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纷沓至来
书迷正在阅读:艾斯盖亚世界、贱娃闯人间、错别(骨科但不是黄文)、爆ru少妇和黑人邻居、调教偏执狂、高辣rou文短篇合集(H)、yin堕王府极品花魁青婉、言情短篇合集(清纯小甜心)、房东的快乐日常、他比我懂宝可梦
两人说话间,四根长钉化作四道流光,分别钉在将军虚影的四肢上。 将军虚影本是煞气凝聚,没有实体,但那四根长钉却仿佛能钉住虚幻般,镶嵌于将军虚影的双手双脚上。 在长钉钉在将军虚影手脚上的一瞬,将军虚影瞬间静止不动,叶青则感到一阵凝滞,青铜虎首内则传来一阵悸动。 紧接着,剩下的一根长钉,则钉在将军虚影的眉心上,整个将军虚影无声破碎。 与此同时,叶青脸上的青铜虎首如瓷器般,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缕缕殷红的血液从裂痕间渗了出来,叶青只觉得一股无法控制的凶煞、戾气涌入他的体内。 “诡器反噬?” 或者准确点儿说不是诡器反噬,而是诡器被毁,诡器内的力量失控。 叶青一把抓住脸上的青铜虎首,想要取下,但那些鲜血仿佛黏在了他脸上一样,随着拉扯,鲜血被拉扯成一条条丝线,一头死死黏在叶青脸上,一头则连接着青铜虎首。 拉扯的鲜血上,不断浮现出一张张人脸,咆哮怒吼,煞气萦绕。 “哈哈,自作自受,去死。” 一旁的白骨僧见状,大笑一声,一刀劈向叶青。 “白骨,那小子是老子的,你敢抢老子的人头?”白骨僧刚一动,一个阴仄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你的,谁杀了算谁的,别以为你扔了几根破钉子就了不起了。” “就是,人还没死呢,就成了你的了,你咋不说天下都是你的呢?本事没多大,口气倒是不小,长能耐了啊!” “各凭本事,谁杀了算谁的。” “都滚开,别跟老子抢,谁抢老子剁了谁。” 伴随着声音,一个个人影争先恐后地扑向叶青,每一个都不弱于白骨僧、麻衣老人等人。 “尸傀应先” “风火霹雳雷钊” “诡剑肖越” “魔厨子费一锅” “断肠刀史含招” …… 庞昆看着一个个出现的人影,轻声念叨着:“咦,那是太平道的纸仙,狗王,夫唱,妇随,太平道的人也来凑热闹来了。” “太平妖人,也好,等他们杀了叶青,我们再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薛时午舔了舔嘴唇,一脸贪婪。 “少帅高明,太平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庞昆奉承道。 “一群大傻子,跑的再快,能有我的鬼快吗?” 树林中,一个身材瘦小、头大如斗的男子看着扑向叶青的众人,一脸不屑。 瘦小男子从怀中取出一颗心脏,心脏上布满了邪异扭曲的纹路,犹如活着般,一鼓一缩,发出砰砰的跳动声。 继而,瘦小男子双目紧闭,跳着怪异的舞蹈,口中飞快念道:“天灵灵,地灵灵,拜请酆都鬼神听我令,请得酆都一鬼王,鬼王神通通九天,一口吞得黄泉水,一手遮得苍穹月,脚踏尸山白骨路,头顶怨魂九幽幡,谨以此心代我心,三跪九叩夜夜请,请得鬼王降人间,降人间……” “砰砰砰……” 瘦小男子双膝跪地,三跪九叩后,将手中的心脏捏碎。 血rou飞溅,但诡异的是鲜血还没落下,就消失不见,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吞噬了一般。 下一刻,阴风呼啸,汇聚于虚空,一只巨大的手掌从阴风中探出,抓向叶青。 “拜鬼,你个王八蛋,想在老子面前摘桃子,找死!” 见到空中的阴风鬼手,应先怒吼一声,口中喷出腥臭的尸水,尸水所过之处嗤嗤作响,连空气都被腐蚀。 尸水一部分喷向空中的阴风鬼手,浓郁的阴风和巨大的手掌生生被尸水腐蚀了一大片。 另一部分尸水则喷向叶青。 “那小子体魄强横,不惧剧毒,你的腐水根本对他无用。叶青的头颅贫僧就笑纳了。” 