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耐心(昨晚有做好安全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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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意本想送她到楼下。可旧小区的长街小巷都偏窄,平时过辆三轮车都勉强,打个车都得去街口。 陈素扭身看看前后,指一指前方街旁的空地,说:“就停这里吧,再往前就开不进去了。” 他终于熄火放弃,无奈地笑:“下次好像还是开两轮的方便。” 陈素接过他从后座拿过来的精致餐袋。那是特地在小茶楼打包给凌女士的点心。 保险弹开,她便去开车门,却又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撑着身子靠近容意时飞快亲上一口,笑道:“我走啦。” 容意牢牢控住她脑后,加深这吻。 陈素是爬楼梯时撞见凌女士的。她下楼扔垃圾,被七楼的邻居截在自家门前唠家常。 邻居阿姨中气很足,隔了两层楼都能听到哒哒哒机关枪发射似的爽朗大嗓门。 仿佛天生练就了谈天说地也能眼观六路的好本事。眼睛随意这么一瞥,视线便穿过凌女士的肩精准抓取到下楼梯口的陈素,脖子拉长哎哟一声招呼:“姑娘,下楼去买早餐呢?” 彻夜未归的陈素心虚地看一眼旁边满目温柔笑意的凌女士,站到来,乖巧认命喊叶阿姨。 叶阿姨一双圆润rou手慈祥喜爱地攥了陈素的手过来握在掌心,不住地上下打量,就像在菜市场精心挑选上的菜品,越看越舍不得放开。 “跟秀青搬过来那会儿你才上高中吧?扎着个马尾,搬那么大个纸箱子跟你妈后面,现在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陈素觉得上一辈的社交能力真非现在年轻人可比拟。 对方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就像她是凭空长这么大的,又突然毕业工作回到这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每一处成长和变化都透露着人生的神奇。 陈素不习惯,悄无声息地把手从叶阿姨手中抽了出来。安分站在凌女士背后,一边听念经,低头聊赖地拿手指勾mama身后的衣角玩。 终于说到:“……他在街道处工作,今年都升主任了。年纪也就大个五六岁,但人老实啊,家里经济条件又好,两套房三辆车。身高么,跟素素差不多,长得很有福气的……” 凌女士适时开口:“惠琴,这孩子在谈恋爱呢。” 叶阿姨的笑裂痕般滞了下,有些讪讪然地搓了搓手,瞬间像xiele气的气球。 “这么快啊,前段时间不还张罗着相亲……区里罗家小婶子,戚巧云家的不都给你女儿物色过嘛?我那大侄子真不要再看看?他家不差钱,也不会嫌你女方什么条件……” 下面这句话是给陈素说的。 “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恋爱谈得好谁知道谈婚论嫁时会怎样啊!女人就图个相夫教子安稳过日子么。姑娘你重点大学毕业,长这么俊还去相亲,不就想趁年轻找个不怕你妈负累的男人?说句不中听的您别见怪,就秀青这情况……” 陈素抬头,从凌女士身后探出目光来,微笑说:“阿姨,既然知道不中听您就闭口吧!我会见怪的。” “……” 老叶家的把今早刚拆卸下来清洗完放门口晾晒的鞋架搬回屋里,在那碎碎念:“现在的小孩子不得了。一句都说不得,脾气冲得唷……” 陈素都上八楼了,还能听到这位老阿姨的大嗓门。 她跟在凌女士屁股后面等开门,小声说:“mama,我能自己赚钱。” “嗯?” “所以不需要靠别人养你。” 进门换鞋后她先把给凌女士带的早餐都放好排在桌上,才去洗漱。等吹干头发穿着棉质的小熊睡衣出来,厅里已经放着凌女士最爱的芒果台频道。 陈素翻看手机,果然看到未接来电。 她低头发信息时,被浴室热气水雾熏得红扑扑的脸蛋潮晕未散,嫩得如清甜的水蜜桃。 按住语音说话,凑到电视机面前录了里面男女主正缠缠绵绵哀哀怨怨的“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背景音给他,表示自己在看电视。 没想到电话下一秒就过来了。 凌女士在厨房忙碌的动静时不时清晰传出来,陈素捂着手机转身就跑到阳台去,还特地关了纱门。 脚下摆着几盆三角梅,枝影横斜,她就蹲在盆栽边上,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 “我……打扰到你啦?” 容意不知道在做什么,旁边有雾濛的水声。声音烟嗓似的含哑,喘声里尾音勾绕缠绵:“是不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来我家?” 陈素下意识地说是啊,又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手机贴得耳尖红彤彤的,赧然地嗔怒:“谁跟你说这个,讨厌死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 陈素薄薄的脸皮早在他的揶揄声中化成泛粉桃枝。 简直不想理他。容意却在最后一刻唤她。 声音轻涩,如条诱惑的小蛇钻进她耳朵里。 “素素,肥橘说它想你了。” 陈素暗自抵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甚至漫起一股冲动,在挂断电话前的那一瞬沉寂,想说,不如我现在来找你吧。 可互相道别时,这人柔柔绵绵地告诉她:“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他这样说,陈素到底是分不清自己是心动更多还是冲动过后的失落更多。 可自己根本没开口呀。 陈素好像终于有点理解他曾说的,爱一个人,从来都是偷偷地心动,偷偷地期待。 挂了发烫的手机,失神了好一会,腿都蹲麻了,她起身时踉跄几下,才站稳。 凌女士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客厅里专心看剧,陈素佯装无事,慢腾腾地挪脚步去倒水喝。 没想到凌女士头也不回地一语惊人:“昨晚有做好安全措施吗?” 她险些一口水喷出来,站在饮水机前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细若蚊音地说:“mama,我们昨晚看了一晚上星星。” 这话饶是一向看惯狗血偶像剧的凌女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他对你还挺有耐心。知道你就是只纸老虎。” 陈素脸红得都能滴血,规规矩矩地坐旁边的沙发,抓着抱枕在怀里,低头默默扯自己的指甲玩。 凌女士依旧熟练地单手剥毛豆,注意力好像都在电视上,笑着指了指里面的男女:“这对怎么又吵起来了。” 陈素抬头,淳澈的眼睛似有一丝的迷糊,也忍不住吐槽:“都那样伤害她了,女的还不分手啊!” 看了一会儿,凌女士忽然开口道:“mama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不要受伤害。” 因为太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情。喜欢便是眉开眼笑,对待人事交际半点不上心,是冷淡的懒怠,不愿意接近的人更是理都不想理,若说孤僻也不至于,跟个小孩子似的。 凌秀青就像个把雏鸟推出巢窝的母鹰,不希望她飞不起来,又不希望她飞得太远太高,在自己看不着的地方。 年轻时,尚有一副美丽的皮囊,采撷的人或许勉强容忍,也将其粉饰成真性情。假如所托非人,日子一旦拉长,从前的珍珠石就会变成死鱼眼。 珍珠沥沙尚会把棱角磨平,更何况是鲜活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