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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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吴邪,比较惨,憋尿有,自伤有,生死不明的暗示有,属于对车震那篇(没能)捅出来的逼念念不忘…之后随手搭了个背景有点悲但是瞎搭的不要太在意嘿嘿。 还有就是这篇吴邪年纪大些,所以有一丁点描写皮肤松弛啥的,不能接受的宝宝不要看: D。 OK?↓ 一条寸数宽的老翡翠镯子游在那人手腕上,润若杏仁油脂、冰得剌人眼球,翠色起落间已亲昵地贴上他小指——他右手上虚虚拢了一只手,正来自那镯子主人,好似有意的捉玩,亦若无心的戏弄。手指修长,指尖饱满,肌rou很松,于是更软得不像话。 余多被他看得紧张,周身都僵住了。片刻沉默后被其执手牵引,掌心落在那人左脸,余多终于虚着心似的瞥过去,面颊翻红,吴邪看他笑了一笑:“现在不做吗?” 他年轻、皮薄,唇抿得紧,哆哆嗦嗦,抖不出一个做字。 “是嘛,毕竟还是白天,先说说话吧。”吴邪还是笑,温情舒展的样子,余多终于从剔透的眼珠看到其他地方,他面容下骨骼的形状。他看起来疲惫,皮肤眼角已经有些老态——这就是传闻里那个吴邪吗,余多想。 于是说话。吴邪问他从哪来?余多说从北边来,到南方去,一路风尘。 吴邪问是官家给担保住的地方吗?余多回答说是,但偶尔也不能。好比他常走官路,也难免道逢野山,倚木而息。吴邪说那你一定见过很多山林子咯?余多摇摇头,说自己生平走过的路并不能算多。吴邪默,只是给他续上茶水。 算是轮到余多发问,他本想收敛一点,至少不显得那么急迫,但他还是问了:“你…下边是什么样?”话一出口,他恨不能吞下自己的舌头。 好吧。吴邪依旧是温和的,并没表现出被冒犯,倒不如说他早已经习惯这种冒犯,他只是抿嘴唇,惹得唇上晶亮,随后拉帘,落下花碌碌一袭衫子,深青底,杏黄绣。 余多终于能见到吴邪的逼——一口假逼、一口人造的逼、一口人在人身上造的逼。里面满是油脂膏体,晶莹而粘腻。rou裹着皮,皮裹着油,油裹着一根木头的假jiba,余多的目光裹着一切。 吴邪就是靠着这口逼在数十年里艳名远播,并且得到很多好处,他是收了钱的贱货!他轻佻,但足够长久地承担痛楚,于是长久地给别人带去快乐。 余多极尽文雅之能扯出假jiba,它带着体温,又太怪异,偏偏嵌很紧,像个生于体外的器官,余多把它扯痛了。吴邪微微蹙眉,并不说话,只是比赤裸更赤裸地张着腿。 这口逼不美,甚至于丑陋。逼口并不鼓凸出来,而是凹陷下去,瘪在那里,因为经年累月的过度摩擦而显出棕褐色,全然不平整,松散的皮肤起了小褶,扯平时能看到不规则的光滑而外鼓的道道瘢痕,于是显得很神秘。 它是用暴力掏开一团活人rou,又从不让这管rou正常愈合,于是遍布不规则的疤痕,撕裂伤在这里产生又痊愈,这个rou质的缺口里满是细小裂口的遗迹,余多伸手描摹,深处是硬的,好像是rou、是器官、是骨头,他立时说不出话来。 吴邪揉揉他的脑袋,手指在他发丝间穿行:“做吗?”余多抬头看他,吴邪平静、友善、温和,以至于慷慨。吴邪见他不说话,稍有困惑,掌心贴上余多面颊:“不做吗?” 余多抓住脸上的手,摇摇头,反应过来又狠点头。 吴邪只是粲然一笑,扯住他大腿内侧的布料子:“当真?”那活儿已经兴奋地立起来,实打实兴致勃发。 “当真。”余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 还是做了,主动的是吴邪。吴邪坦荡近乎高亢,以口以手,以舌以指,施出自己能给予的一切。 那管rou太怪了…该说它因不存在而存在了吗?余多止不住地看,跪在吴邪的两腿之间,用手碾着皮摸过,尽可能把更多的指头塞进去。他扯开问:“疼吗?” 吴邪喘得热切,摇头时带起发丝轻摆:“没什么感觉。”那处的暖rou却与他表意相左,活物似的抽动,似惧似喜,试图彰示它的活力。 他把自己的guitou抵在吴邪肥满的大腿上,寸寸向前,终于探进洞去,不一样,触感不一样,但又差不太多,他定在原地,全身发热,进退不能。 吴邪微眯着眼睛等他自行适应,伸长右手去抚慰yinjing——他那处已经立起来了。