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怀抱

    饭吃到最后，扎啤喝了三大桶一小桶，三个人晃悠着出来。

    陪李子枫找了个酒店，喝的太多膀胱胀得很，赵槿亦不顾两个男生在屋里，进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我跟你一起去送她吧。”李子枫说。

    “没事，不用，我打个车回去，先把她送了。”沈恭内心在盘算着什么。

    李子枫没答应，跟着一起出来。

    赵槿亦走路不稳，脑子却还有意识，直觉沈恭想跟她单独谈谈，就拒绝了李子枫。“没事，你明天还要坐车，他送我就行，你回去吧。”说完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嘿嘿，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起来。”醉醉地傻笑。

    “那好吧，到了给我发消息。”李子枫不再坚持。

    隔了五米远的沈恭，转过身，准备离开。赵槿亦在后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他并没有立刻打车，行走过程中，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肩膀蹭到，手肘蹭到，又走了两步，沈恭搂住了赵槿亦的肩。

    “赵槿亦，我想完成未完成的遗憾。”

    “我是说，粗鲁地讲，我能艹你吗？”

    男生直白的话在女生听来，没有反感，或许是真觉遗憾，只是怔怔地回答:“不，不可以，我来大姨妈了。”

    沈恭一听，心想这家伙想找借口躲过去，“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赵槿亦开始觉得厌恶，但是沉重的脑袋并没有挣脱他。看她不作声，沈恭转势一抱，自己靠着墙，用力将眼前的人箍进怀里，好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拥抱悉数补偿回来，抱的很深，又覆上了唇，但就止步于此。

    被亲了，赵槿亦身体扭动，几欲反抗，抬膝想隔开一些距离，不想却磨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沈恭更加燥热了，握着她的后脑勺埋在自己脖颈，感受着呼出的酒气。

    “嗯～我困，想睡觉～”怀中的人嘟嘟囔囔，似呻吟似撒娇，沈恭有点克制不住，只能轻拍头，像哄小孩一样，轻轻说睡吧，睡吧，靠在我肩上睡吧。

    要不要再进行下一步，学生时代的尝试每次都为了保护她而停止在最后一刻，借着缓和的功夫，沈恭自己做了决定。

    于是，男生主动，女生跟随，稀里糊涂，就进了一家酒店。

    ——

    周一，赵槿亦艰难地爬起来上班，脑袋里勾勒着昨天的情景。

    吃饭好像是沈恭结的账，打车也是他付的钱，一打开手机，才发觉没有联系方式。

    你让沈恭把收款码截个图，我给他转钱。赵槿亦给李子枫发消息。

    自两人分手后，李子枫经常充当中间人，也不是传话筒，就是间接的，让两个人知道对方的近况。

    你俩还是直接加好友吧。李子枫转手把她的名片推送给沈恭，附上一句，再不加，别后悔。

    几分钟后，好友申请发过来，赵槿亦点了通过，转了钱过去。

    赵老板出手就是大方。沈恭揶揄。

    本来就是我要请李子枫的。这边回道。

    你好点了吗？

    还行，就是头有点疼。赵槿亦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我昨晚回去晚了，没洗澡，现在身上嘴里都是你的味道，耳边都是你哼哼唧唧的声音。

    赵槿亦不懂沈恭说这话是何用意。

    只是转话题：昨晚如果你走了剩我自己住那，我可能会崩溃。

    是啊，幸亏没做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沈恭回道。

    赵槿亦试探：如果不是大姨妈，我们现在是什么样？

    不敢想不敢想。对方回。又补了一句，要不挑个时间完成未完成的事业？

    赵槿亦心里隐隐约约在摇晃，这又何尝不是她的遗憾？不知道怎么回复。

    昨晚我也不算亏，屏幕又来一行字。

    他指的是。。。吃她豆腐？

    没什么亏不亏，你情我愿的事。赵槿亦故作潇洒，心想要不要彻底疯狂下去？

    是吗？那就好。对方回。

    要不我们一起下地狱吧，赵槿亦打出去这样的字眼。

    就此打住，我没有资格这么对我现在的女朋友。男生又退缩了。

    嗯，好。

    对话终止。极致拉扯，想要却不能要，想给却不能给。道德感太强，遮盖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