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药材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192、药材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庄飒并没有如约带她去见蒋莱,准确来说,岛上似乎忘了她这个人。
以至于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和肖楠呆在一起。
肖楠并非他人口中孤僻的性格,反而话很多很密。
有时肖楠在院里晒药材,她就躺在小躺椅上玩这没网的手机。
岛上的电似乎是通过发电机发的电,到点就会全岛熄灯。
但偷着玩的牛头马面仍然不少。
偶尔路曼煮夜宵的时候,还能听到不少醉生梦死的男人从院门路过。
肖楠小口啜着汤,时不时翻着火灶的火候。
“曼姐,岛外是什么样的?”
路曼端着碗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多了些繁花扰人眼。若是我选,我还是希望在一个安静的乡野里生活,少一些尔虞我诈,多一些自我和自由。”
肖楠顺着她的话点头,“可我还是想去岛外看看,他们都说外面的灯是七彩的,天空还会炸开五颜六色转瞬即逝的花,比这一片星空还要绚烂。”
路曼愣了一下,看了看屋内发暗的灯泡,可见度还不如月光照耀下的院落。
“你小时候没有看过烟花吗?”
肖楠摇了摇头,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了几刻,又摇头,“我只记得家里很穷,连一块破烂的瓦片透了风,都只能等父亲挣到几元从别家买块旧的回来补上。”
“我们那个村子人人都不富裕,家家吃饭都难,父亲时常看病都收不着钱。”
“你父亲倒是个好人。”路曼感慨了声。
肖楠突然笑了,“是啊,在外是医圣,在家是孝子,唯独对我,不睬不理,只有辱骂和责罚。”
“我记忆中很少看见他笑,我时常想,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会和蒋爷看见我时露出的笑容一样和蔼可亲吗?”
“想不出来。”她又连着摇了下头,“感觉想到他笑起来,我今晚一定会做噩梦。”
路曼从架着的锅中挖了勺汤给她,“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采药?天天吃你的粮食我实在过意不去。”
肖楠满脸嫌弃,“你成吗?草药可不是那么好认的。”
“你指哪我打哪呗!”路曼笑着拿起火把塞进灰里熄灭,似闲聊般提起,“你每天都熬的药是给蒋爷的吗?”
“嘘!”肖楠急忙抬手制止她,“不是说了这事不能乱提。”
她连忙噤声,划着嘴巴拉起拉链。
肖楠没再继续,将手里的汤一饮而尽,又观察了下药汤,随后倒进一个小壶里。
过不了多久,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前来敲门。
这个人每晚这个点都会来取药,虽然肖楠没有明说,但从她那紧张的程度来看。
这药熬给蒋莱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次日肖楠就依诺带她去岛里采药,深林里蚊虫多,她将随身携带的小香囊分出一半给她,再三叮嘱她跟好不要乱跑。
路曼不想给她和自己惹麻烦,规规矩矩跟在她身后,她说摘什么,她就摘什么。
想想几个月前看到蒋莱的脸色就十分不佳,前几天看到的药渣里,和现在看到的药渣,成分里的黄芪一直在增量。
连着几日看她熬药,也猜出是治疗肾气及气虚方面的,所以她说蒋莱毫无性功能的事情应该不假。
但肖楠一直说蒋莱对她很好,为什么一直在加大黄芪的药量呢?
这点她有些琢磨不通,尤其是那黄芪还是野生的。
用多了怕是会导致肾衰竭,严重点还会致命。
难道肖楠只是学术不精?
不可能。
蒋莱那人谁也不信,不可能只相信肖楠的药方,在她熬药前肯定会找人检查方子,甚至喝药前还会让人先试饮。
“曼姐,那边不能去。”
肖楠拽住闷起头来摘的起劲的路曼,“从浮桥过去,就是蒋爷的住所,我们是不能过去的,除非蒋爷想要见我们。”
路曼后知后觉抬头,才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在浮桥上。
水波荡漾,浪花卷着淹过浮板,稍有不慎,就会掉进水里。
这……
路曼猛地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河,这是海。
难怪这里没有信号。
上次庄飒故意带她从河边上船,就是想让她误认为是河。
可河哪里这么腥重的盐味。
那祁焱泡着的,是海水?
那他身上的伤只要一直泡着,就不会愈合。
路曼心莫名揪了一下,还是肖楠将她拉了回来。
“怎么了?喊你半天也不答应。”
她正想作答,就看到这几日取药的那男人走了过来。
“肖楠,采药呢!”
“嗯呢,黄鑫哥。”肖楠应了声,抢过路曼手里的草药就扔进箩筐。
“对了,你最近给我吃的那个药丸还挺有效的,最近睡眠都好多了,有空再给我做点呗。”
路曼细细瞅了眼黄鑫的脸色,他的肤色偏黑,但面色显然不是正常的红润光泽,反而有点像硬逼着气血营造出的一种健康假象。
“好啊,不过那个药材岛上不多,你可别和其他人多说,到时候都来找我要,我可给不出来,你的那份也没了。”
肖楠摆摆手,一脸坦荡,倒让路曼一番猜想又折回肚里。
“没问题,那我今晚去取药的时候顺便拿点。”
“好。”肖楠应了下来,抓住路曼的手往回走,“走吧,我们先回去。”
“路曼!”
还没走回小院,就听到庄飒的喊声。
肖楠明显顿了一下,一脸不敢相信的回头,“你叫路曼?”
她只让她称呼曼姐,本想让她叫jiejie,她不情愿,只能退而求其次。
路曼微微提了下唇角,揉了下她扎着麻花辫的小脑袋,“是,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女中豪杰。”
肖楠张张嘴,看似有好多话要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庄飒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蒋爷要见你。”
蒋莱。
路曼眯起眼,收回手时扶了下肖楠背篓的肩带,“你回去吧,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了。”
肖楠看了眼庄飒,又望回她,抓紧了背带也压低了声音,“我给你留门。”
路曼闻言莞尔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