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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起效后，卡卡西头痛有所缓解，帕克的脚印他看见了，但不确定带土有没有看见，索性将村子外围的情况告诉带土。 对方现在离村子比较远，位置又一直在变化，极可能是诱饵，贸然出去找，一旦被牵扯住，对方再从后方发动袭击，他们不一定赶得过去，只能等对方再靠近一点，进入可控范围后再去探查。 在此期间他们需要做一些准备。 谈话结束，房子突然安静下来，卡卡西食指抚摸着杯口，他问：“昨天晚上……” “很冷。”带土没让他把话说完。 卡卡西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些热水，推到带土面前：“一个人睡当然冷。” 带土不想提昨晚的事，卡卡西也不再问了，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表面看起来对两个人关系影响并不大，就让这件事翻篇吧。 接下来，带土减少了守的练习时间，早上去后山练习体术和忍术，下午让她就坐在后院里的惊鹿前，等竹筒里的水蓄满，上端往下压的瞬间，启用眼睛的能力，让竹筒静止，不让水倒出。每次静止的时间依旧不长，竹筒再蓄水需要一定时间，刚好能休息，眼睛还不累，查克拉先支撑不住了。 这个时间段卡卡西在睡觉，吃药后他变得更加嗜睡，中午必须休息一会儿，下午才能精神点。 药片一直放在卡卡西的外衣里，他不能当着带土和守的面前吃药，导致吃药时间并不固定，药效自然会降低，午睡一般都是在头疼中醒来。 暖阳挂在房顶，光热进不来房间，倒是有几声犬吠从集市那边传过来，房间不至于太过寂静。 守今天没去后院，她坐在门口，腿上放着一个布篮子，里面堆满了线和布料，一只手拿着一根穿了线的针、一只手拿着一个未做完的布偶，两只手并没有动作。 她的视线不在布偶上，而是在远处的树枝上。 “在看什么？”卡卡西与守并排坐着。 “麻雀，前段时间都能看到，现在看不到了。” “估计是其他地方食物更多，就飞过去了，等它们吃得差不多了，会回来的，说不定哪天你一醒来它们就站在你的窗台上，叫得正欢。” 村外的事他们还不打算告诉守，免得她胡思乱想，等时机合适，再告诉她。 “那我要守护好这片土地，等它们回来。” “你有这份心就一定可以做到。” 卡卡西肯定了守的想法，守反倒不自卑起来。 “真的吗？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你还小，最重要的是先保护好自己，你现在学习的所有策略和技能偏向防守，而不是进攻。带土想保证你的安全，让你具备自救的能力，不然，你怎么能跟我打得有来有往。” “明明是只有逃跑的份。”守噘起嘴，十分委屈，同带土对练时，带土的每一招都特别狠辣，她完全招架不住，后面换成少年卡卡西，攻势依旧不减，但收着力，只能说稍微好受一点点，实质都一样，不是正在挨打就是准备挨打。带土和卡卡西是横亘在她面前越不过去的高山，光是抬起头仰望山巅都快耗尽力气了。 “一帆风顺是长不大的，带土会慢慢教你的，不用急。” 大部分忍者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守也不会例外，她要走的路还很长，也很艰苦，无论他的老师有多强大，她都要面对无数次试炼，才能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 守握紧了布偶，她知道自己还可以再进步，现在不能气馁。 阳光落在布偶脸上，今天难得没有吹风，还算暖和，这么好的天气也不知道带土去了哪。 “带土哥哥去集市那边了，他说找村里的人帮他一个忙，很快就回来。”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带土哥哥说你醒了他还没回来的话，要跟你说一声的，我给忘了。” 卡卡西知道她不是忘了，而是太多了，记不过来了，经历这么多事，她的心事也是一件压一件，让她喘不过气。 守双手举起布偶，它整个被阳光包裹住，上半身穿了一件蓝色碎花马甲，脸上光秃秃的，没有五官，即便如此，它看上去也颇为可爱。 “你们关系真好。”守想接着说，贫乏的词汇量让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带土和卡卡西的关系看起来比她和哥哥的关系更亲密，比亲人更亲密的关系应该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见过，半天才憋出一句，“很像村里两个人举行一场盛大仪式后就住在一起的人！” 这是她觉得最贴切的形容，卡卡西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劲，是她从未见过的茫然，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把布偶放回篮子里，埋着头不敢出声。 守没有同父母一起生活过，与村里人也不熟，认知难免出现偏差，不用在意，卡卡西在自我催眠，刻意不去回想守的话，他和带土不管怎么看都是朋友，算是朋友吧…… 过了饭点，带土才回来 ，守自觉今天下午说错了话，吃完饭就钻进自己房间里躲着。 卡卡西在沙发上等着带土：“怎么样？” “让小孩子帮着注意村子周边的动向。” “他们不怕？” 带土脱掉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顺势坐在卡卡西旁边：“没说实话，说是跟他们玩捉迷藏，所有人去找我的分身，分身有可能是陌生人，也可能是穿着怪异的人，总之很容易认出。分身不会伤害他们，先被分身发现会被关进小黑屋，他们早中晚各聚一次，发现人少了就来找我放人，找我放人达到三次就算我赢。如果发现分身，不要惊动分身，立刻来找我，就算他们赢，” 怎样都是带土赢，孩子们可别出事…… “赌注是什么？” “没什么。”带土没偏过头看着卡卡西，“你很困？” 他说着，食指和中指指尖碰到卡卡西的脸，轻轻划过。 卡卡西的确困，半个小时前刚吃过药，要不是不放心带土，他早回房了。他自以为伪装得很好，被看出来了吗，他不想承认自己很困，岔开话题。 “你现在的查克拉……” 带土收回手直视前方：“只进不出，足够了。” 自从卡卡西开始和守对练，带土基本没怎么用过查克拉，他每天晚上从卡卡西那里获得的查克拉相比之前明显增多。卡卡西白天难受，却不说，施展忍术可以消耗查克拉，本以为是一件好事，谁知又引发了新的问题。 带土趁卡卡西睡熟后起身，门口衣架上挂着卡卡西的外衣，他等了一会儿，确认卡卡西没有醒来，才走到衣架旁，手伸进外衣口袋，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粒褐色的药片。 他扫了一眼，还有十颗。 之前他看过一次，算算差额，一天要吃两颗药，也就是说五天后药就吃完了。 之后呢，卡卡西的忍犬会送来新的药，还是，他直接回木叶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