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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斜着眼睛看芜君。芜君桌子底下翘着腿,双手交叉放在腿上一下一下点着手背,微微仰着下巴。在李尔这个角度看,芜君颇有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这种感觉直让李尔窜火,本来他今天就火气旺盛。于是他又多看了芜君几眼,看着看着,自己也发现不对劲起来了。不过要说,这一屋子军人,全穿着黑色的带银饰的陆军军装,李尔看了二十多年,早就腻了。今天这黑压压的一堆乌鸦里闪出一抹亮蓝,看他也正常。芜君似乎感觉到李尔在看他,突然转过头来对他一笑,紧接着单眼眨了眨,轻快又俏皮地给李尔抛媚眼。呵,这小狐狸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李尔曲起食指和中指敲了两下桌面,吵闹声顿时安静了,李尔斜睨了一眼芜君,说:“我助理说他有些想法,想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芜君转头皱眉,低声说:“靠,你阴我?”李尔也附到他耳边:“今天这身衣服很漂亮,是花薪水买的吧。”李尔加重了“薪水”二字,钱可不是白给挥霍的。芜君当然明白,他一眼扫过十几只眼睛,想了想,说道:“上将、财政部、长老院三个节点决定是否裁军这件事。德卡拉上将那儿已经是死路了,长老院没什么用,剩下的希望只有在财政部上。”众人听到这里,眼里亮起了希望的光:“所以怎么做?”芜君耸耸肩:“在座的各位有跟财政部长熟悉的吗?”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军方一直跟行政厅那帮家伙是死对头。跟财政部长熟悉的人倒还不少,不过都是敌非友。“行政厅不可能站在我们这一边。”“这是个屁主意,完全脱离了实际情况。”芜君又说:“别急嘛,我们找人去接触一下财政部长,才好下定论,人总是有弱点的对吧?”“反正别找我,我看到就控制不住要揍他。”另外几人纷纷响应,以前看不过眼的,现在去摆低姿态,别人还不定拿他的冷屁股给你贴,是人都不愿意干这活。芜君摆摆手,笑着说:“没关系,我会陪李尔上校去的,我们已经说好了。”李尔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还没等李尔否定,陆军中将老爷子就嚷嚷着年纪大了,腰酸背痛腿抽筋,要散会。末了给了李尔一个鼓励的眼神:“老咯,不中用了,未来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的。”李尔有话说不出,看着一群人全走光了。他只是狠狠地瞪着芜君。芜君却看着他笑:“衣服有这么漂亮吗,看了一场会都还没看够?”李尔瞪着眼:“你敢坑我?”“你不也坑了我。”“你到底有没有招?”芜君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头:“没有。”“没有你让我去跟财政部长那王八蛋见什么面?”“见见说不定就有了呢。”芜君一脸肯定的样子。会后,李尔多次让人联系财政部长,但是对方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所以根本不是能不能聊一聊的问题,是人家压根就回避着并不跟你搭上线。李尔遇到这种怠慢就按不住火气,但芜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有求于人,别人拿捏你那不是太正常了。你要想往上爬,以后需要你能屈能伸的时候多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艾斯在旁边频频点头,觉得芜君说得太对了。李尔一脸傲慢:“我还就只伸不屈了,财政部长算个什么玩意儿。”“军队就让人随便裁?”“爱裁不裁,老子不伺候了。”芜君“扑哧”一声笑:“行了吧,你只管伸着,我来替你屈。”芜君说完,拿过电话,给监察总督打了通电话,寒暄一阵,就拜托对方联系一下财政部长,部长看在总督的面子上,肯定愿意跟上校见上一面的。总督那边想了想,道:“见面也没什么用,这件事财政部长不可能让步。”芜君倚在桌子边,手掌撑在桌面上,似在思考,然后问道:“总督如果愿意帮我们说几句话,那部长让步的可能性不就更大吗?”那边却哈哈大笑了两声:“芜君,你是聪明人,我直说吧。这件事我不可能帮你们,整个行政厅都不可能,如果不削减陆军又要加强海军,那多出的军队建设这部分钱,就得从行政厅各个部门脑袋上刮。我的确看重跟上校的友谊,但这件事突破了我们的底线,你可以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上校,我相信他也是能理解的。”根本不用芜君原封不动地告诉李尔,电话就是开的免提,李尔就在旁边,听得表情凝重。芜君却说:“那总督帮我们约下财政部长,应该是在友谊范围内可以做的事吧。”“这好说,你等我消息。”说完挂了电话。没过两天,军方公开发布了这件事。别塔日报上也刊登了来年即将裁军的消息,关于陆军人员的裁减,军费的缩减,有非常详细的报道。网络上也事无巨细地报道了这件事。民间多是倾和派,民众更是对此一致好评,多年来关于巨额军费争论,终于得出了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结果。不得不说,军方的发言人运用其精湛的话术,又为军队在民间拉了不少好感度。他关于裁减陆军方面报道得非常仔细,关于即将增加军费的空军,只用了一句“可能会增加费用”就没再多说。这件事在公众里这么一炒,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为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给李尔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跟财政部长的见面变得更加迫切。芜君三番五次催促总督,最后终于得以约见一面。15第14章垂涎总督按芜君的要求,把财政部长约在了一家茶社。李尔跟芜君准时到时,部长已经等在那里了。推开日式推拉门,李尔一眼看到部长席地而坐的背影,对方听到响动只回了回头。李尔先进去,绕到矮桌前,部长并没有站起来握手示好,而是只抬了抬眼,不咸不淡说了句:“上校请坐。”李尔当然感觉到了,对方分毫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跟着芜君才进来,他在外面吩咐侍者上茶耽误了两分钟。他进来时,除了看到背对着门那座rou山似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