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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厉戎这反应正常得实在不太正常。不是发现新婚妻子是一夜情对象的反应。可是……他昨晚明明就中途醒来看清了自己的脸,对自己做了奇怪的事,还说了一句话。说什么来着?“你又来了。”明明只是第二次见,何来的“又”?贺云曙摩挲着杯子,忽然想明白其中关键,烧红了一张脸。厉戎以为那是个春梦!他做了以自己为主角的不干不净的梦,还不止一次!小桃殷勤地把丰盛早餐往少夫人面前端,却听见自己私下评价为美丽温柔的少夫人,咬着银牙小声地骂了一句“臭流氓!”纤长手指都快把咖啡杯捏碎了。臭流氓,该不会是说他们那位冷冰冰的大少爷吧?小桃顿时想起昨晚上值夜的阿佳绘声绘色的描述来,小脸微微地红了——少爷少夫人感情可真好啊!第十八章义务厉素素一早就坐在能看见大门的位置,等着新婚夫妇上门来。远远瞧见车开进院门,她就喜不自禁地站起身,催促众人准备茶点。贺云曙一进门,就被厉素素含笑拉住了手,他被这过于热情的阵仗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厉素素笑道:“云曙,这回可要改口啦。”虽然厉素素从未掩饰过她指明要自己嫁到厉家的私心,但却也说到做到帮贺家度过难关,也的确真心实意待自己好。贺云曙笑了笑,轻轻唤了声“妈”。厉素素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忙拿出分量十足的红包给贺云曙,又开口骂起儿子来:“厉戎这狗崽子,再重要的事情不能推一推吗,新婚第二天竟然让你一个人来。”旁边管家尴尬地提醒道:“是您之前交代少爷必须亲自办好的。”厉素素瞪了她一眼,管家连忙闭上嘴老老实实出去了,房间里的闲杂人等都不敢多留,只剩下厉素素和贺云曙两个人。贺云曙笑着摇摇头:“我自己来也没事的。”厉素素又道:“昨天没看住,他又喝多了,晚上是不是闹腾得你也没睡好?”贺云曙脸颊微烧,低头喝了口茶,轻声道:“昨晚我去另一间卧室休息了,让佣人照顾着他。”厉素素柳眉一扬,下意识地偏头看向贺云曙后颈:“这么说,昨晚你们没有标记?”贺云曙没想到厉素素问得这么直接,脸颊更烫,可这事没法撒谎,他只好轻声说:“没有。”厉素素倒也没有就这件事多问,笑着换了话题,又留贺云曙在家里吃过午饭,才送他离开。厉素素望着他背影,转向管家不满道:“你不是说言之凿凿,说厉戎肯定标记了云曙么?”管家连忙解释道:“昨晚上宅子里佣人传回来消息说撞见少夫人衣冠不整地从卧室出来……我也不知道啊……”厉素素蹙眉想了想,忽地微笑起来:“不急,这才刚开始呢。”晚上厉戎也风尘仆仆地来了,风衣递给管家就懒洋洋坐在沙发上。厉素素见着儿子比见着儿媳热情指数下降了几个百分点:“办完啦?”厉戎应一声,问道:“他回去了?”厉素素瞥了儿子一样:“他是谁啊?”厉戎唇角一扬:“我老婆。”厉素素柳眉倒竖:“你也知道那是你老婆,哪有新婚夜就分房睡的两口子?”厉戎手一摊,笑得很无赖:“我喝多了,同房吵着我老婆怎么办,自然要护着点了。”眼看母子俩剑拔弩张有吵起来的势头,管家连忙做和事佬道:“少爷也是为了少夫人好嘛,今天不喝醉自然就不分开了。先吃饭先吃饭。”厉戎站起身来,径自到饭桌上坐下。厉素素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是我不好,阿戎,咱们母子俩先小碰一杯,祝你新婚快乐!”厉戎倒也不驳他妈面子,少少喝了一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酒里一股药味。晚宴丰盛得过头,生蚝鲍鱼海参松露鱼子酱羊rou五花八门摆了一桌子。管家殷勤笑道:“少爷刚刚新婚就忙了一天,小姐专门让小厨房多做点滋补的,你可要多吃点。”厉戎倒是真的饿了,吃得很香。厉素素随便吃了点,干脆托腮看儿子吃,笑得十分慈爱。吃过晚饭,母子俩又聊了一阵厉戎今天处理的事。厉素素便开始赶人:“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一早就把云曙一个人丢下,今天回去好好陪陪他。”厉戎随口应一声,接过风衣便出门走了。厉素素望着儿子出门的身影,笑得颇为算计:“这招怎么样?”管家敬佩地点了点头:“小姐高明。”厉戎回到他的新婚爱巢,看了眼时间的确不早了。转头问接过自己衣服的佣人:“少夫人呢?”小桃稍微有点怵自家少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贺先生回房间休息了。”少爷转过头,神情看不出喜怒:“贺先生?”小桃连忙道:“贺先生说让我们不要叫他少夫人,听着别扭。”少爷忽然笑了,小桃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退了一步。听见少爷说:“以后就叫少夫人。”小桃惊讶地睁圆眼睛,少爷又用恐吓一般的语气说:“不叫扣工资。”“啊?”厉戎恐吓完无辜的佣人,径自上楼换了衣服洗漱完毕,走到卧室门前停住了步子。卧室门是关着的。厉戎犹豫了片刻,想起厉素素说的话。很明显,他妈在这个宅子里是有眼线的,不然也不会知道昨晚他没有跟贺云曙睡同一间房。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了。厉戎推开卧室门进去,房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昨晚的玫瑰花瓣已经撤了,但仍然保留着蜜月套房一般的氛围。他的新婚妻子背对他侧躺在床上,似乎睡熟了。从背后看,他身段的起伏弧度倒是很好看,像一个可以搁在玻璃柜里展览的瓷瓶。雪白的脖颈从黑丝缎睡衣里露出一段,越发显得白。厉戎忽然觉得下腹燃起莫名其妙的躁动来,挪开目光不再看,径自上床躺下,他敏锐地感觉身旁的人僵了一僵。“怎么,害怕了?”厉戎觉得好笑,忍不住生出一些恶劣的逗弄之心,干脆挪动一些,嘴唇贴近枕边人后颈最脆弱的地方,低声道:“这可是婚姻必须履行的义务。”他似乎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求饶。厉戎被激起一些征服欲,又贴近一些,把软被掀开来,双手搁上他腰身那段漂亮的弧,挑衅似的抚弄:“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枕边人身上轻软的真丝睡衣被他的动作掀起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腰身,左侧腰窝有一小团红,像奶油蛋糕尖儿上的一粒草莓。他伸手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