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公举止亲密被熟人撞见

    吃过早饭，两人又抱在一起做了一上午。后面就是睡醒了吃饭，吃饱了做的状态。套子都用掉了十几个。

    做到最后，许国华和温玲都有点吃不消了，互相约好休战几天。

    临近年尾，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元旦这天，A城下起了雪，一夜之间，整座城市银装素裹，到处都是雪的痕迹。

    这天起来，许国华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晕，视线模糊。他揉了揉眼，去看身旁的温玲，好在，这个距离看人还是看得清楚的。

    许国华松了口气。

    睡在他身旁的温玲听到这声叹息，连忙问：“爸爸，你怎么了？”

    许国华回她：“眼睛有点不舒服。”

    温玲：“去医院看看吧。”

    “不舒服不能拖的。”

    见温玲态度坚决，许国华答应了。

    不过元旦医院放假，他们选择了第二天去，在市中心医院挂了专家号。

    仔细做了眼科检查，医生说是老花眼，他这个年纪很有可能得。其他指征还好，不严重，配一副合适的眼镜就可以了。

    出了医院，两人拿着单子去医生指定的眼镜店。

    等待过程中，温玲恰好遇到了熟人。

    那人名叫王波，是许向东的大学室友，参加过他们的婚礼，也认识许国华。

    王波见温玲挽着许国华的胳膊，笑着打趣：“温玲，你跟叔叔关系真好诶。”

    许国华认出了王波，知道他是儿子的室友，想挣开温玲的手肘，却被她紧紧拉住。

    “是啊，我们家家庭关系和睦着呢。”温玲波澜不惊地回，“向东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

    “你连这个都要大惊小怪，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啊？”

    王波吃瘪，没再耍嘴皮子，主动跟许国华问了声好，又问他向东最近怎么样。

    许国华回：“在澳洲呢，工作一切顺利。”

    “他过年回来吗？我们还想着聚一聚呢。”

    许国华：“不太清楚，他目前没说。那边春节好像不放假，可能不回吧。”

    “那太可惜了。”王波惋惜道。

    说完，他挑了副墨镜离开，走前又古怪地看了温玲和许国华一眼。

    他总觉得不对劲，这对公媳好得未免太过分了吧？之前他就听向东说他媳妇如狼似虎，不像表面看着那么清纯，向东不在的这些日子，她靠什么解决生理问题啊？

    猜测越来越大胆，王波立马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叔叔都五十了，不至于跟儿子抢老婆吧。”

    “我肯定是跟着老婆看八点档狗血韩剧看多了，脑回路都不正常了。”

    王波拍了拍自己的脸，扯下围巾，让自己吹吹风，清醒一点。

    眼镜店里，许国华小声问温玲：“你刚刚，为什么不撒手啊？”

    温玲回：“真撒手不是显得我心虚么。”

    许国华：“是这个理。”

    温玲叹了口气，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说：“爸爸，如果一开始，我先遇到的你，该有多好啊。”

    许国华扯了扯唇，看着玻璃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苦笑：“我太老了，配不上你。”

    他都到了戴老花镜的年纪了，还在妄想着什么呢。

    早一点相遇？

    他比她大二十五岁，早一点相遇，她也不会注意到他吧。

    许国华难受地想。

    拿了眼镜出来，坐进车里。

    一路无话。

    温玲察觉到什么，碍于许国华在开车，什么都没讲。不过雪天路滑，回去的这段路开了很久很久，久到温玲实在憋不住了。

    快到家时，温玲问：“爸，你在眼镜店里的时候就不对劲，你今天是怎么了？”

    楼道里，许国华停下脚步。

    惨淡的声控灯照过来，他不答反问：“要在这里说吗？”

    温玲深吸一口气，“回去说吧。”

    外面太冷了。

    许国华转身，快步上楼。

    进屋脱了大衣，温玲从背后抱住他，“爸爸，你说嘛，为什么不高兴？”

    许国华淡淡：“我们的关系拿不出手，说不出口，不是么？”

    “就像刚刚在楼道里，你也觉得难以启齿。我太老了，我就是个老头，现在连视力都不行了，浑身上下也就一根jiba还能硬……”

    他说着不自觉拔高音量，但转头看见温玲的脸，又不忍心大声：“温玲，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我，你早一点遇见就会喜欢吗？”

    “傻姑娘，别自欺欺人了。”

    “你不会的。”

    “你不会……”

    “我当然会！”

    温玲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他。

    “刚才在楼道里，我只是怕冷而已。”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咱们隔三岔五在这个房子做，我叫得声音那么大，别人听见就听见了，我从没在意过，你没发现吗？爸爸。”

    “可我……”

    “我五十岁了，你还年轻，我……”

    “年龄不算什么，爸爸。”

    “你温柔体贴，对我也好，除了zuoai的时候，从没对我说过什么重话……”

    “玲玲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是爸爸你一次又一次给我安全感，纵着我，由着我……”

    温玲说着哭起来，“向东骂我是荡妇，可你没有，如果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肯定会选你啊，爸爸，你怎么就不相信玲玲呢？”

    “我本来打算，等向东回来，就跟他摊牌的，如果爸爸你害怕，我们现在就可以终止这段关系，玲玲可以戒掉爸爸的那个大东西，实在不行就用按摩棒……”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到后面有些着急了，“你为什么总是觉得你配不上我呢，你明明……明明配得上啊……”

    她亲他的嘴唇，“这里配得上。”

    摸他的脸颊，“这里也配得上。”

    牵他的手，“这里也是。”

    摸他的腹肌，下滑到他的jiba，“还有这里，和这里，都配得上。”

    最后，她指了指他的心口，哭得梨花带雨：“最重要的是，这颗心里有我。”

    “这里也配得上。”

    “我倒要问问，许向东哪里配得上我？除了年纪相仿，他近半年来想过我吗？”温玲哭着哭着冷笑起来，“上次带我去澳洲，也是因为我亲爸要求的吧？”

    温玲说到这里，声音变尖锐了一点点，语气也不怎么好，有些咄咄逼人。

    “许国华，你真应该好好想想，如果你决心现在就跟我断了，你儿子的未来也就断了。”

    “你不会不知道——”温玲说着自己也心痛了起来，她不愿意威胁他，可又不想跟他分开，只能狠着心继续，“许向东是为了他的仕途，才愿意娶我的吧？”

    原来她都知道么？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如果是婚前，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答应的吧？若是婚后，这对一个女孩儿的打击太大了。

    向东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许国华心痛地看着温玲，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玲玲别说了，你不用这样，不用为了我变成这样。你是个好姑娘，不需要这样……”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以后不会再说分开这种话了。”

    温玲听后用力抱住他，说：“爸爸你看，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有你在，玲玲不是荡妇也不是怨妇，玲玲只是玲玲自己。”

    “就算是为了我，也请你勇敢一点点，好么？算我求你了，爸爸，求你……”

    许国华紧紧回抱她，“好，我答应你。”

    “等向东明年回国，我们就跟他摊牌。”

    “我爱你，我不想跟你分开。”

    “那在他回来前的这几个月，爸爸你别再说那种配不上的话了，好么？”

    “你配得上的，真的，相信我。”

    “好。”

    许国华郑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