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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毫无愧疚之心地摆出抱歉的笑容:“啊,真的很抱歉,昨天那会儿刚睡醒,状态很不好,没来得及好好道歉。现在要是你不忙的话,我们去楼下咖啡馆坐一坐,我请客,权当道歉。”希融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余光扫了扫,大概自己这边的动静惊扰到了楼下的卓恒,卓恒已经站了起来正抬着头看着她,似乎在迟疑要不要上来帮忙。“好啊。”希融把背后的手伸出栏杆,稍微摆了摆表示没事,然后乖巧到几乎无耻地应了声,“这个点确实是到了下午茶时间,我们去喝杯咖啡吧。”于是这两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易曲还特地在咖啡馆要了一个单间,方便两人单独说话,不过咖啡馆的老板娘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以最快的速度上完咖啡喝甜点之后,非常暧昧地看了两人一眼,笑着给他们开了一首慢情歌当背景音乐。好在希融和易曲对音乐都不敏感,倒也没觉得尴尬,于是他们也只是按照正常相互认识的套路,开始心照不宣地进行日常聊天,从你从哪儿来,家乡美不美,最近干什么了,聊到今天天气好棒,非常适宜出门做运动呢,啊你也喜欢运动啊,下次一起出去打羽毛球好不好……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在谈话的被遗忘边缘等得快睡着的正题先生终于被想了起来,然后拎了出来,扔到谈话桌中央。“说起来昨天早上你们生科院也在第一生物所的展览馆参观呢。”易曲当然不知道自己努力摆出的温和笑容,其实反而让他看起来完全是个诱拐小女生的坏人,他顿了一会儿,想起昨天下午钟鸣开的那个玩笑,忍不住借用了一下,“有传闻说,你们昨天那次集体昏迷,和流言里说的有异能的异种有关哈哈……”希融抬起杯子,再看了一眼对方的袖口处,从运动外套下面露出来的整齐的衬衫衣袖,以及衣袖口子上印着的“十三”的字样,这才慢吞吞地回答:“是啊,确实和异种有关的。”咦?刚才还觉得这是个理性的姑娘,原来是个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小女生么?易曲顿时觉得一阵尴尬,立刻笑着圆场:“我是开玩笑的哈哈,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超能力那种东西,你居然真的相信……”话没说完,他就顿住了。他看到对面的希融在听到他的否认之后非常淡定地松了松领口,然后把脖子上缠着的纱布一圈一圈地解了开来,最后露出了脖子正中央的一个大洞——一个假如出现在人类身上,那么这个人绝对不可能还活着的洞。“确实是和异种有关……”希融无比淡定地看着对面已经完全目瞪口呆的易曲,过了半晌,也终于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异种的存在,不是在试图装傻套话?等等,你不是警署十三科的人么?!”“啊?”易曲茫然地看着她,“对啊,我是十三科的,十三科怎么了?”希融努力地把吓得差点飞出去的孢子们安抚了下来:——好吧,之前还以为这家伙是十三科派出来的精英,原来是十三科送出来探探路的一个新人炮灰。第8章CH8易曲一连喝了两杯冷水,终于让自己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冷静了下来。“所以说,你就是异种?”易曲想起了钟鸣交代任务的时候说的那一句“凶手是一只异种”,忍不住重新打量了对面的女孩,除了脖子上那个大洞,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地方不像人类。就算异种这种东西真的存在,既然能隐藏在大众的视野之外,那么密度一定不大,数量不多。那么照这个思路想,案件附近出现两个异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所以她……是凶手?不……不对,易曲皱了皱眉,异种不可能每一个多是单独生存、单独隐藏在人类中间。所以事实上分析的话,出现一个异种,就还有其他异种在附近的可能性更大。易曲心里这么琢磨了一会儿,正好听到希融回答了他的问题:“是,我是蘑菇型的异种。不过在我认识的人类里面,你的心里承受能力算是非常强大了。”……当然酒酒那种缺心眼儿的不算。易曲艰难地收下了这个称赞:“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找不到实感。”希融托住了腮帮子,微微仰着头看着他:“你需要问点什么来寻找一下实感么?你应该在寻找一个和异种有关的杀人凶手对不对?遇到一个有嫌疑的人,真的什么都不打算问么?”易曲干笑了两声,现在他对异种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在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读心术之前,不敢随便开口,只好微笑了起来:“好吧,嫌疑人,我应该问什么,你才会回答呢?”希融抿了抿嘴唇,假如不是这个话题走向如此惊悚的话,易曲会认为对方是文静乖巧的知性少女的类型:“假如你能保证不告诉十三科的其他人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易曲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条件对他而言的意义,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他本人的好奇心早就远远压过了作为十三科一员的责任心,他想了想才开口:“好,我保证除了封夏之外的十三科的人都不会从我嘴里知道这些事情。封夏是我一个绝对不可能骗得过去的朋友,不过放心,我保证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好啊。对了,我们的同类里面,有一个人有着干涉世界线选择的能力,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能力。”希融笑眯眯地伸出手指,细长白皙的中指上有一个蓝色的戒指,“这个能力,简单的用法就像现在这样,就是假如你当着他的信物承诺什么的话,假如你不履行就会被导向不好的结局——就是说强迫你履行誓言,背约的话最常见的结果是失去最重要的人。因为他本人经历的缘故,他的潜意识会这样引导结局。”被人暗中算计了一下,易曲的脸色顿时白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好,我确定我能信守承诺。”希融笑眯眯地收回了手指:“那我也承诺,你可以随意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易曲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么首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希融,按照一百年前开始的‘新法律’,为了防止家族舞弊,禁止在公共场合提到姓氏——当然我很确定这是某些政.客弄出来的欲盖弥彰的没用规定,所以我不介意违反。我在学校那里登记的姓是麻。”希融耸了耸肩,“我以前也用过方嘉思考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