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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面,山塌了,咱们就进来了。” “山怎么会塌了?” 徐君房沉吟片刻,“魔墟乃是仙人之居,周围设有禁制,原本只有一条通道可入。以我的经验推断,这样的动静多半是有人破坏了魔墟的禁制。” 程宗扬想起周飞突然离开的事,那家伙来得蹊跷,去得古怪,而且如果有人能破坏这里的“禁制”也许只有周飞能做到,连自己都摸不到头绪。 两人此时摔在一幢大楼楼顶,旁边倒是还有个外姓人,可惜运气差了些,被一块火山岩砸中脑门,死得不能再死。程宗扬捡起背包,又从火山灰中找到一截刀柄。雷射刀的刀身已经消失,程宗扬也没有再重新凝出,就那样塞到怀里,一边找着下楼的路径,一边道:“朱老头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徐君房也在纳闷,“我们一块儿摔下来的啊,不会还在灰里埋着吧?” 难怪徐君房运气这么好呢,原来有朱老头护着。当时他离的位置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居然能摔到一起,多半也是朱老头做的手脚。程宗扬越想越是恼火,死老头明明一起摔下来的,竟然不拉自己一把,这老东西太缺德了! 徐君房回去要找,被程宗扬一把拉住,“别管那老东西!死不了!” “程头儿,你别发火,” 徐君房安慰道:“朱老头也不是故意踢你的。” 程宗扬都气乐了,“当然不是故意踢的,那老东西是踹的!咦?你刚才叫我什么?” “程头儿啊。” 徐君房有些不安地问道:“这样叫不行吗?我听他们都是这样叫的。” 程宗扬哈哈大笑,拍着徐君房的肩道:“行!当然行!老徐啊,想不想跟我出去逛逛?” 徐君房痛快地说道:“只要管吃就行!唉,我在镇上的房产都没了,不出去挣点钱,回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放心!到时你还想回来,我给你盖幢大屋,比栖凤院还气派!” 程宗扬一直cao着心思,想怎么把徐大忽悠给忽悠过来,没想到徐君房答应得这么痛快,不由心怀大畅,连日来的烦心事都变得无足轻重。 “老徐,你说太泉古阵一共十八层,魔墟算是哪一层?” “还在第十层。” 徐君房道:“魔墟看起来挺大,但比起每一层的规模要小得多。古阵中这种地方还有好几处,都被仙人用法术隐藏起来,要穿过禁制才能见到。而且禁制还都不一样。除了魔墟,鬼谷先生说还有一处仙城,可连先生也没有找到过。” “鬼谷先生有没有说过古阵里有一块红色的石头?” 徐君房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摇头道:“没听说过。” 大楼四壁都已经残破,寒风穿过碎裂的窗户,发出诡异的尖啸,让人背后汗毛直竖。幸好楼层不高,一盏茶工夫两人便下到地面,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楼外是一条街道,两侧立着几盏陈旧的路灯。地上像是刚下过雨,湿淋淋的柏油路面反射出路灯黯淡的光线。 忽然身后一声大喝,“哪里逃!” 接着便看到一个和尚倒提禅杖,如风般穿过柏油路,随着他的起跃,那只光头被路灯映得一亮一亮,活像只线路接触不良的灯泡。 那和尚掠到路边,“咚”的一声,抬脚踹飞一只垃圾桶,露出后面一个猥琐的身影。 朱老头蹲在地上,仰着那张人见人恨的老脸,一脸呆滞地望着那和尚。然后慢慢咬紧牙关,面容一点一点地扭曲起来,一边“吭哧吭哧”使劲,一边费力地说道:“拉……屎呢……没见过啊……” 那和尚脸一红,赶紧把垃圾桶捡过来,放回原处,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孟浪了。” 一边说一边缓步退开。 那和尚扭头看到两人,过来合什行礼,说道:“敢问两位施主,可曾见过一名大汉?” 说着将武二的形象描述一遍。 徐君房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那便打扰了。” 那和尚扛起禅杖,大步离开。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这帮和尚真够认死理的,还在追呢。” 徐君房好奇问道:“二爷那招是啥功夫?” “九阳神功。” 程宗扬笑道:“怎么?你也想学?” 徐君房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种功夫怎么能乱学?” 程宗扬倒是奇怪了,“为什么不能学?” 徐君房理所当然地说道:“那种功夫都是镇派之宝,当然不能顺便泄漏。” 