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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真相处泰然,尤其左恕,似乎很喜欢小丫头,寻着机会就带她偷跑出去玩。如此甚好,即使将来做不成夫妻,多两个哥哥也是多两份依仗。他当她永远都是小姑娘模样,却忘了一个孩子长得能有多快,黄毛丫头与亭亭玉立之间总不过隔着三两年时间。她一日日长大,稚气愈减而曲线愈盛。亮晶晶的瞳仁里缭绕起朦胧水雾,率真笑容多了婉转意味。左恕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就连冷淡如陆英时,偶尔视线也有流连。一切如他所料,该高兴才是,不知为何有难辨滋味。他想,这大概就是做人哥哥、叔叔甚至父亲的心思吧。如果没有那一晚,或许也能长长久久的自欺下去,然后等小丫头成年了便将她嫁出去,正如他早早为她打算的一般。李东升借商会码头私运军火,东窗事发后带着金条女人上门赔罪。贺衍笑笑不说话,坐在角落抽烟,倒想看看李东升能蠢到什么地步。对于将死之人,他向来有些宽容。女人听了李东升吩咐,赤身裸体躺在书桌上呻吟挑逗,双腿大开展示自己私密处。他是个正常男人,身体难免有反应,心绪却平静。yuhuo而已,找什么女人泄都一样,摸几下,出些水,然后jiba插进去一通cao。很多时候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蓄好水的xue便在那里等他干。贺衍自认对女人不算薄情,伺候舒服了珠宝首饰一向大方。各取所需,好聚好散。他不为所动,李东升自己没忍住。看上几眼,顿感无聊。看来是他高估了李东升,最后一点宽容也消失殆尽,在他眼中,交缠的男女已是两具尸体。书房门突然动了一下,轻微声响几乎被rou体撞击的声音盖过去。余光瞥去,白花花一闪而过,是只小脚迅速收回。他佯装不知,继续等待。许久,门缝处缓缓探出一截毛茸茸脑袋,接着是那双雾蒙蒙的眼。假借调整姿势,半张脸隐匿进阴影。胆怯眼睛快速躲回去,冥冥之中,他似乎听见女孩微弱的抽气声。轻飘飘的,转个弯,瘙在人心上。心湖泛起了波,思绪随之失控,想着那双眼在看这场情事,想着那张脸泛起了红,想着那张唤他四叔的小嘴喘出热气,情欲骤然高涨,竟是从未有过的灼烧。他站起身,等她又一次探出头,对着门口方向放出yinjingtaonong。那双眼晃着水波,若有若无落在他胯间,有羞有好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热,于是他得到了一种疯魔的快慰。知道她在看,视线越来越热,畅快之中,他分不清自己cao的到底是谁。又或者,他想cao谁?问题有如闪电划过,劈在鼠蹊,激起无法抵御的酥麻,精关一松,尽数射出去。脑中浮现出一张甜蜜的脸,冲动溢出喉咙,“娇娇儿。”片刻,隐约有闷闷的脚步声,急促、窘迫、慌乱。他忽然想起白薇临死前诡异的笑,“贺四爷,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仿佛早就预见这一切。心脏陡然下沉,燥热烟消云散。一夜之间,他对小丫头的照顾彻底变了味,往日温情通通成了龌龊。他与杜玄同又有什么不同?一遍又一遍的冲凉,直至天色渐亮。香草跑来禀告说小丫头发烧了。通红的小脸陷在枕头中,乌发四散开来,楚楚可怜偏又暗藏不自知的媚色,叫人想肆虐。冰凉的欲望蠢蠢欲动,他突然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会害羞,厌恶,还是恐惧?贺衍不愿承认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期待,期待她激烈的反应,期待她将自己视作男人。难得对她强硬,一言不发等待,誓要她先开口。无措委屈之后,小丫头终于出声,无助的细声讨巧,“四叔,我难受呀。”分明还是个孩子。他坐在那里,感受四面的空气渐渐凝固,冰冷而无丝毫波纹。脸上慢慢浮起笑意来,安慰说,“娇娇乖,医生马上就来。”他笑自己道貌岸然,恶心至极。她是他的meimei,他的女儿,除此以外,还能是什么。小丫头这场病来势汹汹,身体虚弱不堪,他趁机提议,“娇娇,既然身体不舒服,不如请先生到家里上课?”“好呀,我听四叔的。”他患上一种病态的虚伪,装腔作势对自己说她还小,容易受骗,等小丫头十六岁了再去接触外面的男人也不迟。十六岁来得那样快,一眨眼,小丫头就要十七,已是能够嫁人生子的年纪。他的虚伪病愈演愈烈,将左恕从哈尔滨调回上海。两人之间的事,他一眼看穿。杀意勃勃燃烧,多少年未曾有过。左恕该感谢自己定下了不准带枪进家门的规矩,否则他已是一具尸体。可是,左恕不就是他自己找来入赘的?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发怒。于是他想出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左恕毕竟是商会孤儿,小丫头或许更喜欢世家小少爷也不一定。她还小,需要接触更多人才能学会分辨。等她十八吧,十八再送她出嫁。虚伪至极,他已病入膏肓。*他带走左恕,没想到小丫头却趁机跑了。急怒过后仰头大笑。他怎么就忘了,小丫头自小胆大,怎么可能真的服软。这么多年,自己竟叫她骗了过去。连夜赶回上海,不多时间便查出她买了去往三个方向的车票,似乎还有人同行。有了线索,一个一个查便是,无非多花点时间。他却突感疲惫无力。小丫头准备这样充分,分明早就想跑,不知谋划了多少年。原来那一声声软糯四叔,再无一丝真心。就像那株晚香玉,早便凋零,余一抹残影唯存在于记忆之中。算了,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不如就由她去吧。撤回大部分人手,余三两个人慢慢找,找到便找到,找不到……时间过得那样快,有时候他会忘记小丫头不在家,偶尔好似还能听见软绵绵嗓子喊四叔,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抬头望过去,唯有空气,渐冷的空气。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好好保暖。或许还是应该去找她吧,派人送些钱,至少确保衣食无忧。可他不确定自己知晓了人在哪里,是否还能放她走。上海最冷的那一天,她的好朋友找上门来。茶还未凉透,左恕与陆英时便一起赶过来。呵,看来小丫头与英时也有些瓜葛。早该想到,若非如此,以英时谨慎,怎么会轻易着了她的道。听见徐知秋说起杭州,左恕脸色突变,双拳止不住颤抖,怒意藏都藏不住。怒与妒之中升腾起一丝微妙的骄傲,那是自虐般的畅快。不愧是他的小丫头,骗了个彻底。本想就此让她自由,消息却自己送上门,这大概概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年前他们在商会小楼前毫无意义的相遇,如果他晚一步下车,如果她的帽子没有被吹飞,又如果她不是盛文成女儿,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