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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陪着你呢,咳咳……”在丁达平看不见的瞬间,他极快地抬起手抹掉了唇边沁出的血珠,拍拍丁达平的背,催促道,“去吧,快去吧,别念着哥,哥没事的。”丁达平嚎啕大哭起来,抱着丁宏伟说什么也不肯撒手。丁宏伟有些急了,使出浑身力气一掌拍开他,怒斥道:“快走啊!你想气死哥的吗?”从未被哥哥这样严厉地斥责过,丁达平一瞬间竟然吓到了,丁宏伟旋即狠狠推了他两下,一把拉开飞机的门,将他生生推了上去,然后一把摔上门。“走啊!”他透过玻璃舷窗对丁达平吼道。一道白光探射过来,轰鸣的汽车迅速由远及近驰来,尚未等车停稳,一人便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朝着丁宏伟的方向狂奔而来。雨水打shi了睫毛,让丁宏伟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眯起眼睛看着跑过来的人,嘴角勾起一道讽刺的弧度。啊,真巧啊,又是这样的雨天,可境遇却完全反过来了呢。来人正是唐秋,他停在距离丁宏伟不到三米的距离,举起手中的枪对着他,脸部肌rou由于过于激动而痉挛着,终于,他哆嗦着说道:“我们又见面了。”“是啊,我们又见面了。”丁宏伟原地踉跄了一下,这样的姿势他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他抬起头,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这些年怎么样啊,宋东?”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唐秋心中腾地起一阵戾气,咬着牙道:“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乐天从车上下来,局促不安地向这边走来,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沉下一分,尤其是当丁达平也从飞机上下来,与他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他的眼睛完全shi润了,颤着声音喃喃道:“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啊……”丁达平一语不发地将丁宏伟护在身后,却始终不敢看乐天的眼睛。乐天猛地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怎么会是你啊,你说话啊!”“乐天!”唐秋一把将他扯回来塞到自己身后,手中的枪口笔直地朝向丁达平。丁达平沉默地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终于声音嘶哑地道:“是我。”作者有话要说: 乐天带着唐秋去平时纪雪艳总带他去的酒店吃饭,吃完一抹嘴,发现没带钱包。服务员:您好,总共消费一万三千五十六元,请问现金还是刷卡?乐天:可以刷碗吗?☆、决战丁达平声音嘶哑地道:“是我。”犹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乐天的眼泪再也按捺不住喷涌而出,泪水和着雨水,又苦又咸的液体淌进嘴里,让整颗心都是苦涩的。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稀还在眼前,可转眼又想起了白布下他冰凉的躯体,乐天悲泣道:“为什么,为什么杀我爸……”“乐清的死跟他无关。”丁宏伟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道,“是wo干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与达平无关!”唐秋嗤笑起来,冷冷道:“这会开始说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了,在审讯室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丁宏伟,你有不在场证明,狂野男孩绝不可能是你,或者说狂野男孩绝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证据确凿,你还想替他抵赖么?!”丁达平突然道:“哥,别再说谎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说实话吧。”他的头垂着,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语气十分凄凉,“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知道我们犯的错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了,可是甜甜……”他抬起头,眼中满汉泪水:“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能不能让我亲口向你说一句对不起?”这句话正戳到了乐天心中最痛的地方,他满腔怒火终于得以喷发,吼道:“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对我,我死都不会和你当什么狗屁朋友!你杀了我爸啊,那是我爸啊!”这句话吼完,他双眼通红如血,浑身颤抖,抽噎个不停。“甜甜……”看见这样的乐天丁达平心中比刀割还难受,脚下不由自主地挪过去,伸出手想要抱一抱他,“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只要你开心……”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唐秋全身发凉,猛地扑向丁达平,同时紧急大叫:“住手!”电光火石间丁达平错身避过,反手“啪”地一下拍在对方背上,探手扼住乐天的脖子将人箍在xiong前,手腕一抖,一把亮着银光的尖锐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手里,反手横在颈部动脉处。唐秋的动作僵在原地,看向丁达平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只野兽:“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丁达平彻底撕下了平日里斯文怯懦的伪装,此刻的他完全化作了一头凶残野兽,目中冰冷嗜血的神色令人望而生畏,他哂笑道,“怎么,你觉得我已经蠢到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了吗?”“他是乐天,你的发小,你所谓的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唐秋压抑地吼道,“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丁达平冷冷道:“放我和我哥走,最后一点人性送给你。”唐秋目眦欲裂,他千防万防,却从未想过丁达平会将乐天作为人质挡在自己面前……说到底,是他太过天真,潜意识里还对这样一个贻害人间的恶魔抱有一丝信任。“哎。”乐天轻轻叹了口气,幽you道,“我早该猜到是你了。”他感受到扼住自己脖子的人身体一僵,便继续道,“其实你的身手应该很好吧,给我打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么多年刻意伪装成弱鸡一定很累吧。一个大男人你竟然那么擅长化妆,其实化妆只是表面,你最擅长的应该是易容吧。”丁达平慢慢勾起唇角,对他揭穿自己的一个个破绽感到十分有趣,饶有兴致地道:“继续,还有什么?”乐天道:“还有那天我跟唐老板从重监里逃出来,他不让我告诉你我们的定位,但我心里堵着一口气,还是告诉你了,然后有辆车就冲出来撞我们。这件事,应该也是你的功劳吧?”丁达平轻笑道:“看来,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嘛,乐甜甜。”“我只是成绩不好,不代表我智商就低!”乐天懊恼道,“铁丁,嘿,亏我叫了你这么多年铁丁,心里一直把你当最铁的哥们儿,到头来竟然被你从头到脚地算计了一遍,最后死还要死在你手里。”“我会很温柔的。”丁达平在他耳畔ai昧地吹了口气,轻佻地道,“死在我手里,脸皮被我撕下来做成ren皮面具,剖掉的血rou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酿成rou骨酒,剩下的白森森骨头我会把它藏在被子里,每夜每夜搂着它入睡。嗯?这样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