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我兮
书迷正在阅读:甄嬛传yin辱纪事(sp+sm)、【gb女攻】春山集(短篇rou)、两千零一夜、雪沫乳花(古言np)、重临雨(兄妹骨科)、鱼忧、在异世界寻找众多老婆、贫乳少女(画集)、预谋已久(黑帮, 强取豪夺、高H,)、不服不念(伪骨科)
洗漱好的广陵王叫那头缎子般闪着流水光泽的长发压低了身量,唇红齿白,好一个金童儿,看起来倒比白日里乖许多。 这模样顶是招人,在昏惑灯光下如同山精鬼魅。 他率先躺进了银红色的厚实锦被里,还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催促傅融也快躺下。 傅融抿了一下唇,有些不自在,他身上明明穿着月白色的中衣,但总觉得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叫他看着,就有些赧然。 屋内只留了一盏宫灯,光线朦胧暧昧,炭盆烧的很热,让人产生口渴的错觉。 傅融还是过去,躺在了床榻上,很矜持的离广陵王有那么一小段距离,好在被子足够厚实宽大,也能盖住他。 但刚躺下,对方就伸来一只胳膊,将自己往里拽。 “漏风,你别离那么远。” 广陵王倒不是存心促狭,只是两人中间确实露出个口子,让寒意透进来。 傅融只得挪过去一点,但这一点距离只能说心理安慰大于实际效用。 广陵王见拽他不动,干脆自己翻了个身,“啪”,贴在了傅融身上,手脚并用就要将对方抱住。 “喂,你不是说暖床……怎么动手动脚的。” 傅融有些慌乱,广陵王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让他非常不自然。 “可是很冷啊,被窝里只有你暖和,怎么连抱一下都不行了吗?” 广陵王见他没挣扎推拒,得寸进尺的又翻了个身,这下子是整个人都压在傅融的身上,两人面对着面,胸贴着胸,还没等傅融反应过来,就被广陵王抱着腰转了个过,变作侧躺的姿势。 似乎犹嫌不够,对方毛毛虫一般往下挪动,将脸贴在了自己胸前,胳膊正好搂在腰间,而广陵王的腿也并不安分,一条腿挤进了他的腿缝里,另一条则搭在他身上。 “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 有点发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呼吸间的热气正洒在他半敞的衣襟里,傅融身体有些僵硬,半点不敢动弹。 “这怎么睡!你松开……钻进被子里小心捂死!” “不会的,我小时候就这么干,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就把被子堆起来,藏在里面。里面又黑又暖和。” 其实这个法子还是刘辩教给他的,隐鸢阁在巴蜀的深山之中,云帝宫又俯瞰隐鸢阁,雷雨季节,那闪电能照亮他寝宫中的铜镜,雷声也大的出奇,哪里有小孩子不会怕的。 刘辩胆子更是小的可怜,见到年纪相仿的广陵王,便把他的“妙计”传授出去,自以为做了善事。 其实一般情况下,广陵王要么和左慈睡在一起,要么和史君一起休憩,再不济还有那只被他当成小狗的珍兽陪着,愿意这样做,大部分时间是觉得好玩。 不过傅融听了他这样说,倒不开口了,他不知道广陵王小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听他这么说起来,倒挺可怜的。 珍兽腓腓,养之而忘忧…… 他定然不知道什么是可怜,也轮不到自己来可怜就是了。 傅融又试图冷静下来,理智一点,整个人都要缠在自己身上的广陵王却不肯消停,埋在他的胸口猛吸一口气,“哇!傅融,你身上的香味好明显,好香哦。” “……你!你抽什么疯!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做很变态吗?” 他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将人从身上往下撕,尤其是想把对方的头推开。 广陵王语气无辜:“可是飞云也这么闻你,你怎么不凶它?” “你要跟一只小狗比吗?堂堂广陵王……” “好啦,轻点,弄疼我了……我不乱动行了吧?我只是好久没和别人一起睡觉了,有点激动,不太睡得着,你陪我聊聊天可好?” 广陵王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一小点,枕在傅融的颈窝,放软了声音央求。 傅融冷哼一声,“幼稚死了,你是小孩子吗?难道还让我讲故事哄觉?” “也行,你讲吧。” 广陵王光速接话,将对方噎了一把。 “喂——” 傅融有点无奈,“我可不会讲故事,而且你之前可没说,临时添活,得加钱。” “嗯嗯,加钱,讲一个吧。” 广陵王从善如流,态度极佳。 傅融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捏了一把广陵王的脸颊,“不会讲 但可以给你唱一小段楚辞。” “稍等,待我附耳过去。” 不过这话只是嘴上说着打趣对方,实际上广陵王并没有挪动。 “若有?兮?之阿,被薜荔兮带?萝。 既含睇兮?宜笑,?慕予兮善窈窕。 乘?豹兮从?狸,?夷车兮结桂旗。 被?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 怨公?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睡着了?” 一曲未完,揽着他腰的胳膊已经松了力道,傅融低头去看,却见广陵王贴着他的脖颈,睡的香甜。 “冒傻气……怎么一直跟个小孩子一样。” 傅融这话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妥协,双手圈住广陵王单薄脊背,也阖眼休息了。 他本以为这怪异睡姿定然是要失眠的,没成想这一夜无梦,竟睡的昏沉。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怀中空空,再摸身侧床榻,已然没有余温了。 —————————————————————— “姓张的!你凭什么通缉我!我现在是绣衣楼的人,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华佗骂骂咧咧,不住挣动被绳索困住的双腕。 张仲景一脸漠然,“绣衣楼和隐鸢阁本是一脉,正巧要去送这个月的例药,那我便将你要过来就是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只不过是在此处行医,又哪里碍你的事了?”华佗又补了一句,“就算碍事也不该你来管。” “你行医不规范,迟早生出事非,上个月你给病人多接了一条胳膊,现在已经闹到翳部了,你且看他会不会让我管就是了。” “那是人家自己愿意的!” “但传言却成了有三手怪人,疑似精怪作乱。” “……好吧好吧,那就走一遭,反正我是不会跟着你走的。” 华佗耸了耸肩,“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但张仲景不再理他,马车很宽敞,放下华佗之后仍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撰写医书,一路上华佗也曾吵嚷,但均是被张仲景那微凉的眸光一瞥,声调就弱下来。 十来日竟是相安无事。 待到进广陵王府邸之前,张仲景忽然将一个包裹塞给了华佗,然后立即下了马车,半句话不打算解释。 留在车内的华佗一脸疑惑,挣脱了绳索,又活动几下手腕,才拆开那锦缎小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件缀着华丽珠玉宝石的长命锁,底下挂着的小玉锁上还刻着一个“芷”字。 “……啧,姓张的又跟他吵架了是吧?然后我现在要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