白骨僧看到应先的举动,嘲笑一声,全身的血rou尽皆腐烂掉落,只剩下森森白骨,手中的白骨刀燃起幽冷的白骨火焰,一刀落下,一尊尊白骨邪佛口诵邪经,诡异至极,扑向叶青。 “白骨,就凭你那骷髅架子,也想杀人,还是回去玩儿你的骨头去吧!” 一个矮矮胖胖、脑满肠肥的男子嘲笑了一声,从背后取出一口黑锅,向叶青扔去。 正是魔厨费一锅。 费一锅将黑锅扔出去后,黑锅变得通红,里面竟然出现guntang的热油,热油滚滚,嗤嗤作响。 而在黑锅飞出之时,还特意绕了一圈,将白骨僧的刀光邪佛撞碎,气的白骨僧口吐莲花。 “厨子,你已经脑满肠肥了,就别再贪心不足了,小心吃的太饱,给撑死了。” 诡剑肖越、断肠刀史含招等人也各出绝招,杀向叶青。 同时,为了阻止其他人,众人也是相互掣肘,各出奇招。 毕竟,叶青只有一个,好处也只有那么一点儿,这么多人,可不够分。 大富大贵面前,人人小肚鸡肠。 可就在所有人掠至叶青方圆一丈范围内之时,叶青身上蓦然爆发出一股璀璨浓郁的金光,金光之中莲花飘落,佛音大作。 而于佛光之中,则盘膝坐着一尊狰狞的大佛,大佛桀桀怪笑,笑声刺耳:“桀桀,本尊来了,准备好受死了吗?” 缠绕在叶青身上的凶戾和煞气消弭一空,脸上的青铜虎首面具碎裂,碎片飞溅。 首当其冲的尸傀应先、白骨僧惨叫一声,如置身烈焰中的蜡烛般嗤嗤融化起来;空中的鬼手也被佛光冲散大半,无垠虚空中也传来一阵似怒似痛的声音。 而使用《拜鬼经》召唤来鬼神的拜鬼就更加凄惨,在鬼手被佛光冲散之时,顿时闷哼一声,七孔流血,紧接着一股无形之力袭来,拜鬼惨叫一声,其一条胳膊生生被扯下,继而如被一张巨口咀嚼般“咔嗤咔嗤”,扭曲碎裂,鲜血飞溅。 “当” 不等其他人反应,一阵铜锣声响了起来,无形之力弥漫,所有人只觉得识海震荡,灵识晦暗。 “当当当……” 铜锣声不绝,就连空中的劲气都被震散,元气紊乱,所有人头痛欲裂,七窍流血。 铜锣声歇,一柄弯刀出现在叶青手中,弯刀如月,斜斜落下,明月西坠,飘渺无尘。 一朵朵妖异的红莲开满虚空,红莲朵朵,照见诸般罪孽、业障。 “业火红莲刀” 红莲飘落,费一锅、麻衣老人、肖越、雷钊、史含招等十几人的体内生出缕缕妖异的火焰,火焰飘摇,愈来愈大。 在场的所有人,哪个不是满手鲜血,罪孽深重,业障缠身,根本就无法抵御业火红莲刀的威力,瞬间全身被业火包裹。 罪孽不消,业障不除,则业火不灭。 所有人如似火炬般,周身业火熊熊,惨叫着,挣扎着,哀求着,却无能为力,在绝望与解脱中化作一团团飞灰。 “这是……业火!” 庞昆看着空中漂落的妖异红莲,即便是隔着十数丈的距离,仍旧觉得心中欲念横生,一缕缕诡异的火焰于欲念、罪业中滋生,诡异至极。 “洗神刀法!” 庞昆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虽然是洗神境,且在墨羽军中身居要职,但纵然是他也只有一门洗神功法,且品阶一般,威力根本无法和叶青施展的刀法相提并论。 那是真正顶尖的洗神功法。 不止如此,叶青刚才使用的那两件诡器,根据气息判断,铜锣类诡器是怨级诡器,有影响神魂的能力,这种诡器即便是在怨级诡器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存在;而最开始爆发出佛光的那件诡器,则是勾魂级诡器无疑,而且还拥有灵性。 “勾魂级诡器?拥有灵性的勾魂级诡器?” 想到这里,庞昆心中难以抑制地生出巨大的贪婪,眼眶泛红,拥有灵性的勾魂级诡器啊,就算是偌大的洛水都没几件,他若能得到那件勾魂级诡器,绝对能一步登天。 勾魂级诡器,洗神刀法,再加上叶青自己手上的东西和先前从那些江湖人身上抢到的诡器、秘笈等物,可以说已经不输于太平道给的奖赏了,甚至犹有过之。 如果再能杀了叶青,得到太平道的奖励,那就是双倍的收获与快乐。 “勾魂级诡器,洗神刀法?庞昆,叶青快不行了,我们快上,别被人捷足先登了。”薛时午同样目露贪婪,催促道。 “好,我们上。”