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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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炽歌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酒夜不在了,连他随身带的一些东西也跟着不见了。 本来以为他只出去散散心,可通讯设备上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过了三天以后还是没有回信,炽歌这才着急了。 她派人去找,但是酒夜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整个赤笼坡乃至废土星云都没有消息。 炽歌联想到那帮之前说过要整他的人,又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像是一桩阴谋。 “小云,马上去查一下滑哧溜手下的牙子有多少,把他们的详细资料和关系发给我。” 给助手小云打过一通电话之后,她便赶回了联邦帝国首都星的家中。 她坚信一定是她爸对酒夜说了什么,所以才导致他的离开。 炽歌在寓所周围找遍了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最终陷入了绝望。 “酒夜!酒夜,你在哪里……你出来!为什么不辞而别?”她对着渺茫的天空大喊。 他们那天晚上还好好的,她以为已经抚平了他内心的创伤,她以为他们终于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了,可是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难道,他的心,还没有痊愈? 难道,他还芥蒂着过去和担心着未来么? 明明都已经说过,这些都不需要他cao心了,可他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不久,她把小云传来的资料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对着照片认出了那天的牙子,外号蜚蠊,他与刀哥还有一个蜂子三人都是牙子里的头头,而且彼此都不服输,但在对外上却出奇一致。 当她看到一份高机密级情报时,便明白了那天的事件并不是心血来潮和意外,果然是滑哧溜授意下的一场谋杀。如果不是酒夜及时开枪杀了蜚蠊,那么死的就是她。 蜚蠊已死,如今还剩下来两个——赤笼坡老板的左膀右臂。 炽歌决定找他们算总账,不再姑息养jian。一直以为他们会自行配合她的改革,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给了时间让他们从中作梗。既然这些麻木不仁的人冥顽不灵,至死不悟,她只好使出雷霆手段了。 她带人包围赤笼坡,一路上都有嫖客把那些omega压在各种地方zuoai的场景,板凳上,土地上,简陋的草棚里,从肮脏的墙角到装饰华丽的包厢里,到处充斥着发泄rou体欲望的活塞运动,单人的,多人的,群体的,应有尽有。 有的地方搭建了表演舞台,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裸体舞蹈和性交表演。演员真枪实弹地在现场观众面前用各种羞辱性姿势zuoai,在下体里塞入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那些就算工作时衣冠楚楚的人,到了这个地方也变得面露凶相,把他们平时的教养和面子踩在地上,满脑子只有胯下那根东西的存在感。 这些omega被玩废以后,要么被赶到更加蛮荒的地方得性病死掉,要么被卖去摘了器官换钱。 总之,在这些人眼里他们就不是人,是某种生产资料,还是最低贱最廉价性价比最高的生产资料——奴隶。 她无法想象,在联邦帝国能够开发出星际航线的高级文明影响下,在这宇宙的角落居然还存在着古老落后到从史书上消失的奴隶制度!她曾研究过有史以来的各种文明,包括已毁灭的和仍然延续至今的,有一个挺明显的现象,越是原始落后的文明越是野蛮凶残,互相厮杀,互相凌虐,拿杀人当游戏,砍掉肢体作为胜利标志是家常便饭。越是高级发达的文明越是具有同理心,包容,平等,博爱,友好,互相帮助的特点。 她深深地觉得这些人形走兽的脑子程序版本应该升级! “都停下来,站在角落里不许动!”炽歌一声令下,让那些正在做着古老活塞运动的人停下来。 所有人都赶紧跑去拿衣服,以免裸奔,一时间赤笼坡里乱得出奇。 其中有一个角落里面,七八个又高又壮的alpha围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女性omega,三个alpha分别躺在那个omega的身体下方和正前方,两只粗壮的yinjing正插在那窄小的xue道里,还有一只插进了她的后庭里。剩下四个人围在她嘴巴周围等着她轮流给他们koujiao。 看见这野蛮至极的一幕,想起酒夜受到的遭遇,炽歌就怒上心头。 “停下来,放开她。”她拿着枪顶着其中一个alpha的脑袋,一字一句的道。 