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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会起诉离婚的。”这几天,高雯的状态太不对了,整天发神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起初,洪笙没在意,有一次,听到她提到茹颜的名字,他便想起了那个浑身散发着墨香的魔女。洪笙的心里一动,留意起来,派人盯着高雯。她最近两天一直在沈氏慈心医院出入,一查,才知道茹颜竟然出车祸住院了,还双目失明。联想到高雯最近几天的反常行为,他心里涌上来一个大胆的猜测,便一直尾随着她,撞见了这骇人的一幕。这个女人的疯狂程度,简直比当年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洪笙报完警,朝病床走了几步,茹颜的双眼空洞无神,已不再慌张,“对不起,陆太太,我为我那天的行为跟你道歉。”他其实早就该来说声对不起的,可他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他恨陆泽,恨他给了他一桩不幸的婚姻。他更恨高雯,恨她拿他当枪使。可是现在,看看高雯狰狞的面孔,疯狂的举动,还有黑暗的未来,他该警醒了。没有什么比好好的活着更重要的了,他仿佛开悟了。警察带走了高雯,当冰冷的手铐拷上那双纤细的手腕,洪笙暗暗舒出一口气,这桩婚姻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一直在改,改来改去,总是不满意,所以更新晚了些。☆、第六十九章陆泽请了24小时看护,生怕茹颜再出事,他也不出去打电话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又过了几日,茹颜的病情彻底稳定了才通知双方的家长,陆老太太和邓春芳一通哭,邓春芳哭的险些昏倒,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一个。茹颜还反过来安慰她们,两个mama怪他们出了事也不跟家里说,陆老爷子也责备陆泽,出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徐优优听说后也跑了过来,哭得一塌糊涂。茹颜好笑,一个个的都跟泪做的似得,只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两个mama轮流照顾茹颜,茹颜怕她们年纪大吃不消,好说歹说把两人劝回去了。徐优优不上班的时候,就来医院陪她,还抢了茹天的工作,可她念书容易跑题,还每回都能跑到欧阳身上。茹颜虽然看不到,可能听出她抱怨口气里的浓情蜜意,她暗笑,这丫头怕是情根深种了还不自知,等她出院了,就撺掇他们结婚。茹颜能下地后,开始做复健,每次都是陆泽陪着,茹颜摸着他的脸都瘦了。茹颜叹气,“我还没好呢,你要再病了,谁照顾我。”陆泽抱着她,她的身上全是药水的味道,自从她出事,他就没睡过安稳觉,就怕一觉醒来看不到她。他脱了鞋子,躺在茹颜身边紧紧抱着她,能再次抱着她的感觉真好。茹颜盖上他的眼睛,“睡吧。”忙公司,还要照顾他,铁打的也受不住。陆泽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沉沉睡去。沈默过来查房,带着一帮小实习生,见状几个学生笑起来。茹颜看不到,朝出声的地方歪头,沈默朝他们几个看了一眼,那几人立刻止了笑。沈默轻轻咳两声,“我们待会再来。”走到门口又回来,小声说:“你的床要不要加宽?”“你不怕医院被拆我不介意。”沈默立刻噤声,转身走了,这口气还真像陆泽。现在的茹颜只能听,靠身体感知,陆泽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放大,他睡的很沉,可以想象有多累。陆泽睡觉一向很轻,她一动就醒,她就一直维护着一个姿势不动,直到陆泽醒来,身体都麻了。陆泽吻了吻她,她的身体复原的很快,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就是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要出去走走吗?天气很好。”茹颜恩了一声,陆泽穿好鞋,推了轮椅过来,抱茹颜坐好,给她穿上羽绒衣,盖上薄被,推她出去。太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风吹过耳边,掀起发丝。茹颜去摸腮边的头发,有几根头发吹到了嘴里。陆泽握住她的手,轻轻拿开她嘴角的发丝。他的手指碰到茹颜的脸颊,茹颜轻轻一颤,她的其他感官越来越敏锐,每次人还没接近就已感觉到,甚至能听到呼吸声。陆泽用手蒙上双眼,世界瞬间陷入黑暗,一丝恐惧从心中蔓延出来,他拿开手,目光落在茹颜身上,她怕吗?无论哪里都是黑的。陆泽蹲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盖在脸上,“怕吗?”“一开始怕。”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她确实怕,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黑漆漆的,一点儿光都没有。有的时候她会想,如果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了该有多好。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她知道不可能了,只能让自己适应。陆泽亲吻着她的手指,“别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庄亦安来过几次,有一次茹颜睡着了,有一次在做复健,陆泽扶着她,她咬着牙,满头的汗,陆泽用白色的手帕给她擦汗,低头给她整理鞋子。庄亦安自问做不到陆泽这样,蓝依羽说的对他只爱自己。蓝依羽经常来,陪着茹颜聊天,跟她说自己的近况,还说茹颜拉高了她找男人的水准,将来的男人绝对不能比陆泽差。庄隽朗也来过,和茹天一起来的,他们俩很要好。庄隽朗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身世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对茹颜充满愧疚,每次来都能听到他的抽泣声。本是一家三口,仿佛成了陌路,来看茹颜也是分着来。曾琪琪和丁琴也来过,俩人都对着她哭,被陆泽瞪了一眼立刻止住了。有新老师接了茹颜的课,校长让茹颜好好养病,什么时候好了再来学校。茹颜的情况稳定多了,自己拄着拐杖也能走了。陆泽去公司的时候,她喜欢站在窗前,任由微风吹在身上,闻着空气里芳草香甜的味道。有的时候,她会让看护扶她去院子里坐坐,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会有勿忘我的香气,她知道是有人送了花过来,可他不曾让自己看见,她便装作不知,有的时候,糊涂些,也未必是坏事。出院那天是春分,她这一住院住了快四个月。只有陆泽一人来接她,她坐在床边,陆泽蹲在地上给她穿鞋子,白色系带球鞋,陆泽很认真的系鞋带,“你每次穿这双鞋子鞋带总开,我就想既然老是系鞋带干嘛还穿,买一双不系鞋带的鞋子不是更好。”可他打开鞋柜先看到了这双鞋子,想也没想就带了过来,“后来我才想到,你是想让我给你系鞋带,……这是我独家系鞋带的手法,绝对不会开,紧不紧?”茹颜笑笑,顺手把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不紧,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