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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骞撇撇嘴,找了空位坐好。一抬头,就见对面坐的正是安岩。太突出了,坐在一群粗黑的警察中间,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老李敲敲桌子,清清嗓子:“昨晚的案子被几名围观群众拍下来发到了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已经造成严重的社会恐慌,删博控评也没有用,上级高度重视此事,之后会派督查监督办案,我这次召集大家开会,就是针对此次案件成立特案小组,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当务之急是尽快抓到凶手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说着,老李还无奈地扶了扶眼镜:“说实在的,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剥皮,亵.渎死者,且现场范围大,受害者数量多,目击者少,线索少,很难办,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都没睡,只能讲,恳请各位尽自己最大努力破案吧。”看老李这架势,大家心里也猜了个七八分,估计是上级又给老李施压了,但老李又不好明着讲,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各位先把手头的线索报上来,我做个整理。”刑侦科的徐科长马上将材料递过去:“我们勘察了现场受害者的脚印,发现她的脚印是半道出现的,怎么说呢,就是从大街上某处忽然出现,始发点不明,所以很难判断第一案发现场在哪。”“死者还能是被空降过来的不成?说得这么邪乎。”“的确是这样,死者死亡地点位于世贸广场后面的老巷子里,鞋印最开始出现的地点是位于距离巷子三里地处的滨海主道。”“也就是说,死者是从滨海主道附近走来的?甚至更远?”于渊问道。“对,滨海主道是新路,那边也都是新楼盘,在主道的十字路口和居民区相接的地方只有一处摄像头,所以只拍到了死者是从后面的荒地里走出来的。”“荒地不好走,死者生前脚上穿的还是高跟鞋,而且大家也看到了,她的眼睛已经失明,是如何走了这么长的路从开发区走到了郊区?而且身上还没有太多伤口,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失明了。”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安岩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是有这个可能,长期失明的人感知力和听觉嗅觉都超乎常人,所以她可能已经习惯了靠听觉感知辨别方向和路障,这样一路走来才不会在身体上造成太多伤口。”云骞赶紧跟着附和道。“这个说法有点牵强,但我先记下来。”老李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所以她后来所处的巷子有可能就是她家附近?正常人逃出来,哦应该说失明者逃出来后第一件事肯定是找寻熟悉的环境再进行下一步,报警或者就医。”于渊又问道。“滨海主道到世贸中心是一条直线下来的,没有过多的拐角以及模糊方向的地点,还算好走,所以有可能她只是沿着那条路走下来,不好说是不是她家附近,但只要知道了她生前有可能是失明者这条线索,我们走访起来就比较方便了,大家对于一个失明的人印象应该都蛮深刻的。”赵钦道。“我也是更倾向于后者,如果她是失明者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在哪遇害的,怎么知道家该往哪走。”刑侦科的童警官表示赞同。老李在白板上记下这条带有分歧意见的线索。“再说一下疑似第一案发现场的滨海主道附近,那边都是新楼盘,住的人不多,但因是WD旗下的房产,又靠近金沙滩,价格很高,即使是打了房贷但敢在那边买房子的每年怎么着也得赚个十几二十万才能负担得起吧。”老李点点头:“明天我会通知区域派出所走访那边的居民,暗中调查。”说完,老李目光又转向法医科:“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作者有话要说:和编辑商量了下,后天入V,届时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WH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8章仪式感(6)法医科的刘主任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安岩,示意他来说。看得出来,刘主任还是很欣赏安岩的,不放过任何一次让他表现自己的机会。“现在可知的线索,死者为女性,身高一米六七,体重在一百到一百一十之间,年龄在二十八到三十岁之间,有过生育史,但死者身上所套的人皮检测出福尔马林的成分,且外观呈现暗黑色,因此并不是近期泡进去的,通过多样标本比对,有可能泡了长达八年到十五年不等。”安岩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平静,仿佛在叙述什么类似于“今晚吃了没”这种稀松平常的小事。但此话一出,其他人倒是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惊讶。“你们怎么不早说。”老李顿时瞪成了大小眼。“昨晚发现的尸体,今早补了觉,上午做了比对,下午确定了结论,报告还没写出来就被叫来开会,哪有时间提早通知。”路安琪冷着张脸抢答道。不过她这句话可不是在为安岩开脱,只是单纯地表达自己昨晚睡一半被叫到法医科做尸检的不满。老李一挑眉,心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连他逼王老李都敢怼,但碍于她是个女孩,重话也不好说,只得把头转向坐在一边的心腹温且同志以求安慰:“温组长,你今天上午和刘主任进行的二次尸检可有发现什么遗漏线索?”温且抬头看了眼安岩,眼中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他把尸检报告递给老李,尽量放轻语气:“同安法医的尸检结果完全一致,无可置疑。”听到他这么回答,一直在旁边心都跟着吊到半空的云骞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温且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那么现在的疑点是,凶手为什么将死者的皮剥下又给他套了另一张皮,如果这张人皮真的保存长达十几年,那么这一位受害者又是谁,她和凶手又是什么关系,再者,给死者穿上婚纱又出于何种目的。”老李说着,目光却不自觉的瞟向温且。“在我们之前接触到的案件中,曾经有凶手用顺手可得的毛巾盖住了死者的面部,这是出于一种愧疚心理,说明凶手和被害者是熟人,因为口角争执失手杀人,是一种激情犯罪,但穿婚纱,肯定不是出于愧疚,更多的是一种宣泄内心情感的方式,是长久性的有预谋性的。”温且同志果然也不负众望,张口就来。“什么宣泄内心情感的方式。”云骞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曾经缺失的,得不到的,或者说不完整的。”温且纤长的手指转着钢笔,接着道,“通过现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