那些alpha果断的从她身上起开,留下沉醉在情欲里一脸茫然被cao得昏天黑的的omega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 看见那个omega死魂落魄的样子,炽歌感觉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稍微代入一下那个omega的处境都觉得绝望,于是吼道:“我真不明白,你们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把人当成玩物的快乐在哪里?把别人当成玩物的那一刻你自己也没有灵魂了,知道么?” 因为没有仁慈,所以才可以任意施加痛苦。因为没有仁慈,所以拿别人的痛苦来取乐。因为没有仁慈,所以自以为野蛮的行径很了不起。 见证着这块丝毫没有精神文明的地方,她真想写一份关于赤笼坡的工作报告,题目就起做《与兽为伍的日子》。 滑哧溜很快接到消息赶了出来:“将军大人,怎么不通知一声就临时来检查了?” “不临时过来还看不到如此精彩绝伦的表演呢。”炽歌面无表情地讽刺道。 滑哧溜笑得谄媚,腰弓得谦卑,一点儿也看不出生气的迹象:“劳驾将军光临,看得怎么样呀,您要是房中空虚,要不要我送几个美人给您玩玩?” 他故意阴阳怪气地恶心她,她也发现了。 难怪酒夜说这个人难缠,他像蛇一样柔软无骨但富有剧毒,脸上笑嘻嘻地捅人一刀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看见血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凑上去舔一口,这家伙就是心里变态。 “不必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填不满的欲望。”她冷冷地道。 滑哧溜笑道:“将军何必放着真实的人生不过,要报守虚伪的主义生活呢,食色性也,你是永远也无法摆脱欲望的。不然,您也不会收留那个改造人,不是么?” 炽歌震惊到笑了出来,原来在他们看来在大太阳底下的行为叫做虚伪,只有无限逼近黑暗和欲望的行为才叫做真实。 不提这事便倒好了,一提她便怒从中来,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地问话道:“烧酒的事,是不是你派蜚蠊干的?你真正要杀的人,恐怕是我。” 滑哧溜知道炽歌能公然问出来必定手上掌握了证据,但他还能做到不撕破脸:“这就是冤枉了,那件事是个意外,蜚蠊并不认识你,再说人不是已经被您处决了吗,连我也不打算追究了,将军何必来此兴师问罪呢。” “这件事暂且容后再说,我并非为私人之事而来,关于赤笼坡……我已经给了你时间下令整改,可今日来看依旧是酒池rou林,如此下去我便只好派驻军队暂时接管这里了。” 滑哧溜笑得十分莫测,对炽歌道:“将军冤枉我了,他们都在这里,您不妨问问,这些哪一个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我可没有强留他们。” “你建立打手和领家组织,这难道不算强迫么?” “那不过是为了方便管理和传达消息而已,我这赤笼坡四通八达,又没有设立围墙,他们要想走总有办法,所以他们是自愿留下的。” 炽歌嗤笑道:“的确,就连老板和领家也是自愿留下的。你们就对风俗行业这么感兴趣,这老板当得可威风,和垃圾为伍就如此心悦意满么?” 滑哧溜听出来了讽刺之意,但他心理素质极好,面色依旧平静:“炽将军,我们也要过生活,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炽歌对滑哧溜道:“不,你们有选择的权利。但美好光明的生活你们你不要,就喜欢血腥暴力的游戏,美其名曰真实。你们选择了活在黑暗里,最后连光明的存在都产生了怀疑。” 滑哧溜笑道:“你以为你所在的邦国是那么高尚无暇的存在吗,你以为看到的繁华就是一切了吗,这里就是他们为了保持繁华而创造出来的垃圾场。” 见炽歌陷入了沉思,他又得意地笑着说道:“世界上不可能只有精英,总有垃圾,而这里恰好就是垃圾收容所。您想要消灭所有的垃圾,就像要把月亮从天上打下来,只留下太阳,把黑夜消灭掉,只剩下白天,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在帮联邦帝国收容垃圾,你们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荒谬,这简直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废土星云成日生产制造催情剂,销往本地也就算了,还想方设法入销联邦帝国,有多少人被这玩意害得浑身性病和家破人亡?说收容垃圾恐怕不见得,是制造垃圾散播垃圾吧?” “将军要这么说也没办法,但将军别忘了,没有人购买就没有人生产,你该问问联邦帝国内哪些人买过催情剂,是不是我滑哧溜拿枪逼着他们买的,免得冤枉了我。” 炽歌一句一顿地道:“欲望根植于人心没有错。但是帮助人们看清欲望放下欲望是正道,利用欲望谋取利益是邪道。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行为是作茧自缚,也会认识到你所希望谋取的利益是不过镜花水月。” 滑哧溜望着一脸认真地炽歌,却怎么也说不出半个字。 