程宗扬“哈”的笑了一声,“你怎么也相信这一套?武学这种东西和其他学科一样,应该都是在不断的完善和发展。把自家的绝学藏得宝贝一样,生怕有人学会了,这也太蠢了吧?我要是太乙真宗掌教,门下弟子全学九阳神功!要不了几年就能横扫天下!什么六大道宗,十方丛林,全都靠边站。” 徐君房摇头道:“鬼谷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宗扬来了兴趣,“鬼谷先生怎么说的?” “先生说海外极远之地,有个地方擅长炼器。其中有一种杀器叫做枪,即使毫无修为的人,只要拿到枪,就能举手之间取人性命。所以官府出面,不让人随便持有。” 程宗扬道:“先生没有说,海外极远之地有些地方不禁枪的吗?” “有啊,” 徐君房道:“先生还说了,那种小杀器不是最厉害,有些地方还盛产一种大型杀器,叫做飞弹……程宗扬脸上的表情七彩纷呈。徐君房道:“程头儿,你说有没有地方不禁这个,人们随便拿着玩的?” 程宗扬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半晌才哈哈笑道:“什么核心武学能和飞弹比?鬼谷先生太夸张了。哈哈!” 徐君房的惊讶正好相反,“先生只是讲个寓言,难道世上会有能和各宗绝学相媲美的杀器?” 程宗扬想起王哲飞至半空释放九阳神功的一幕,笑声戛然而止,过了会儿才道:“也许有吧……不说这个了。一群和尚去替道派宗门出头,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古怪呢?” 朱老头提着裤子过来,嘿嘿道:“小程子,上当了吧?武二亮出来的要不是九阳神功,就算把天都打穿,那些和尚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懂了不?” 程宗扬被他一言点醒,顿时明白过来,叫道:“干!不会吧!” 那些和尚见到九阳神功便喊打喊杀,其实并不是因为九阳神功本身,而是在针对太乙真宗。再想到尹思元与神霄宗联手剿杀童行海一行……程宗扬忽然发现以前说起太乙真宗风雨飘摇并不是一句空话。 失去王哲和一大批精英弟子,又经历了宗内诸教御的纷争,无论是十方丛林还是各大宗门,都不约而同把内忧外患的太乙真宗当成一块肥rou,一边藉机打压太乙真宗的势力,一边抢夺太乙真宗的地盘。普济并不是怀疑武二偷学了太乙真宗的镇教神功,而是把他当成货真价实的太乙真宗门人,只是藉着的幌子,好除去太乙真宗这名未曾露面的精英。 “这帮贼秃!太jian诈了吧!干!我竟然看走眼了,以为普济是个一脑门子正义的莽和尚呢。” “知道就好。” 朱老头道:“法音寺与大孚灵鹫寺走得最近,这俩庙里能出啥好鸟?” “娑梵寺呢?” 程宗扬心下忐忑,信永那贼秃不会也是扮猪吃虎吧? “娑梵寺那帮光头,捞钱倒是一把好手,别的不值一提。” 程宗扬放下心来,他看着朱老头一边系裤子,一边侃侃而言的德性,忍不住道:“老头,你不会真来拉屎吧?” 朱老头堆起一脸笑容,朝徐君房招了招手,亲切地说道:“小徐子……” 徐君房抬起眼,“咋了?” 话音未落,他便两眼一翻,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倒在地上,紧接着鼾声大作。 程宗扬看看徐君房,又看看老头,“干嘛呢?什么话还得背着人讲?” 朱老头收起嘻笑,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凝重,缓缓道:“这是魔墟。” 程宗扬板着脸道:“这么机密的事你都知道了?要不要哥把你灭口了?” “从那边出去,” 朱老头指了指一个方向,淡淡道:“便是五原城。” 程宗扬下巴直接掉在地上。 “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太泉古阵在西边的大山里吗?” 程宗扬茫然地点点头。 “老夫次进入太泉古阵,便是从大雪山进入此处。” 程宗扬想起自己初入六朝时,在大草原边缘看到的那座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雄伟山脉…… “你说咱们从这边进来,从那边出去,就能到五原城?醒醒吧!这里离五原城没有一万里也有八千里!我要在这儿建条商路,光赚运费就能发到死。” “当年岳鹏举曾以重建西疆远征军的名义,从晴州订购大批武器辎重,商家按约定万里迢迢运往五原城。” 朱老头道:“结果那批辎重刚运入大雪山的远征军旧库,便在一夜之间不知去向。” 程宗扬冷静下来。 “事后晴州总商会雇佣大批佣军四处,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去看过的人都说那批辎重就像从库中凭空消失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程宗扬沉默半晌,然后吐出一个字,“干!” 