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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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夜,天清云稀,除了虫鸣及风声,寂寥无余。 荼离一个人躲在阁楼上闭门思过,在这里他无意中翻看到了许多古老的资料。 一万年前这里只是一片平平无奇的沙漠,没有什么绿洲和潭水。 是敖嬉的到来,带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后人将此处起名为深水寒潭。 每每有过路的修行之人在此绿洲歇脚,只要饮此潭中水,便中毒龙之幻。在睡梦中与毒龙交欢,破其戒身,丢其元阳,定力差的修行者前功尽弃,重入红尘,万劫不复。 传闻中此恶龙被囚禁于厮地,无得离去之法,便设计陷害路人,以殃其咎。 可是,荼离翻遍了古扎记载也找不出敖嬉究竟犯了何错至于被囚于厮。 他察觉到古扎其中几页被人为撕去,料想那几页可能跟深水寒潭的由来有关。 奈何翻遍了整个阁楼也没有找到。 他不知道那几页被敖嬉自己撕毁了,因为那些记载在她看来荒诞无稽。 世人只凭意yin揣测便写此手札,根本不明了其中真相。 那资料上把她写的荒yin糊涂,实在可笑。 敖嬉本是东海化生应龙,生来便具纯正的龙族血统,法力高强,小小年纪便参透红尘,得无上法,持戒修真。 为成就无上正等正觉,她舍弃龙王之位,游历于人间随缘度众救人。 不想一次在林间小憩之时,巧被一条五百岁刚修成人形的竹叶青蛇盗走了项上龙珠…… 看到这里,荼离独自在潭水边深刻地思绪了良久,最终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再待上一段时间。 因为现在已经不可自拔地对敖嬉产生了兴趣,无论是交欢的兴趣还是对她往事的兴趣,都让他暂时放下了理智。 所有的感情,最初的起源是盲目。 很快地,他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敖嬉暴风般痊愈了。 龙族的恢复能力非常强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善于战斗,重伤以后也很快能复原,甚至比受伤前更加强悍。 她的rou体虽然不能离开深水寒潭,但灵魂可以暂时离开此地。 在别人的睡梦中,她能够影响别人的思维,cao控一些事情的发生。 当务之急,她需要一个趁手的工具,找出那两个臭术士的转世,杀掉他们,再去找金翅大王算账。 而眼前,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荼离。 这一瞬间,敖嬉的脑海闪过一丝残酷的念头。 要牺牲这个被金翅大王派来刺杀她的家伙吗? 想起他安静地坐在石榻前替她涂抹药膏的温顺模样,敖嬉又有一丝犹豫。 思量再三,最后复仇的欲望战胜了她。 反正已经在深渊里,她不介意背上多一条命,坠落得更加彻底。 深水寒潭里的水味道很苦很涩,有一次敖嬉自己尝了一口,那涩口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过路的旅人尝了一口这苦涩的味道,便会中她的幻术。 凑巧,正在敖嬉发愁如何让荼离喝下这潭中之水时,他便自己送上了门。 本来敖嬉以为在承认他只是个‘傀儡品’之后,他会拒绝再和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可是那天,他主动送上来时,丝毫没有提这件事。 仍然跪地虔诚地替她宽衣解带,把头埋入她的双腿之间细密地舔舐,让她把自己压在身底下驰骋。 仿佛受伤那天两人的对话没有存在过。 他从石门进来时,敖嬉正在假寐,察觉到脚步声由远逼近,没有睁眼。 心里犯着嘀咕。 半晌没有动静,空气十分凝滞。 缓缓睁开眼睛时正对上荼离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敖嬉心里一惊,朝他手里瞥去,还好没有发现武器。 “你要做什么?” 荼离按捺住自己复杂的心情,鼓起勇气询问道:“能和我再做一次吗?” 敖嬉虽然求之不得,可心里也纳闷,难道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不在乎自己傀儡的身份吗? 征求得到同意后,他便像过去那样跪下,替她解开腰带。 荼离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真实心意。他不确定的是,到底迷恋她的rou体?抑或是她的灵魂? 为什么他一直不能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他想知道,人间传说当中真正的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为何令诸多修行的前辈铩羽而归。 