在场所有人也都安静了下来,被这位将军掷地有声的发言呛住了,她转头望着那些衣衫不整的alpha们高声道:“你们会对自己的孩子施加凌辱吗?一样的身体,同样是rou做的,他们也是别人的孩子,就那么下得去手吗?抹布天生就是抹布吗?是谁把他们变成这样,不是你们吗?一边凌辱着他们把他们变得低贱,一边唾弃着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作品,心里就那么畸形吗?我不唾弃他们,我唾弃你们,是你们创造出他们。” 她继续对这些无可救药的人渣道:“我实在的告诉你们,把别人当成玩物的心,会为你们创造出炼狱,谁也逃不脱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赶快醒醒吧!” 最后,炽歌转过头眯起眼睛,拿起手里的枪抵住他的脑袋问道:“酒夜的身体,也是你改造的,对吗?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却不告诉我。” 根据她叫小云查到的资料,酒夜被俘虏的时候先是被联邦帝国的长官带到了审讯庭,后来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废土星云的赤笼坡。这中间,只有滑哧溜见过他,而且第一次见面时他并不曾告知烧酒的真实身份,就是巡航舰队的最高军务执行官酒夜! 滑哧溜低沉地笑道:“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只不过是依照贵邦长官的意思给了他一份礼物,这件事你得去问问自己的上司,我想得到的答案会出乎你的意料。” “你说什么?!”改造酒夜身体的人,居然是她自己的上司,现任联邦帝国最高行政长官。 望着炽歌愕然的眼神,他得意道:“我早就说过,将军不要以为自己的母邦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当天晚上,炽歌命瞿哲临暂时接管了赤笼坡,自己则回到联邦帝国首都星,去见自己过去一直敬重和敬仰的叔叔,最高行政长官凌云。 比杀了一个人还要让他难过的,就是剥夺他过去所有的光辉,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泥潭里,让所有人都来嘲笑他的不堪,让他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荣誉,从身和心彻底粉碎和践踏这个人。 比死还有难受的,就是生不如死。 联邦帝国首都星的行政大楼,周围有三重严密的安保系统,每过一道关都要检查来访人员指纹和虹膜,确认没有非法潜入者。 但是她作为前任上将军的女儿,有特殊的手令,可以直通最高行政长官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她小时候作为参观对象来了无数次,长大以后也作为自己的政治抱负计划入主这个位置。 可是,从来没有哪一刻,她的信仰产生如此大的动摇。 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眼前的人和房间如此陌生,变得她似乎不认识了。 “炽歌,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不应该在废土星云么?那边的情况处理得怎么样了?”凌云正埋首在文案里,见她来了抬起头,展现出标志性的笑容。 见到凌云以后,她开门见山道:“凌叔叔,你认识巡航舰队前任最高军务执行官酒夜吗?” 凌云看见她严肃的表情和问话的内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她到底要问什么。 “我知道你在赤笼坡见到了他,那个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联邦帝国。” 他所指的是炽歌在拉面馆里替酒夜打抱不平的事情。 对方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过去无论官方还是民间都没有人见过他,就连我也才刚知道他的身份不久。那份间谍传来的密报我看过了,是他们偷偷拍摄的军事禁区的画面,外界没有流传。 炽歌道:“我想知道,长官是否单独见过他本人?” 凌云垂眸道:“炽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收留了他,还把他安排在你居所的二楼,整日与他朝夕相处,这些我都知道。” 炽歌骇然道:“你找人监视我?” 凌云摇摇头:“并不是有意要监视你,联邦的情报组织有多发达你也知道,对不起。” 炽歌叹了口气,心底像是沉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长官,我来这里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要把他的身体改造成omega,然后放在赤笼坡里供人取乐?您知道这对一个alpha的身心是多大的侮辱吗?” 士可杀不可辱,她不明白,难道她的母邦连这点风度都没有,需要这样折磨一个丧失了反抗能力的俘虏吗? 这与她一惯所受的教育不符,也对她们母邦高度发达的文明产生了怀疑,这件事更像是蛮邦才会做出来的。 