眼底眉梢瞧去,分明没半点爽利的意思,他却扣着roudong边缘,连声催促他继续。 余多尽力向前,软滑来自过量的油膏而非皮肤,稍一动咕咕唧唧地响,他想象其中情形,脑子里胡乱搅作麻团。那些疤痕全都给扯平了,热哄哄地紧着他yinjing。 吴邪一手yin玩yinjing,却不甚用心,另一手按住自己肚脐之下,随着节律,脸上这才沾了点欣喜的意思。他真切地软声哼叫起来,整个腰胯的骨头都酥了,在经年的欺侮和痛楚中,他早就学会其他获得感官刺激的方式——他已经不去希求快意,他学会了憋尿。 好像只要再用力一点,他就要经受不住地尿出来了,余多的yinjing撞上他内里,次次掀起一层浪潮,吴邪小腹直抽,手却狠按,闭着眼浪叫才勉强不露出丑态,他满足地喟叹,这如何就算不上爽利呢?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滑出精尿,他的身体索要,而吴邪不允,他偏就要守着这随时越界的难耐的高潮,颤着腿根让余多继续,他长于这种忍耐,在与身体的对峙里,他得到快乐。 余多不解他的热络,却也不问,只是顺遂他心意,愈发cao得油脂都满溢出来,滑在两人下身,分明是做一件烈火烹油的情热事情,偏偏被过多的油水带得凉意蛰人。 “慢点…”吴邪终于不堪忍,发力去推拒余多,边起身边拂开额前汗湿的发,露出脸上有些按耐不得的景象来,腮帮子略微鼓起,像在嘴里含了东西,很是可惜可爱。 余多几乎不忍,心下生怜,手往吴邪腿内侧一抹,就着满手油膏撑开他的后庭。 承了经年的cao干,吴邪的臀腿堪称艳丽,余多伸手,按捺不住地揉搓挤压。柔滑一段肠,不似身前绵软油滑,初时滞塞,稍加责打也啜吸得厉害,余多顾念他常受苦辣,愈发温热妥帖地要送他高潮。 一番捅弄下来,吴邪痉挛得厉害,余多钝刀也似地抽身而出:“你缓缓。”床头摆着机巧的盒子,余多伸手掀开,翻出一个羊眼圈。 余多不再动他前面,只是抬高他的腿。吴邪任他作为,一副乖巧样子,清瘦的脚腕被捉着挂在余多肩头,两人骨头隔着皮肤相撞,余多再颠颠倒倒对方脚腕,把发汗的脖颈跟他腿紧贴一起。 yinjing探进吴邪抬高了的菊xue。 羊眼圈上头软中带硬的毛刺蹭着他敏感的后xuerou膜,他咬了下唇,xue道不受控地抽搐起来,无可避免地含紧了这一圈磨人的毛,身前也几欲尿出汤水。 余多很快再寻到他敏感处,愈发温情地抚慰,吴邪依旧是按着腹部,力气太大,小腹上尽是他自己的指印掐痕,眉却蹙得紧了。他通身被快感击得施不上力气,软绵绵地挨着cao弄,xue却是愈发地得意,极有力量地蠕动着。 他被热切地送上了极乐,口中却发出不胜忍耐的哼叫,手在下身谷道肆意地扣弄,发了狠地对待自己,yinjing却愈发硬得痛了,jingye一点点滑出他的yinjing。 余多是背对,自然不知他yinjing如何。他jingye尿液一齐往外滴沥,快又快不得,慢也慢不下,直带得他下身酸楚不堪,连带着后xue绞紧了,让余多也狠插几下,在他后xue里交了精。 直到余多射完,那处塌软下去,从他身体抽出再把他翻个个儿,他才勉强泄完,尿口痛痒交加,恨不能塞个东西进去挠一挠。 他这番如何余多并不知情,只做了错事般伸出手来,抹他脸上泪滴,他才知晓自己哭得厉害,脸侧都是泪痕。 满目狼藉,两人只得再寻一新床,吴邪情绪依旧平稳,只是顺从,蘸了眼泪的右手凭着本能去够自己左手腕,在被褥遮盖下抓挠痒rou。 此时太阳业已落西山之下,晴日衔来好晴夜,帘拉得紧,便只余下床前一尾皎皎明月光,缠着喜悦与悲伤,尽数堆在吴邪的指尖。 余多突然在吴邪身上落了泪,吴邪是一个神秘的个体,却如此具象地出现在他眼前,他肚皮上死过两人,但肚腹摸下去依旧软得不像话。他终于意识到这绵白肚皮不是老人绮艳的绝地,而是新鬼精挑的温床。 一种轻柔的、飘渺的、毛茸茸的、近乎于爱的情绪裹住了他,他被这双臂膀轻轻抱住,掂了掂,吴邪轻哼的鼻音飘散在空气当中,他是在哄他入睡了。 余多忍不住说好喜欢你,吴邪嗯了一声,尾音飘散在空气里,余多知道吴邪年轻时候太让人喜欢,而今依旧。于是他突然觉得惊惶,抓住吴邪肩颈,问他是不是嫌他太年轻。吴邪一愣,眼眸弯如残月,说你怎么会这样想。余多继续说你肯定见过很多大官,所以看不起我,吴邪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说以后你的年轻也会是一种政治优势。 