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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害怕他,只觉得很甜蜜,似乎这是他和常怀瑾建立的一个属于他们的小游戏,不需要常怀瑾开口就主动吻了他的脸颊,“谢谢主人。”对方才舍得露出一些笑,侧头和他道别,那仿佛是能点亮李瑜一整个冬季的笑脸。次日他便带了衣物和书籍到樊岳顶层入了住,对室友撒了个小谎,说有学长期末考完了,租住的房子也跟着空了出来,让他复习月去住住别浪费租金,长泽大学各个院的考试时间不一致,倒没什么值得起疑的地方。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复习也很自觉,又不怎么怕寂寞,无聊了就看看猫咪的小视频减压,还挺自在,的确比赶去自习室占座要方便很多。常怀瑾邮箱给他发了进长泽大学校园网的vpn,还要大楼前台给了张李瑜楼下自助餐厅的卡,以及家政阿姨的电话,需要的话可以自己联系。李瑜如今接受常怀瑾的东西比起以前要自如些,但也总要推拒一下,好像常怀瑾把他关在这里养着似的,一通电话后又安生了。“先生——”“叫我什么?”“主人……”“那就乖乖听话,好好吃饭。”常怀瑾语气有些倦,李瑜猜测他大概在忙工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一瞬间细微的痛痒,他从未见过常怀瑾疲倦,或者说弱下来的样子。“嗯?”见他不答话常怀瑾又起声发了问。“好的,主人。”李瑜心里暖了暖,似乎听他的话好好吃饭就的确能为常怀瑾减少一些烦忧。常怀瑾说了声乖便挂了电话,李瑜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却也放任自己自作多情——总没有别的奴隶被常怀瑾这样严密地介入过,李瑜能猜到那些男孩大概收过许多常怀瑾昂贵的礼物,这是他一派的作风,又总在比较间觉得自己略胜一筹,为一张常怀瑾惦记他吃饭的卡,虽然这可根本抵不了半圈钻石手链的钱。甚至常怀瑾不经意流露的倦都让他捡了星星似的,那似乎意味着一种难言的亲密。常怀瑾原不打算多来樊岳,他是有些把李瑜稍微圈禁的念头,慢慢俘获他,既然始终有一部分常怀瑾难以插足的李瑜的生活,那就压缩它,让常怀瑾去成为他的生活,不过到底而言攻占李瑜只是他的消遣,他哪里那么多闲工夫和一个可以整日不出门的备考生呆一起。可心里又忍不住想象李瑜一个人呆在樊岳顶层的情状,他却不能准确地在脑海里描绘出什么画面,而仅仅李瑜呆在他的领地这一事实就让他有些难耐,于是周四中午还是来了趟。李瑜昨天吃了一天楼下的自助餐,觉得贵得没道理,他不爱吃北方的菜,西餐也更加不适应,便在周四起了个大早去旁边的沃尔玛买了些rou和蔬菜,还有一袋米和一篮子调料,樊岳顶层可真是除了锅和餐具什么都没有,他看到有个电饭煲都觉得万幸。等看完一上午古文把整理的思维导图发到寝室群后就揉揉眼进了厨房。李瑜不知道这和一年后自己将面临的生活有着奇妙的雷同,只是不会再有常怀瑾突然开门有些惊讶地喊自己的声音了。“你这是在做饭?”常怀瑾换了鞋难得进了厨房,这里好像除了偶尔压着奴隶zuoai没有起到过其他用途。“啊,先生。”李瑜被他突然进来吓得抖了下锅铲,彼此站立时他仍习惯叫常怀瑾先生,有些紧张地回答他,不确定厨房能不能用,“是在做饭,您吃午餐了吗?”常怀瑾看李瑜围着淡粉色围裙铲淮山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他最后笑了一下,“还没,你多做份?”“好的,先生。”李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煮了中午和晚上的饭量,够的。”又问了句,“您有忌口吗?”“没有。”常怀瑾还穿着西装,在厨房里和一身家居的李瑜显得格格不入,又有种莫名的和谐,他又问,“怎么煮两顿的量,晚上不就要吃剩的么?”“晚上那份可以炒成蛋炒饭。”李瑜把淮山烧rou铲到瓷碗里,耐心地解释着,“我一个人吃不了太多,米太少电饭煲煮着容易太干太硬。”常怀瑾点了点头,这是他完全没有概念的领域,李瑜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先生,您在客厅等等我吧,再炒个青菜就好了。”常怀瑾嗯了一声终于出了厨房,把西装脱到衣架上时总觉得这该是让李瑜做的事,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把人圈起来了对方毫无掉进陷阱的自觉,过得一派滋润,倒是自己有了些迷恋,他从来不知道李瑜还会做菜。“吃不惯餐厅的菜?”常怀瑾在餐桌上落了座,李瑜也拉了凳子坐在他旁边,“嗯,我不太爱吃北方的菜,一般都去食堂口味偏辣的窗口。”李瑜笑了笑。常怀瑾尝了尝味道,比预料还要好吃些,他又问李瑜怎么会学做菜。“小时候大人忙,我就被安排在他们下班前煮饭。”李瑜见常怀瑾吃得不勉强松了口气,然后笑了下说,“后来又慢慢学了炒菜,有弟弟嘛,总要学着照顾人。”常怀瑾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似乎还是头一次在有些温馨的气氛下一起用餐,进门来的几句交谈都是家常,好像他们已经一起坐在餐桌上吃了许多年饭菜了,往后也有着数不尽的许多年,大概是李瑜亲手做的菜独有的幻觉,常怀瑾自母亲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家常菜了,家政阿姨做的当然不算。饭后常怀瑾毫无心理负担地任李瑜收拾碗筷,他有午休的习惯,进了主卧预备看会儿报表然后休息二十分钟,不料期间李瑜轻轻敲了门,问他要不要喝果茶,这是他自己看书时有的习惯。常怀瑾没喝过这种小年轻喜欢的东西,也还是点了头,李瑜端了杯进来,淡红色的液体冒着热气,让他的脸显得温柔可亲,他放了杯子就想着出去,怕打扰常怀瑾办公,却被叫住了,常怀瑾笑着问他,“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李瑜握着门把手疑惑地摇了摇头,常怀瑾于是好心告诉他,“像我的小奴隶。”这和在他胯下的奴隶似乎并不相同,而更像照料主人起居的家奴,李瑜有些窘,握着门把手垂眼干巴巴地回话,“本来就是您的奴隶。”常怀瑾又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跪下。”李瑜听话地跪在他膝前,却直觉这并不是他们以往进行的游戏,那个界限似乎更为模糊了。常怀瑾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轻轻捏着李瑜的下巴,对方难得不是赤裸的,浅米色的家居服衬得他格外好欺负,常怀瑾却并无强烈的想要进入他的念头,而只是想碰碰李瑜,看他乖乖地跪在自己前面,这让他感到十分舒心。“二十分钟后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