庞昆舔了舔嘴唇,看着使用洗神刀法后,神情疲惫、气息虚弱的叶青,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洗神刀法,勾魂级诡器……发了,发了!”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拥有灵性的勾魂诡器,洗神刀法,哈哈哈……都是我的,我的。” 暗中,一个个气息强大的人皆目露贪婪,向叶青掠去。 …… “勾魂级诡器,而且是拥有灵性的勾魂级诡器。” 一座小山上,红发红须的王落日身躯一颤,双目赤红,脚下的山坡无声塌陷。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青身上会有勾魂级诡器,而且还是拥有灵性的勾魂诡器,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如此一来,杀了叶青,不但可以夺取《羲皇乘撵观想法》,踏足通玄;还能意外得到一件勾魂级诡器,一件拥有灵性的勾魂诡器。 要知道,就算是落日山以前也只有一件紫气东来碑,还没有灵性,如果他能得到这件诡器,足以弥补紫气东来碑被毁所带来的损失,甚至还能令洛日山更进一步。 到时候什么狗屁白马书院,什么狗屁圣人手札,在他面前统统不值一哂。 至于洗神功法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他落日山,并不缺洗神功法。 “义父,别急!” 王落日刚准备出手,文在来却拦住了对方。 王落日不满道:“你拦我干什么?” 文在来道:“义父,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我们知晓叶青要离开洛水也就罢了,为何其他江湖人也会知道,我总觉得是有人有意所为?” “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王落日冷哼道:“我们在靖安司有人,别人就不能有了?” “另外,叶青年轻气盛,木秀于林,可能得罪了靖安司某些人,他们看不过眼,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在来,你太多心了。” “可……”文在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打算再劝,却听王落日道:“我辈武者,当持如履薄冰之心,行勇猛精进之事,你行事谨慎,这没错,可若连勇猛精进的精气神都丢了,就是胆小怯懦,于武道全无益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江湖人,江湖事,当争则争,不争,还不如回家放牛算了。” 文在来拱手道:“多谢义父教诲,孩儿谨记。” “不过,其实义父你不用着急的,据孩儿估计,暗中还藏有不少洗神武者,他们为了叶青,一定会大打出手,等他们两败俱伤后,义父你再出手,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王落日心中一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叶青身上的诡器以及太平道的奖励,最关键的还是羲皇乘撵观想图,绝不容有失,所以叶青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行,得抓活的。 先前他没出手,是因为他知道那些炼罡武者对叶青造不成什么危害,但现在不同了,连洗神武者都出现了,他可不能冒险,万一那些人不小心杀了叶青,他找谁哭去。 “不用了,夜长梦多,你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说罢,王落日身形飞掠,消失不见。 看着王落日消失的身影,文在来眼睛微眯,总觉得王落日隐瞒了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