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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钰,冷不防地见了戚临的面庞,他先是惊叹地叫了一声,而后迅速抽回了刀,又赶忙将旁边的枪口给遮了住。戚临见此,把背上的叶斐晴又是一甩,自己撑着船沿也翻了上来。“这是怎么……”裴如钰正开口询问,却见戚临连个眼神都不赏地就掏了手机,自顾自地解了密码翻看起来。何留:你还在溪见山?何留:局里传来报告说那里现了魔气,是你的吗?何留:戚临,回话。最后一条信息是十多分钟前发的,之后柳闻归就没有了声音。戚临偏过头问裴如钰:“你们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任务?”估计是商沈舟同他交代了什么,教他知晓了戚临的身份,导致裴如钰的态度与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截然不同。“局里收到报告,说是在溪见山附近检测到了魔气,就派我们过来看看,前辈你……”裴如钰顿了顿,突然间意识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一位也是个魔修,语气里也带了三分试探,“那个魔气不会是……”“可能是我吧。”戚临犹疑地说道,然后指了指躺在一边的囡囡,同裴如钰说,“这是罪魁祸首,你们可以带回去交差了。”紧接着便点了对话框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写了一段话。你爸爸:好像是我。前面在山洞里没信号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和你们那个三队在一起,放心啊,乖~整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惹得柳闻归立马就给他回了三个点。戚临又抬头看着裴如钰,嘱咐道:“她的心智估计只有五六岁左右,你们问话的时候最好哄着点。免得这丫头一受刺激又疯了。”裴如钰的嘴脸抽了抽,与他身后的队员们对视一眼,让人上来把这小姑娘先看顾好了。他的目光在另一边挺尸着的叶斐晴身上停留片刻,问戚临:“这位又是?”“一个朋友。”戚临答,“被这小鬼抓下去的。我建议你们可以找几个人进去看看,瀑布之后的障眼法我已经破了,应该很好找到。她抓得可不是一个两个。”裴如钰对另一头划水的青年喊道:“江樾,你滚下去看看。”单眼皮青年呆呆地转过头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要我不会水。”裴如珏哼哼两声,起身就走了过去,“不会水就画个潜水艇。”“可这是……”江樾还想拒绝,可下一秒,就被裴如钰给踹了下去。“你们两个和他一起去,别让人淹死了。”戚临:“……”“见笑了。”裴如钰拍了拍手,又坐到了戚临身边。戚临抿着嘴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先送前辈回岸上?”裴如钰问。“好。”“不懂柳队有没有和前辈说,我们出任务的时候是要抹去常人记忆,这个人……”裴如钰又瞟了眼叶斐晴,欲言又止。“哦。”戚临撇过眼来,淡淡地说,“我已经把他记忆抹了,没有事。”裴如钰无奈地看了这位主子一眼,默默地给柳闻归发了一条消息。如刀:我觉得你在作弊如刀:戚临堂堂一个魔皇,有了他还要什么胡念小百合,都给我得了如刀:哥哥,今年大比,我的建议是贵队弃权呢何留:他不是我的属下何留:你们在哪?如刀:湖上,准备送你家那祖宗回岸上何留:我在这边等你们裴如钰小声骂了一句脏话,悄摸摸地寻思着柳闻归这家伙怎么就跑到了溪见山来,几十分钟前明明才说下了高铁。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一旁理着头发的戚临,心道或许是魔皇实在能算是一个定时炸弹,不得不让人紧紧盯着,否则指不定哪天一不留神就把天捅了一个窟窿,然后尽是留着柳闻归那一队人跟在后面擦屁股。“啧,还好那天不是我去。”他说道。躺在船上的叶裴晴呛了几口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睁开了眼。他捂着头坐起,四下打量着裴如钰一行人,茫然得像是真失了忆的模样。“戚先生。”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旁边的戚临,出声叫道,“我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你不小心落了水,他们……他们与我一起把你救了上来。”戚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叶斐晴感激地看了裴如钰一眼,道:“谢谢。”“没事没事,应该的。”裴如钰也十分坦然地受了他这个“谢”字。电动马达驱使着船身靠了岸,戚临本是想自行离开,结果一起身,就望见了站在假渡口前的柳闻归,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双手插在了兜里,微风吹起他的碎发,那双眼中还是寂静一片,不兴波澜。整个人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差没在脸上写上“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戚临当即就是一个转身,动作轻柔地拉起了叶斐晴,语气和善:“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扶着你下去?”直把裴如钰看得都愣了去。叶斐晴并没有突然受宠的惊讶,反而是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戚先生,麻烦你了。”叶斐晴在戚临的搀扶下离了船,后者走至柳闻归身前,调侃道:“让柳队担心了,还亲自来一趟。”仿佛没有注意到柳闻归愈来愈黑的脸色似的。叶斐晴问道:“这位是?”“柳闻归。”柳闻归淡淡地扫了眼他的眉目,情绪不善地撇了开去——毕竟任谁看到一个长着与自己同一张脸的人都不会好受。他越过戚临,走到岸边俯视着船上的裴如钰。“下午好柳队。”裴如钰笑嘻嘻地同他打着招呼,“人我送到了,我们还得继续回去收拾一下。”“嗯。”柳闻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结果出来后,顺便发我一份。”“我有没有什么报酬啊柳队?这么使唤人的吗。”裴如钰抱怨着,手上打着手势示意队员调转船头。“三天剑场,不能再多了。”柳闻归凉凉地说。裴如钰:“三天也太少了吧,不如直接给我换个刀场?”“你不如去睡觉,梦里什么都有。”柳闻归说着,又绕回到戚临身前。“回家?”他生硬地说,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还是如夹枪带棒的一样,仿佛一把火就能直接把毛炸了去。叶斐晴疑惑地看了戚临一眼,张了张嘴,似是想询问他二人的关系。柳闻归也望着戚临,目光灼灼,像是在等待着戚临能有什么回音。老古董毫无深陷修罗场的自觉,语气十分随意地开着玩笑:“这位是我饲主,我暂时住他家。”逼得柳闻归又拧起了一双眉。“柳先生是开车来的吗?”叶斐晴柔声问道。“不是。”他是画了隐符御剑来的,回去还得打报告。叶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