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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到一件事,他的酒量如何,季芳泽是清楚的。如果像现在这样,喝的太少,应该很容易被发现不对吧。怎么说也要到真正微醺的程度。于是他成功说服了自己,从乾坤袋内自己的珍藏中,随手摸了一坛出来,仰头喝了一口。……自从那日的事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便有些不自在。季芳泽察觉到叶澄似乎在躲他,心里难受着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这日叶澄找了借口出门,季芳泽在家中待得气闷,干脆也离家了。他没什么事好做,也没心情做任何事,像是只被主人扫地出门的流浪猫,避开其他人的痕迹,垂头丧气,又漫无目的地在荒野间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他躺在了一堆枯叶上。其实这点脚程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季芳泽却在这一刻,感觉到筋疲力竭。他用手遮挡在眼前,不去看刺目,会让眼睛酸涩的阳光。那天是叶澄先亲他的。季芳泽还记得,叶澄吻下来之前,看他的眼神,分明也有痴迷和缱绻在里面。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师兄还是喜欢女子,只是偶尔因为他的脸,控制不住情动,所以在发现他不同于女子的反应时,才会避之不及。可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甚至是控制欲的男人,哪怕脸再好看,平常装的再温柔乖巧也一样。人是永远也学不会适可而止的生物。明明之前,季芳泽还觉得只要在叶澄身边,哪怕这辈子都只能止步于此,也足够了;但真正面对这样的现实,心底却是强烈的不甘。但是再失落,再难受,甚至赌气想着干脆走掉,等到天色晚了,还是要乖乖回家。季芳泽本来以为,这次回来地这么晚,叶澄说不定会提着灯在外面等他,但是他一直走到山腰的小院前,都没看到人。他能感觉到,叶澄已经回来了,但院子里却寂黑一片。他失落了几息,垂着头推开院门,然后脚步一顿。他先是闻到了一股酒香,随后察觉到右手边的屋子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结界。结界的灵力熟悉而温柔,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于是他站在结界之外,试探着喊了一声:“师兄?”结界内没什么动静,他又等了片刻,才隐约听到一点动静,他正要竖起耳朵细听,结果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从屋里滚了出来。季芳泽:“……”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喝醉在里面了。季芳泽没好气地抬手,明明是叶澄设下的结界,却在他面前乖顺无比,缓缓在空气中散开。叶澄正在窗边的台子上,转头看着窗外。他背倚着窗台,垂下来一条腿,周围散着几个空酒坛。月光借着窗户,温柔地笼罩在他身周,是黑暗屋子里唯一的光。叶澄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口齿清晰,眼神清亮,还带着笑意盎然,完全看不出分毫醉意:“小芳回来啦。”十几年前,季芳泽还是个戾气满身,愤世嫉俗的小孩子,叶澄私底下总爱拿这个称呼逗他,然后看他皱着脸,在发火和漠视之间犹豫不决。但等到他长大,尤其是三年分别之后,叶澄就很少再这么叫了。叶澄张开双手:“来,师兄抱。”于是季芳泽走过去,把人抱了下来。虽然从抱,变成了被抱,叶澄也没什么意见,老实地躺在季芳泽怀里,仰头看他的脸。季芳泽三两步到了床边,却舍不得将人放开,干脆自己倚在床头,让叶澄坐在他腿上,伏在他怀里。他解开叶澄的发带,慢慢地给叶澄揉捏后颈:“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虽然叶澄偶尔兴致来了,也会独饮,但最多只是小酌两杯,绝不会喝成这样。叶澄先是摇头,后面又点头,答非所问:“我今日见了阿晏。”季芳泽抱着叶澄的手紧了紧。叶澄的朋友多到数不完,其中季芳泽最不喜欢晏长东。不仅因为叶澄曾经有过与晏清宁结为道侣的念头,也因为这人是个浪荡公子哥,约叶澄见面,十之□□都在些声色犬马的场合。虽然季芳泽也知道,叶澄不会做什么,但叶澄踏进那种地方,就足以让他胡思乱想,妒火中烧到内伤了。季芳泽:“晏师兄是有什么事吗?”要不然怎么特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讨人嫌?这个问题很简单,叶澄却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好像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坐直了身体,一脸清明地,开始解腰带。他的衣服并不复杂,可惜叶澄喝多之后,虽然口齿清晰,手脚却软得一塌糊涂,所以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而弄得乱七八糟。季芳泽不明所以,但还是帮叶澄脱掉了外裳:“师兄困了吗?”叶澄稍微端正了表情,好像这件事很严肃一样:“不困啊。要脱两件才行。”现在虽是冬季,但修道之人超脱了凡俗,叶澄的衣着与春夏无异,再脱一件中衣,就只剩最里面的亵裤了。但叶澄坚持,季芳泽只好又帮他脱了一件。现在他也不好意思再抱着叶澄了,想把人塞进被子里,但叶澄比他动作快,见两件衣服脱完了,就顺势趴回了季芳泽怀里。还和刚刚的姿势一样,但季芳泽内心的感受却和刚刚截然不同。季芳泽微微仰着头,生怕那一片莹白的玉石再落入视线,也不敢再环着叶澄,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叶澄却自顾自地接着刚刚的话题,说道:“我从阿晏那儿拿了几本功法,觉得挺有意思的。”季芳泽收起了心底的旖旎,起了几丝慎重。功法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练的,而且还是几本?他问道:“是什么功法?我能看看吗?”叶澄坦坦荡荡地从乾坤袋里,取出厚厚一摞,散乱地丢在床上,示意季芳泽随便看。季芳泽随手拿起一本,掀开一看:“……”他懵了一下,合上,看了一眼封面,上面什么也没写。他又唰唰向后翻了两页,丢下这本,接连翻了三本,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如果不是叶澄正趴在他身上,他大概能直接惊地站起来。季芳泽脸色变换,最终捏紧了叶澄光滑的手臂,声音尽量温柔:“师兄,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晏长东会给你这些?”晏长东今日灌了师兄酒,又给了师兄这种书。莫非晏长东对师兄也有觊觎之心吗?!叶澄老实道:“是我找他要的。我先备着,担心我们到时候要用,又找不到。”季芳泽愣住了。他没说话,只是眼神落在叶澄脸上,像是里面藏着幽暗又巨大的凶兽。他嗓子哑的要命:“师兄要这些,是打算跟我一起用吗?”叶澄的表情隐约有些不安,他甚至开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