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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灵气却再也没涌出过。”“还有这里……”唐苏将剩下的书册全都递给他,耐心地等他看完后,方才提出心中想法,“这些仙气出现的地方全不相同,但相同之处在于出现的时间都不长。有没有这种可能,仙界与我们本是相通的,只是中间有一道屏障,有时候那屏障会出现‘缝隙’,仙气便涌到我们这儿来了。只是那‘缝隙’转瞬即逝,仙气自然也持续不了多久。”沈颜微微颔首,“的确有这个可能。但若真是这样,‘缝隙’的出现是不可预知的,就算是曾经出现过的地方,如果‘缝隙’被修补好了,那也不会再有仙气涌出。”“是啊,”找了这么久,结果是这个答案,唐苏忍不住轻叹,“一切大概真的只能靠机缘了。”☆、北海鲛纱沈颜淡笑,抬手抚上她的头,“天数难测,我们能遇上一次已是万幸,其他的不用强求。”唐苏这才察觉自己正同他并排坐着,还贴得颇近,不觉小脸一红,赶忙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师叔说的是,机缘天定,我不该太执着。”“是我叫你来查的,怎么会是你的错。”沈颜看出她的窘迫,唇边笑意更深,“你也辛苦了许久,上次我从那逍遥门的阵法中得了一件法器,于我没什么用处,就送给你作为补偿好了。”案几上流光闪过,出现了一件衣服,透着淡淡的粉色。唐苏伸手摸了摸,只觉入手冰凉细滑,有些惊异,那李隋竟有这么好的北海龙纱。所谓龙纱,是鲛纱中最好的一种。大多数人都知道,南海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他们织出的鲛纱入水不濡。但少有人知,北海冰原之下的海水中亦居住着一支鲛人,因有龙族血脉,双眼不同于南海鲛人的蓝色,反而是血红色的,所以又被称为龙鲛或血鲛。龙鲛族人亦会织水为纱,但在织就的过程中,他们会加入自己的血液,所以刚织出的龙鲛纱往往是血红色的,若进一步进行秘法加持,日复一日,红色会逐渐褪去,但鲛纱的品质却会越来越好。看现在这件衣服的颜色,恐怕已经历经上千年了,别说水火不侵,恐怕抵挡飞剑法术亦不在话下。唐苏有点犹豫:“这么好的东西,师叔当真要送给我?”沈颜淡淡一笑,“这个颜色,我总不能送给秦修。”他说的貌似很有道理,唐苏心中的顾忌荡然无存,厚着脸皮收下了。“不先试试吗?若不合身,我还可以拿去织绣坊让他们改改。”眼看唐苏就要把衣服放进乾坤袋,沈颜“好意”提醒道。这……当着他的面试……唐苏老脸一红,可转念一想,不过就是外衣,何必扭扭捏捏,便点了点头,起身将外面的蓝纹法袍脱下,换上了那淡粉色的龙鲛纱。结果衣服不大不小,刚好合适,顿时笑了:“很合身,不用改。”沈颜亦笑了,心想这粉色果然很适合她。仙气的事只能暂且放下,连唐苏自己都觉得惊异,自己的性子似乎真得发生了改变,若换成以前,她一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以前的莫吟才会落得元婴碎裂的下场。所谓刚者易折,上善若水,她现在有些明白这个道理了。凡事不可强求,否则逼入绝境的只能是自己。当然,为免惹人非议,那件龙鲛纱她还是收起来放进了乾坤袋,毕竟在太白宗内也没什么需要用到它的地方。不用再查典籍,她便拿出上次找到的那本来参习。可按照法诀修炼下来,却并没发现此法对她的体质或体内灵气有何改变。这还是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在修炼中不得其法的。奈何这是一件隐秘之事,她又不好去问别人,只能自己琢磨。可刚回来的二师兄却连这个时间也不给她,说什么身为掌教的亲传弟子要多为师门做些贡献,派她这个所谓的筑基期“师叔”去给外门的炼气弟子讲授道法。她以前还是结丹期修士时,也曾在空闲的时候指教过一些筑基和炼气期的弟子,但传授的都是斗法的经验,哪会论什么道。于是她到了外门弟子住的小岛时,仍旧搬出了以往的老一套来。站在空地中央,唐苏扫视了一遍四周的外门弟子,朗声道:“谁先来?”要说指教,自然是过招所得的体验最深刻。那四五十个炼气期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次来的师叔为何不同以往的师叔那样讲道,反而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练武场,还让他们上前与她交手。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上来,唐苏有些不耐,要知道以前在鹤渟山,那些弟子们可是很喜欢同她过招的,现在这群人怎么一副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她只得随手指了一个人道:“你来。”那弟子身形一僵,但被直接“点名”,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弟子修的是水系法术,听闻师叔是先天水灵根,还望师叔多多指教。”正因为如此,才让你第一个上场啊……唐苏淡笑,抬手示意:“有什么招式尽管使来。”“是师叔,得罪了。”那弟子又施了一礼,随即摆开阵势,手掐法诀,脚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可不等他施法完毕,已被唐苏一挥袖扔了出去,“施法太慢,说明你灵气运转不熟,要真遇到对手,对方可还会等你?下一个。”看着那倒在地上哎哟叫痛的弟子,众弟子都面露惊慌,悄悄往后瑟缩,生怕成为下一个。唯有几个男弟子神色间似乎有些不忿,大约是觉得她以强凌弱。唐苏负手而立,看着他们道:“你们几人若不服气大可一起上来。”那几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各自亮出法器,道一声“师叔得罪了”,同时攻了上来。“招式不错,可惜太缺乏默契。”唐苏话音未落,身形已幻出数个虚影,几乎同时制住了几人的招式。又是数声痛呼,那几个身量魁梧的男弟子也被扔了出去。“接着来。”唐苏转身看着剩下的弟子,脸上的淡淡笑意却直看得众弟子两股战战。“什么?”常毓看着来报讯的炼气期弟子,双眉一皱,“她不是去讲道的吗?怎会将弟子都打伤了?”“师、师叔说是这样才能增加我们的斗法经验。”那弟子想起刚才的场景还心有余悸,默默咽了口唾沫。不料旁边坐着的人却听得闷声笑了起来。常毓挥手示意那弟子退下,转身看向那人:“大师兄为何发笑?莫非觉得小师妹打伤人还做得对了?”那人正是元岫,此刻嘴里正叼着一根草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道:“她平日同我练剑时,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