他以为吴邪没懂他的意思,忍不住想说话,吴邪伸手描摹他嘴唇,说我又不是没年轻过,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道理。 好,余多心下未平,只是也拐了弯,说你年轻时候呢?吴邪说你不是知道我年轻时候么。余多问,在那之前呢——在你……做这个之前呢? 吴邪不大想说,但他温热地凑上来,真是只小动物。所以吴邪还是说了,他说小时候我们家在一个依山的院子里。 小时候吴邪家在一个依山的院子里,有溶溶溪水流切山而过,平日不见常人。小时候不懂,现在想来许是一种避难。总之那时算得上快活,他是唯一小辈,聪敏、机警、惯会讨人喜欢,世界又仅有那么丁点大,于是便觉得天地四方都听他号令。碰上飞雨晨昏,他在檐下搭凳,对景而歌,歌曰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于是一家子人都要来揉一揉他的脑袋。 院内一棵黄杏,他几时生,它几时栽,他还记得杏子好味道;一条大狗,看家卫院,无论仓里生鼠还是蜂子闹人,得归它来管上一管。它就在树下,花时沐雪,果时吠歌,趴伏时能从踩草声中听出来人姓名。 然后呢? 那是极好的一壶茶汤,吴邪痛惜得很,茶是妙茶,时机恰巧,合该入口,就这样被一群生人翻在地上,嘴唇只沾到一层茶水面。 他不知道气愤,更不知道危机,于是并不及反应,就被迫跌在茶汤里,湿漉漉染就满身茶气,他于是有些恼了。眼风还没刮到来人,刀背就已击中他后颈,从此他自少年梦境里坠落,跌出个破烂模样。 余多至少能听出伤感,于是问你不回去吗?吴邪被戳极痛处,暗骂他蠢笨,只嗯一声,余多不忍,比他更悲伤,还要问,吴邪被他缠得没办法,说那你牢牢记好,此处福地曰子虚山乌有林无是居。余多说,你当真不知道吗。吴邪黯然说,我当真不知道。 余多的心喜被吴邪和缓的态度煨得暖融融,心底亦知晓唤爱意太重,只得批一个恋字。 之后几日吴邪只是病了——至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余多仍是走他的官道,随着日久道远,直到某一天再也得不到消息。 血凝固在翠绿镯子上,层层覆过去,水中一拂,依旧是冰冰凉的鲜亮,没人见到他在房中是怎样的低落不堪,只是拿那肥绿石头下盖着的皮rou泄恨,甲缘不够坚硬便抽了支簪子,把手腕上一团软rou剐烂了,泡在热水里,浸出来小簇的花。 吴邪并不在意,只是斜觑着一旁,唇色泛白,眼神愈发飘忽不落,分明是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受到手骨凉意,捎带得魂魄都发起抖来,忽地下身水沉,yinjing在病态的抽动中半勃——他失禁了。 失禁是理所应当,他受这番憋胀之苦数十年,非但已经人为周转为乐事,还要常常以物管顾那尿处,如今失血失得周身乏力,又无以拥堵,自然淌得满地淅沥。 一室空寂,他愈发地冷了,羞怯般阖上眼睛。 故事本来可以到这了,但数有前定,故能机缘巧合,还有个算不得结局的结局,勉强值得抓来瞥上一眼。 余多南下收账,适逢汵河周遭雨重,发了大水,只好落脚在荃城干巴巴地等。荃城风景不错,他却心焦,策马扬鞭绕城以遣怀,突然看到周遭山如翡翠,林秀水美。 这日也合当不同。他玩心大起,登山去看,路过山岚娆娆,又路过树梢悄悄,风裹着草木的洁净气息,伴他来到依山一处院落。此时山高月小,一盏油汪汪的月亮挤在厚实的烤蓝的天。余多翻过院子已被年复年的喇叭花箍死的栅栏,惊走一只起飞时扑棱棱的雀。他看到杏树,枝丫舒朗地伸展,直上干云霄,宛若天生地长一个拥抱为他而来。 有了这棵树,这院子才真正化作一方天地。他偎在树下,想起自人间相逢不久,吴邪声名隐匿。余多迷迷糊糊睡着,梦中满树黄杏,蒸得天地间果香渺渺,他堪称幸运,摘得一颗来吃。张口下去,满腔任人采撷的似水柔情,他于是落下泪来。 他终于醒悟,不过是个饕客,偏要谈了性再谈爱,把一切抬高成恋慕,在这样的诓骗里受到安慰的只余多自己,偏偏又窃喜于那微量的自知,然而…然而整整一段幸福的时光……难道这对人的一生来说,还嫌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