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只有我一直在关心姐的事

    只因为他先动了念，哪怕他曾经也想逃避，但是他还是念她。

    他想徐书凝，多过徐书凝想到他，父亲总是教训他，让着别人，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够忍气吞声，不必要以小事去跟别人计较。

    他们恨他心眼小，怨他不够争气，多数时间他不像这个家里的人。

    其实，曾经书凝也对他好过。

    不然，他不会看着她心里就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爱护她，对她好……

    ‘你们两个，这衣服鞋子怎么回事？’

    ‘李小虎绊徐勘，徐勘撞他，我又去帮徐勘，他又推了我……’

    ‘他是故意的吗？’

    ‘他就是故意的。’

    工作了一天回来的母亲忙着做饭，看到他们俩这副模样，气的关上了火，给他们找了身衣服。

    ‘你是最大的jiejie，为什么不劝弟弟？！’

    jiejie过去洗他们俩的衣服，她也觉得委屈，一边洗一边掉泪。

    他垂下了头，纠缠着自己小小的手指。

    **

    徐勘看着她，开口道，“聚会开心吗？”

    徐书凝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确实没什么太大的记忆点，“感觉大家都有点陌生了。”

    她说，“说的一些话我也不是全都能接的上。”

    徐勘问，“大家都变化很大吗？”

    书凝想了想每个人的脸，点头笑道，“对比起来陈桦霖竟然是变化最小的呢。”

    徐勘没有说话。

    她看他一眼，虽然，弟弟上次对她说他并不讨厌陈桦霖，但是她能看出来，他顶不喜欢他。

    看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没有刚才轻松了。

    “其实，”

    “妈对陈桦霖很满意，”他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而且桦霖哥应该对姐也很上心吧？”

    徐书凝表情静止了，她的确是愣住了。

    徐勘，不应该是会说出这种话的性格才对。

    “是妈叫你说的？”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他也不说话了。

    书凝轻吸一口气，心里无奈道，“我对陈桦霖感觉还不是很熟悉，虽然我们俩以前确实比较熟，但是总感觉已经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姐还记得吗。”

    她抬头看着徐勘，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好像愉悦。

    但是，看他的心情，不好看他的笑容，实际上他不见得开心，她总觉得自己懂得他。

    “以前jiejie经常跟他一起走，还记得当初带着他回过家——”

    话没有说完！

    徐勘眨了眨眼。

    他的嘴，徐书凝牢牢的捂住，掌心就紧贴在他嘴唇上，忽然感受到了他唇的柔软，她手指颤抖了一下。

    “你别说那些！”

    他偏了偏头，像是在问为什么。

    书凝说不上来，但是，她现在真的不爱听那些往事，总觉得羞得很，如今他再提，她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别说了……”

    徐勘攥住了她的手，他的脸向前靠近了。

    她的手指蜷缩，下意识向后躲，但是却没离开他的嘴唇，就那么依着，他向前她向后。

    最终退无可退，鼻尖几乎相触，徐书凝能感到自己心脏被折磨。

    昨晚脑海中的画面时有时无的出现，像是一种香，时而浓时而淡，钻透了人心肺腑。

    以前也许不是没有过这种，但——因为诡异，这样的都是，更叫人永生难忘。

    她一下被刺痛了，手指蜷缩起来，慌忙离开他的脸。

    “抱歉……”

    “姐当初对我说，不要乱说，我谁也没说过。”

    他的那双眼睛，总是像这样紧紧的盯着她，也许是离得太近了，眼神像是破碎的玻璃，闪着一点光。

    小心的拾掇，小心的观察。

    “阿勘你就没有交过女友吗。”

    这句话问出口，她身体里像是有一辆火车，轰轰乱响。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复。

    徐书凝忽然吃痛，两肩被他握住，被迫挺直了身子抬头与他对视——

    “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眼神倏的变了，刚才的光好像彻底粉碎，黑的可怕。

    她张了张口，“不，只是作为jiejie想要关心一下……”

    “关心？”

    徐勘笑了，像是皮rou的牵扯，“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哪怕是现在，你跟我相处神经也没有一刻是不紧绷的吧？”

    “没有这回事，你不要想太多了。”

    “不是，”他目视着她，咬紧了牙关道，“因为从来都只有我在努力，你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向我这边走一走。”

    “只有我在关心姐，一直都只关心姐的事，什么时候还去跟别的女生玩过？”

    徐书凝愣住。

    “不管是眼神也好，声音也好，根本就不愿意对我浪费时间，只有我一个人，难道还要我做到完美无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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