所以她一开始才把罪魁祸首指向赤笼坡的老板滑哧溜。 怎么也没想过这种命令居然来自自己的一直敬重敬仰的上司。 “炽歌,酒夜与我们联邦帝国作对了十年之久,消耗了我们多少兵力和资源,你不是不知道。他杀了我们联邦帝国好几万的降虏,让他就那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他应该活着生不如死,亲自承受自己所带来的一切痛苦,这就是成王败寇的下场,他理应承受作为失败者的结局。这就是向敌人示威,告诉他们我们的强大。” 炽歌望着自己的上司,忽然感觉到一阵寒颤。 仿佛面前不是她所熟知的和蔼可亲的凌云叔叔,而是一个翻版赤笼坡的老板,又或者另一个曾经的酒夜。 他们只是换了个皮囊,换了个位置,内核没什么不同。 “叔叔,任何一个崇拜弱rou强食的民族,都不可以被称道为文明的民族。今日就算你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也如此说。”她逐渐睁大眼睛,郑重地站在凌云的办公桌前道。 凌云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送你去废土星云的目的,你的心性太纯粹,需要学习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权力,以后才能接替我的位置。” “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权力?”并不是疑问,而只是在反问对方。 凌云垂眸道:“政治就是秩序,权力就是维持秩序的力量。秩序就是等级,人与人之间如果完全一样,那就没有办法调动起来,所以需要区分高低,高掌控低,上驱使下,这就是秩序,有了秩序才可以维持运转。而权力,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维持这种秩序!” “所以你就派人监视我,以维持对我的掌控力?!” 她感到毛骨悚然。 凌云默然以对。 “所以,欺凌就是保持这种秩序的副产品,甚至是必需品,对么?” “炽歌!” “人与人之间除了欺凌与被欺凌没有第二种选择,必须区分高低才行,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力吗?” 都说她的心性纯粹,不谙世事,可她好像比这些人看得都要清楚明白,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炽歌把衣服口袋里的手令轻轻搁在办公桌上:“那我交出治理权,这破地方我不要了。可是,损失废土星云不是我的悲哀,废土星云损失我是它的悲哀。就算你们随便换谁拿到手,也不过是垃圾拥有了垃圾!” 这表面光鲜实际肮脏游戏,尽管她对抗不了,可她可以选择不玩。 她不愿意在一堆毒虫虿盆里生活着,如果这样才能为她带来锦衣玉食,这到手里的利益她也选择不要,一如她将送入怀的酒夜推开一样。 凌云立刻阻止道:“炽歌,冷静点。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为废土星云做了很多,现在国民都认可你的方针,支持你在那边建立更多的医疗救助所,我不可能临时把你撤下来再换别人去的。” “那你就给我拨更多的人马,让我带人把那块地方彻底清理干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我还要看那赤笼坡老板的脸色。” 凌云叹气道:“那个人他手里有巡航舰队的联络方式,还有我们联邦帝国的安插在废土星云和联邦舰队里的线人资料,如果我们彻底的和他作对,他就会把这些情报统统卖给联邦舰队,我们现在人困马乏打不起第二次战争了。” 这个问题是个老大难了,联邦帝国与巡航舰队在废土星云这块地争夺不休,就是因为双方都有把柄在废土星云势力手中,任意一方采取行动取缔废土星云的势力,他们就会与另一方联合起来,这种把戏已经推倒重来好几次。 “妈的,cao!”一向斯文的炽歌再也受不了这份憋屈,骂起了脏话:“难道我们就这么受他们挟制,跟小丑一样被人玩么。” 正所谓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没水喝。 联邦帝国和巡航舰队争来争去两败俱伤,倒是让废土星云长期存活了下来。 凌云道:“况且,保留废土星云也并非完全没有好处,在我们母邦那些犯罪的人如果把他们逼急了就有可能制造更多社会流血事件,他们逃跑到废土星云不再回来,我们才能够保持安宁。现在你只要建立更多医疗机构慢慢将催情剂的副作用降下来,然后发展经济就可以了,我们还是需要借助他们当地的力量,听我的没有错,你就这么办。” 一句话也没有反驳,炽歌就从他的办公室告辞了。 从长官的办公室出来,一路上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滑哧溜的那句话:“你以为你所在的邦国是那么高尚无暇的存在吗,你以为看到的繁华就是一切了吗,这里就是他们为了保持繁华而创造出来的垃圾场。” “醒醒吧,和魔鬼待久了就会变成魔鬼。”一个声音在她的内心提醒着自己。 她第一次有了想要辞职的念头,在确保这个位置上的一切不会把她变成第二个魔鬼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