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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会每次都心软,再落到我手里,我就把你锁起来,每日每夜都狠狠欺负你,让你只能哭给我一个人看。”感激,内疚,释然,多般情绪交替晃过,我已分不清自己听到这些话时的心情。大概是……松了一口气吧。这小冤家肯走,真是太好了第二十一章:督战秦溪炎走后,我站在百花楼后院里,独自消化这心情。但形势危急,有太多的事要做,我亦分不出心力照顾他的情绪,便没再理会,打算进宫面圣,刚走到院门口,却见一道乌漆墨黑的身影猫儿般轻巧地自暗处蹿了出来,激动地唤道:“相爷,我回来了!”我近来寝食不安,有些神经衰弱,被这一吓差点栽倒在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被他扶着勉强站稳,惊魂未定地训斥道:“阿涉!你不声不响地蹿出来做什么?吓我一跳!”他睁着无辜的小狗眼,委屈道:“相爷,属下先回的相府,遇到小少爷,他让我备车来接您,拖我转告您樊州的事不要cao心,他明日就走,请您照顾好身体,按时吃药,他还说……”“说什么?”“说他耳力很好,不是有意听到的。”“啊?他听到什么了?”“属下也想知道。”我一阵沉默,好熟悉的想打人的感觉。难怪这些日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心腹不在,没人气我了。这么想想,没他在的日子还真舒服,我能不能把他再派出去?心腹见我不说话,便神秘兮兮道:“相爷,属下这段时间在慈空寺打探发现,您让我调查的两件事其实是同一件事,而且还有意外惊喜!”我让他查的第一件事是醍醐心法遗失之事,第二件则是天武会首领的身世,我其实能猜到他定与慈空寺有关,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现在不愿再提他,便道说吧,什么惊吓?心腹骄傲而得意地说:“惊喜就是,天武会首领就是我们找寻多年的小小少爷,而且醍醐心法下半阙就在他的手上!”见我怔住,他兴奋地接着道:“十八年前,云游僧鉴善法师化缘至临安城外,在木樨庵中捡到一名弃婴,便收为徒弟,带回寺中收养,起名慧勤。小和尚六岁时,两伙匪徒闯入慈空寺,夺取心法,危急关头,鉴善将小和尚藏在空米缸中不许出来。天亮时,全寺僧人均被屠尽杀光。那年丁相掌权,天下大荒,百姓吃不上饭,他哭了几日,只好带着半阙心法流浪乞讨,路上有人追杀,砍伤他的右手,三年后,他用醍醐心法换取天武会首领的收留,也医好了手……相爷,您还好吧?你脸色好差。”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进我的心里。我无声地摇摇头,满脑子都是小外甥提到慈空寺时的眼泪,只觉心胸大痛,肝肠寸断,痛到极点,胃也跟着翻腾起来。我在京城作权臣,风光无限,享荣华富贵,动辄挥斥千金打赏美姬。两个小外甥,大的那个在冷宫中挨饿受冻,遭受冷眼,因为吃不饱,偷偷到内厨捡剩馍吃,被掌管膳食的太监看到,故意在包子里混入冰片,他恶心腹痛,浑身痉挛,以为自己会死,从此不敢乱吃东西。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信任我,我怎忍心让他替我上战场?小的那个,本是金枝玉叶,却坠入凡尘,乞讨流浪,看尽世态炎凉。他忍耐着,坚强地活到现在,终于与我相遇,然后,听到最该保护他的我告诉他,他所承受的悲伤只是风花雪月,我爱的是这个国家。不是他。好似爱一个国家,比爱一个人更高尚。我抬袖遮住双眼,总是这样,爱我的人从我身上得到的只有伤害,不停的伤害。苦难总是一波接一波。希望总是遥不可及。有个声音在我耳畔冷冷地响起,尖锐地嘲讽我,掐住我的喉咙,一遍一遍清晰地重复着:你生下来是个错误,你什么都做不好,所有人都讨厌,没有人爱你,没有人……我接连退了几步,直到背后紧贴上那堵围墙,缓缓蹲坐下去,痛苦地双手抱住头,深深埋进膝盖,蜷缩起来。不是的,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倘若我有错,那些真正伤害他们的人呢?为何他们没有错?不是——那两种声音几乎将我从中间撕成两半,模糊间,我听到心腹焦急的声音,唤我醒醒,我抬头,眼底空蒙蒙的,喉咙干裂,带着血锈气,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阿涉,我家小孩……没有书念。”想我江现,十五岁进士及第,无人不说我是天纵奇才,掌管科举,提拔门生无数,皆在朝中身居要位,但我的小孩却没有书念,被人嘲笑看不懂书,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好。却听他拙劣地安慰着:“相爷,以后您可以教他啊,您不是十五岁就中了进士吗?”简单的一句话,使我陷入谷底的心再度生出熹微的希望,唯有希望能点亮勇气,我的头脑逐渐恢复运转。对呀,还有以后。两个小孩已经历太多苦难,但他们还有以后,我没能力给他们更多,至少要保护他们不受战火牵连,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国家。思至此,我重重叹一口气,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重新束发,整理衣冠,确认自己看着仍如往常般从容稳重,才进宫面圣。小皇帝自昨夜起便急着招我入宫,刚见到我,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滚落。我叹气,忍着头疼柔声哄慰,上奏两桩事。第一件是狠狠参了凌墨一本,说他居功自傲,奢侈yin靡,打骂将士,还喝酒嫖妓,要将他收押。小皇帝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真的吗?你说的真的不是自己?当然是假的,我冤枉他嘛。第二件则是请求出征,夏人派出宰相邬文远,来势汹汹,樊州被破,便能顺江而下,直取京师,岂能坐等其来?小皇帝听后眼泪滂沱,小脸哭得花白,死活不肯让我走,又言说凌墨黑羽军驻扎在城郊,倘若惹急他,岂不直接杀进宫中,逼宫篡位?我心道,他对皇位可没兴趣,他的兴趣是日丞相。面上却威胁恐吓,故意将事态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