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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影响到店里的生意,赶紧劝架:“哎呀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嘛!别动手啊!和气致祥和气致祥!”“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你。”邢宇把自己的衣领从岑今夏的手里扯出来,理了理褶皱不平的衣料,朝他摆摆手,“走了。”岑今夏站在原地,眼眶发红,一言不发。老板小心翼翼地问他:“小伙子你怎么了啊?”“没怎么。”岑今夏忍着脾气没对无辜的老板撒火,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忽然抬脚朝人行道边的树狠狠一踹,“靠!”其实他心中早就对李玉虹和岑盈的离家隐隐有所疑惑,却一直不敢深想,也不敢追根究底。他潜意识里害怕从mama们的口中得到一个他承受不起的答案。可是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了,他必须要知道邢宇说的是真是假。岑今夏站在路边,一边拦车,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次他没有打给李玉虹,而是打给了岑盈。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小夏,怎么了?”岑盈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气无力,带着一点病态的鼻音。岑今夏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缓缓开口问道:“mama,你是不是生病了?”岑盈说:“没有啊,只是痛经。”岑今夏抿了抿唇,又低声说:“……别骗我。”电话那头的岑盈沉默了良久,才轻声道:“对不起……”岑今夏忍着眼泪,问:“你在哪个病房?”“中心医院住院部,720病房。”半小时之后,岑今夏站在了住院部七楼的走廊。这个时间楼里人还很多,不过在走廊走动的大多数是来探视或陪床的病人家属。岑今夏避开他们,朝720走去。病房门是敞开着的,里面的暖气飘出来,岑今夏却依旧觉得周身发寒。他看见岑盈穿着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床边有个护士正在给她检测着什么,李玉虹不知道去了哪里。病房里,护士轻声问岑盈:“你想好了吗”岑盈微微点头,说:“想好了,也跟我爱人说好了。”护士收拾了一下医疗器具,说:“那好,明天我跟赵医生说,然后你们把字签了就去交钱吧。”她们交谈的声音不大,岑今夏听不见,便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等护士把要做的事情做完。这时,李玉虹从电梯里出来了,手里提着两个满满当当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换洗衣物和水果。看见病房门口的岑今夏,她愣了一下,才道:“……你还是知道了。”岑今夏哑着嗓子问:“mama怎么了?”“先进去吧。”李玉虹道,“进去再说。”她以往从来都是精神饱满的模样,很少会露出现在这样的疲态。护士收拾完了东西,一转身就看到李玉虹领着一个高高瘦瘦的omega进来了。李玉虹简单地介绍道:“这是我和岑盈的儿子。”岑今夏朝护士点点头,说:“……你好,我叫岑今夏。”护士笑着说:“好漂亮的小男生啊,看着也精神。你两个mama经常夸你呢。”岑今夏听得一愣。他自认对于李玉虹和岑盈而言,他并不是一个值得称赞的好儿子。护士还要去别的病房,没说几句就离开了。李玉虹在病床床沿坐在,把凳子留给岑今夏:“你坐吧。”岑今夏把半张脸藏进围巾里,依然杵在床尾处,闷闷地说:“……我不坐。”李玉虹眉毛一扬:“你坐不坐?”“……”岑今夏一屁股坐下去,“我坐。”岑盈看得轻轻笑出声来。岑今夏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明明是你骗我,你还凶我。”李玉虹揉了两把他头发,无奈道:“还不是不想让你担心。你看你,这不就要哭鼻子了吗?”“现在就把事情告诉你。”第80章病情李玉虹把岑盈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对岑今夏说道:“你mama得了腺体癌。”“腺体癌……?”岑今夏怔楞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就是omega腺体那里,长了个恶性肿瘤。”李玉虹解释道,“前段时间她经常觉得小腹刺痛,来医院检查才知道是腺体出了问题,所以影响到了整个生殖系统。后来就住了院,一直在接受治疗,我就在医院里陪着她。”岑盈望向岑今夏:“对不起啊小夏……是我不让她跟你说的。你才结婚,要开始新生活了,我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所以才没告诉你。”平常岑盈是个话少的人,陪伴岑今夏的时间也不多,也不太表达自己的情感。岑今夏听她这么说,死死憋着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一股脑地从眼眶里涌出来。“你们凭什么不告诉我啊……”岑今夏抬起胳膊,用衣袖挡住双眼,“mama生病了我也想照顾mama啊,我不怕不开心也不怕麻烦,我只怕你们把我排除在外、不把我当你们的孩子……为什么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搞的好像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一样……”夫妻俩听到岑今夏的话,都是一愣。岑盈轻声问道:“小夏……你是不是知道了?”岑今夏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激动,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接把内心的想法说出了口,让岑盈和李玉虹知道他发现了自己是领养的。“我、我……”他放下胳膊,看看李玉虹又看看岑盈,忽然就有些无措,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个mama,便干脆站起身来,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他在走廊里听到李玉虹扬声喊他的名字,但是没有搭理,跑得更快了。李玉虹正要去追,就被岑盈拉住了手:“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李玉虹叹息一声,重新在床沿坐下了,和岑盈肩靠着肩:“要是早点告诉他就好了,搞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倒觉得瞒一辈子也不错。”岑盈垂下眸,“他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不是吗?”李玉虹点点头:“是,他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两人又靠在一起聊了几分钟,李玉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有些担忧:“已经有点晚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他哭成那样,要是遇到坏人估计连揍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岑今夏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一味往前走,不知不觉就下了楼,到了住院部的大门口。他胸口闷得很,被冷风一吹,反而舒服了不少。他在门前的绿化带里找个张空着的石椅坐下,呆呆地望着被白色的路灯照亮的大道。一个伛偻的老奶奶正牵着个半大的小孩走在路上,岑今夏看到他们,忽然就想起了被他忘在家里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