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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科的专属标头。喵的,这次可真是小明他妈闹失踪——丢大人了。回家之后,从来没做过鲶鱼炖茄子的云骞和他老爸俩人研究了一晚上才终于把这道菜做的看起来不那么难以下咽。鲶鱼,黑不溜秋的;茄子,炖熟了也黑不溜秋的,两坨黑不溜秋的暗黑物质混合在一起立马让人没了食欲,云骞尝了口,觉得不满意,打包好赶去了赵钦家,说家里炖多了给他送来点让他尝尝。第二次出锅,差强人意吧,但还是达不到预期的标准,于是打包好又赶去了赵钦家。赵钦觉得这他妈根本就不是做多了,而是拿他试毒呢。云骞是那种能多睡十分绝不早起一秒的人,但破天荒的,他四点多就起了,起锅烧水收拾鲶鱼,出国后装进保温桶里,兴冲冲提着就往警局赶。上午和于渊他们一起出队走访所有和枪花有关的麻醉医师,虽然都有不在场证明,但也不算一无所获,其中有个麻醉医师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能搞到麻.醉剂的不仅是有正规医师资格证的,还有很多走地下交易的黑诊所也能搞到,基本就是给钱就行,不需要去警局备案。”“说的也对啊,他们要想拿到麻.醉剂怎么可能走正规途径,这样一查不就查到安崇头上了么。”几人泄气般回了警局,往椅子上一坐,揉着脑袋直抱怨:“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明面上的都不好查,更何况是那些脱离控制范围的黑色地带。”于渊烦躁地点燃一根烟,望着头顶的吊灯发呆。云骞跟着失落地点点头,随意抬眼一瞥,刚好瞥到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背包提起那只保温桶:“我先去趟法医科,不用等我吃饭了。”于渊瞧着他,“啧啧”两声。赶到研究所时已经十二点半了,其他几个法医都在收拾东西打算去吃午饭,唯独不见了安岩。问起来,那几个法医也只是说安法医还在理化室,这几天一直泡在那里边几乎都看不见他人,据说昨晚都没有回家,在这里将就了一晚。云骞抱紧手中的保温桶,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到理化室门口,透过门上那扇小小的玻璃窗望进去,之间里面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散出些许光线,而安岩就坐在试管置架旁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云骞也不知道他还要多久,现在能不能敲门进去,只好坐在门外等着。他总要吃饭的吧。抱着这种想法,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四十,眼看着马上要回局里和于渊他们一起出外勤,安岩这才从理化室里走出来。看到云骞,眼神中是稍纵即逝的疑惑。“我爸昨晚做太多了,想着你平时比较忙,都没时间吃饭,就说今天顺便给你送点尝尝,鲶鱼炖茄子,我爸的拿手菜。”云骞说这话的时候那脆弱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安岩看看他,又看看那只保温桶,半晌,转身进了理化室。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被拒绝了么?云骞的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但在安岩从理化室走出来的瞬间又马上调整好,尽量摆出最友好的微笑。“这个,是那十三名死者的伤口痕检结果。”安岩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眼底乌青,血丝布满白眼球。云骞抱着保温桶,腾出一只手诧异接过那份报告单。“查过十三具尸体,在其中两具尸体的外伤处发现了少量皮屑,经检验,皮屑是来自于安崇的那个女保镖,也就是,栾秀。”说着,他扭过头捂着嘴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所以,人真的是栾秀杀的。”云骞望着那份报告,惋惜地喃喃道。“是,而且对于教唆者,根据教唆犯罪所规定的界限,我们甚至没有权利对他进行处罚,能做的,大概只有一个警告。”安岩说完这句话,身形虚晃着走到桌前,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云骞知道,这个所谓的“教唆犯”指的就是安岩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之前并不清楚安岩和这个弟弟关系到底如何,也并不能只因为是异母兄弟就妄下断论,但就安岩现在的表现来看,大概……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吧。呆滞半晌,直到于渊的催命电话响起,云骞这才堪堪回神,赶紧将保温桶放到桌子上:“午饭我放在这里了,记得吃。”安岩摩挲着杯子的外壁,缓缓道:“谁告诉你的呢。”这时候,云骞还想着装傻:“什么谁告诉我的,我爸做的啊。”安岩看了他一眼,不知是被他的智商所折服还是根本懒得和他争论,干脆低下头继续研究着手中的报告。“那我先回局里,你……别忘了吃。”说完这句话,云骞就站在原地翘首以盼等待他的回应。可安岩好似没听见或者说直接选择性的无视了,不回应,也不动,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云骞尴尬地站了一会儿,也不再继续讨嫌,灰溜溜地离开了。路安琪进门的时候正和云骞撞了个正着,撞得她一个踉跄。“看着点。”路安琪忿忿道了句。正好看见这“罪魁祸首”,云骞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到一边打算问个究竟:“你不是说安法医最喜欢吃鲶鱼炖茄子么,我花了一个晚上研究出来的他怎么看都不看一眼。”路安琪觉得好笑,反问道:“喜欢吃就非要当你面狼吞虎咽么,谁规定的,他最近忙,胃口不好,你管他做什么,饿了自然就吃了。”路安琪瞥了她一眼,踩着矮跟皮鞋“噔噔噔”往前走,没走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她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云骞:“你今天有点反常,还花了一晚的时间研究菜谱,快如实招来,你和安岩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扔下这么一句话,云骞也懒得和她浪费口舌,气得像只皮球一样圆润地滚出了研究所。路安琪走到安岩身边,随手拿过他手中的报告书,象征性地翻了翻,接着伸手拿过一旁恶俗粉色的保温桶,拧开盖子看了看,接着故作惊讶道:“鲶鱼炖茄子,给我做的么?”安岩深吸一口气,起身:“你要是没吃午饭就先吃吧。”“给你送的,我哪能失礼。”说着,路安琪将饭菜端出来摆好,还拿筷子戳了戳炖的黏软适中的鱼“行了,我们安法医,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更何况,人家煞费苦心给你做的,你可别不识好歹。”安岩擦着手,头也不回,轻轻说道:“有时候,对方太过热情反倒是一种负担。”“这有什么,等明天你也给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