他终于知道熊谷地下金库那批军械是从哪里来的。但岳鸟人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里真有一个传送阵能够连接到万里之外的大雪山?五原城…… 程宗扬心头一动,想起那座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小城。那时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但现在回想起来,五原城在六朝的位置偏僻得要死,苏妲己被人下过禁制,躲在五原城还好说,连西门庆也不远万里在城里开着生药铺,就很蹊跷了。剑玉姬每落一子,必有深意,何况西门庆还是黑魔海的要紧人物。 朱老头淡淡道:“巫宗倒是好耐性,在五原城守了这么些年。” 程宗扬吸了口气,“他们守什么呢?” “当然是岳鹏举。那厮曾在五原城待了半年。” 朱老头竖起两根手指,缓缓道:“我跟着他进过两次魔墟。” 程宗扬顿时对这个老东西刮目相看,“你们居然还有这交情?” “屁!” 朱老头冷着脸道:“老夫当日是以无上秘术潜踪匿迹,好在那厮毫无察觉的情形下摸清他的底细,找准机会将那厮碎尸万段!为天下除去此獠!” 程宗扬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干!不就是盯梢吗?老头,你既然知道大雪山的入口,怎么不从那边进呢?” 朱老头咳了一声,“如果老夫猜得没错,那条通道多半只能从阵内开启。” 原来这老头只是盯着岳鸟人的梢进过两次,后来就没再进去过。程宗扬道:“那地方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武二盘膝坐在楼顶,周围满是破碎的火山石。他一手握着黝黑的铁轨,臂上鲜血直淌。白仙儿屈膝坐在他身后,帮他包扎臂上的伤口。 以武二体魄的强横,这样的高度连根汗毛都摔不掉,臂上的伤口还是与普济交手时,被法音寺的和尚用戒刀斩伤。那和尚满拟能卸下他一条手臂,谁知戒刀就像砍到铁一样,只留下半尺长一道伤口,随即就被武二的反击砸碎头颅。 “偏你要出头。这一刀再重些,伤了经脉可怎么办?” “少啰嗦!二爷心里有数。” “就你是个傻瓜!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你去拚命?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看看就走--可你一看见那个贱人就把人家的话抛在脑后!说!你是不是看上姓左那个狐狸精了?” “臭婆娘!找揍是不是!” 武二恐吓地扬起巴掌。 “你打啊!打啊!” 白仙儿扬起白皙娇美的脸颊,“打死我,你就好跟她双宿双飞了!” 武二气哼哼放下手。 白仙儿“扑哧”一笑,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轻笑道:“知道你舍不得……” “二郎,” 过了一会儿,白仙儿轻声道:“答应人家,往后别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拚命了。别人再好,性命终究是自家的。” 武二哼了一声,“还用你教?” “咱们说好了的,人家不回凉州了,从今往后就跟着你,你去哪儿人家就去哪儿。” 武二背上忽然一紧,肌rou像铁块一样隆起。白仙儿愕然抬起眼,只见对面的街道闪过几条人影。前面一名汉子背着一条大汉埋头疾奔,后面一个女子不时往后张望。 白仙儿急忙抱紧武二,“不许去!” 武二紧绷的肌rou放松下来,看着左彤芝一行渐渐远去。眼看一行人就要跑到街口,忽然一杆长枪从暗处袭来,将那名铁马堂汉子大腿刺了个对穿。接着人影晃动,埋伏好的外姓人纷纷现身,不言声地朝左彤芝等人杀去。 那些外姓人虽然修为不及左彤芝,但蓄谋已久,交手不过数招便格杀了那名铁马堂汉子,只剩下左彤芝与铁中宝苦苦支撑,不多时便险象环生。 武二郎霍然站起身,白仙儿死死拽住他,“不要去!他们人好多!” “爷儿们的事,少插嘴!” 武二郎把白仙儿从身上扯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到她腰间的革囊里,然后从楼顶一跃而下。 白仙儿尖叫道:“死二郎!你给我回来!” 武二落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前冲去。白仙儿叫了几声,恨恨地朝墙上踢了一脚。她回过身,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