从来都没有这幺郁闷过，一向都是他知道对方在哪，而对方不知道他在哪，可是现在，情况却恰恰相反，对方似乎知道他的位置，但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狗都不知道，平生次，他居然成了睁眼瞎，对他来说，这真是一种讽刺。

    「汇水！」

    「洗尘！」

    两声清冷的喝声突然响起，乃是宋妍的声音。

    声音刚落，楚寰便突然发现，身边的白雾急速发生着变化，顷刻间变成灰蒙蒙的尘土，而下一刻，客厅里居然降下一阵暴雨，雨水夹杂着尘土落下，白雾彻底消失，楚寰的视线也恢复清明。

    楚寰看向宋妍，却忘了收回神眼的能力，登时将她的身体看了个精光，丰润的玉体让他的呼吸不自觉的加快，他赶紧撤去神眼，此刻还在危险之中，他可不想因分神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