他安静地跪在地上替敖嬉koujiao,让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投入进来感受这每一分每一秒。 他正在服侍的人是如此的强大,就算她慵懒地躺在榻上,都能受到她那股富有攻击性的气息散发出的压迫感。 可臣服在她的胯下,做她的侍臣,这样的关系竟让他感到意外的安心。 安心地阖上眼帘,只用舌尖品尝她的味道,其他器官仿佛已然失聪,只剩下味蕾被无限放大。 感受着那舌尖上的柔软和湿热愈演愈烈,腥甜的泉水如涓流般涌出,他本能地吞咽下去。 荼离闭着眼喉结滑动的样子在高坐在上的敖嬉看来格外顺眼,忍不住抚摸头顶的乌发以示安抚。 似乎这个傀儡品越来越符合她的心意了,她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等到她高潮过去之后,荼离徐徐睁开眼,他仰面看去,月光正好洒在石榻上,有些刺眼。 敖嬉的脸在月光下被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泽,五官立体分明,恍若神女下凡,只是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泛着一丝忧愁。 她想,如果、如果真的是虺青如本人,或者他的转世,那该多好…… “主人……”荼离的声音在敖嬉耳里听来有些恍惚。 再一次,把他当成他吧。熬嬉想。 满足那该死的欲望,和思念的心情。 敖嬉将他拉起来,压倒在石榻上。坚硬冰冷的石榻抵在荼离的后背上,传来飕飕凉意。 可他的身体却很火热。 她亲手解开他的衣带,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薄唇覆上那殷红的茱萸果实,轻咬慢舔。 “嗯……”荼离难耐地缩了缩脖颈,又本能地微挺胸口,希望她把那厮含得更深。 顺着腹线往下,是幽禁的隐秘地带,野兽般撕裂那薄如蝉翼的绸裤,青筋丛生的rou芽赫然呈现眼前。 她盈盈一握,拇指掐住铃口,稍稍用力—— “呵……”他的大腿根陡然颤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把控在掌心里,欲望因她施予的疼痛而被抚慰,仿佛所有的希冀被唤醒,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就是为什么会眷恋上这种感觉的原因,荼离想。 yinjing在她的把玩下变得火热坚挺,乃至忍不住想要顶胯获得更多的安慰。 “想要吗?”敖嬉询问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像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神祇。 荼离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咬唇想要掩盖渴盼的话语,闷哼的呻吟却让一切欲盖弥彰。 敖嬉爬上他身,方才被他唇舌服侍过的花xue泛滥着琉璃般的水珠,将将摩擦到那火热的欲望上。 他难耐地扭动躯体,顶动腰部试图离那甘霖的泉眼更近一点。 倏而脖颈被用力地掐住了,立刻服软放弃了挣扎,阖上双眸感受她的力量作用在脆弱的喉头上,胸肺中的空气渐渐抽离,放大了下身的肿胀之感,急于纾解的酥痒令他微微蹙眉。 像一条搁浅的鱼亟待回到水里,急促的点头。 敖嬉一边掐着他的脖子,一边将他的yinjing纳入自己体内。 紫裙与白袍交织纠缠于一体,宽大的衣衫下隐匿着昳丽的身体曲线。 她放开那致命的咽喉地带,滑向白皙平坦的胸膛,这里经得起她更多的摧残。 轻柔地抚摸,看到他一脸满足的表情,再重重的拧一把,观赏那因吃痛而倏拧在一起的眉眼,赏心悦目。 敖嬉的内心非常冷漠,过去修行到对红尘中万事万物不动心时,曾自以为已经得了无情道。 却终究还是失算,在虺青如那完全赤裸的真诚中,她发现了自己内心罕见的柔情一面。 只有那种完全纯净的赤子之心可以打动她,撬开她冷漠疏离的躯壳,将那强势到极致的温柔勾引出来。 届时她才发现,还有一缕情丝尚未斩断干净,也就是这一缕情丝将她拉下神坛,坠落地狱。 在荼离的身上发泄她剩余的欲念,施予他疼痛,再弥补一个怜惜的吻。 敖嬉绝望的闭上眼睛,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他是持戒的修行者,过去的教导让他绝无可能对女人动心,可是未获得过便无从谈失去。 浅尝辄止的初次交欢中便让他感觉到了食髓知味的快乐。 他的身体在阵痛与欢愉的双重奏中沉沦,从此尝到了古书上写的魔王会以欲念勾人令其迷失自我,最终和魔王一起下地狱的滋味。 所谓地狱,并不一定有刀山火海,被囚禁在一处地方永远不能离开,也叫做地狱。任何被困住不可自拔的每时每刻,都是地狱。 远处看去,一紫一白两道昳丽的身影,交叠在靛灰色石榻上,长裙曳地,落叶随意沾在衣袂上,随着或紧或慢的动作而微微震颤。 他为她的骄傲和强大而折服,她亦沉醉在他温顺的柔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