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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尤其对他的“毛手毛脚”,她似乎有点生气。“放开!”弱弱瞪他一眼,见宋骜没有放手的意思,她终是无力抵抗,却把期许的目光看向萧乾,“使君,快去救小九——”“她人呢?”萧乾目光阴沉。彭欣瞥了阿合等人一眼,道:“我们发现这些人鬼鬼祟祟的跟踪画舫,小九特地做了一个药炉,就为等着他们前来……可我们一直小心防备着他们,却没有想到,天刚入黑,却有人从水底下摸上来,绑了我们,掳走了小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合等人在明,吸引了墨九的注意。谁会想到,其实还有阴招?萧乾目光锐利如箭,心口突地一堵。为何发现危机,她宁愿自己对付,也不肯回来找他?他就这么不值得她的信任吗?这个墨九,等他找到,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他目光巡视着画舫,这时,玫儿却接口道:“使君,姑娘却是留了话的……”萧乾眉梢一紧,回眸看她,那眸底的冷意把玫儿吓得忙不迭低下头,结巴起来,“姑娘说,使君,使君反正也不乐意寻她,往后就不要寻她了。从此各奔天涯,各找各妈,吃香、喝辣……”哪个人被掳走还说这样的话?几个侍卫肩膀一阵抽动,想笑却不敢笑。萧乾脸色顿时沉下,回头猛瞪一眼阿合,却见他缩了缩肩膀,摊手表示自己着实不知,“使君,我等确实未掳走墨家小娘子,莫说掳人,连人都没见上。”“这事儿奇怪。”宋熹突地冒出一句。这小王爷是个诨不吝,惯常不着调,大家都没在意他。可他却难得的严肃,又正色问萧乾:“长渊不觉得奇怪吗?”萧乾眸底隐隐已有恼意,宋骜却摇了摇头,自顾自拧着眉,像在思考什么难题一般,突地指着彭欣,“小爷就奇怪,他们掳走小寡妇,居然没有弄死你?”彭欣:“……”答不上话来,她却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可小王爷虽然也盯着她上下起伏的胸口,语气却很正经,“既然是要掳去小寡妇,剩下这些人就没什么用了。他们何苦那么麻烦,把人绑了藏在舱下。依小爷说啊……”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宋熹道:“直接宰了多省事?”众人:“……”都觉得这厮是没事儿找抽型,在这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开玩笑。可萧乾目光沉了沉,却没有反驳他,远眺着夜下湖面的波光,沉沉道:“追!”从彭欣等人描述来看,事情发生不过半个时辰,掳走墨九的人应当也走不远。萧乾吩咐薛昉回去带人,分兵追击。自己却领着旺财和几个侍卫,从湖面东侧唯一的道儿出去,放马疾追。没多一会儿,几个人已追出城外老远。事实证明,有一条好狗是很重要的。旺财似是寻着了墨九的气息,打头跑在萧乾的前面,往一个方向不停的奔跑,旷野上,一行几人加上一条跑,速度如风。然而,许久都不见一个人影。道儿上越来越黑。旺财走的路也越来越偏。半个时辰后,旺财已不再走大道,而是奔向一条荒无人烟的小径,且越走越偏。此时已是凌晨,夜露染湿了草丛,旺财身上已是半湿,可它吐着长舌头,似乎极有信心一般,奔跑得速度极快。萧乾默不作声,手指紧紧攥着马缰。几个侍卫紧紧跟随,心脏都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若墨九真的被人劫走,出了什么事儿,莫说会不会对大局有什么影响,便是他们往后的日子,恐怕也都不会好过了。想想这一阵凄风苦雨般的地狱生活,几个侍卫再次加紧了脚程,嘴里却愤怒不已。“也不晓得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掳了墨姐儿……”“除了纳木罕还有谁?”“阿合不是说,他们没有派旁的人?”“纳木罕老jian巨猾,定是防着主上,留了一手。”几个侍卫的声音高扬在夜风中,各有各的猜测,萧乾却久久不答话。渐渐的,路越走越远,侍卫们也都没了声儿,只脊背上渗出来的冷汗,湿透了衣裳,紧张感几乎快从毛孔里渗出来。怕,每一个人都怕墨九出事。可追了老远,荒野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开始对旺财的嗅觉产生了怀疑。到底它只是一只狗,真的能寻着人吗?“驾——”这时,萧乾突地,暴喝一声,马蹄子高高蹶起往前俯冲了出去,等几个侍卫回过神时,他的人已经出去了三丈开外。几个人不敢迟疑,迅速跟上去。小跑片刻,便听见了马蹄声。前方的旷野上,有一个人策马飞奔在前方,他的马背上似乎驮了一个什么东西。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楚,只隐隐觉得像是一个横搭在马背上的人。“是九爷!”“兄弟们,速度!”“围住他——”有了目标,追赶起来就容易了。风驰电掣一般,几个人高声吆喝着,分成几路迅速往那个人围拢过去……------题外话------某锦天天喝中药,喝得想吐,还犯困……么么咂,各位小妞儿等更辛苦呐。某锦的熊抱一个,初吻一个,献上!坑深134米那一风流的拥抱春夜的风带着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几匹马疾速冲击时卷起的风浪,带着一种阴森恐怖的煞气朝那个掳人的马上黑衣蒙面男子冲撞过去。天上月如钩,地上影如魅。那黑衣人察觉到危险,“驾”一声,马速更快。可萧乾的速度,比他更快。“嗖”一声,冷风破面。银辉之下,他胯下黑马如同天神降临,高高掠过那黑衣人的身侧,几乎就在彼此错身的刹那,他身上的披风已如一柄利器,翻飞着罩在了那人的马头上。射人先射马!萧乾深谙此道。马儿的脑袋被披风蒙住,视力受限之下,惊慌失措地高高抬起前蹄,长“嘶”一声便慌乱地在原地跳动起来,哪里还肯向前奔?马嘶声,撕心裂肺,跑了一个晚上的旺财,似乎也有些烦躁了,“呜”一声狗吠,扑过去就在那人的小腿上咬了一口,然后摔在地上滚一圈,作势又要扑。“啊!”那人闷哼一声,抱着麻袋滚落地面。“铛!”萧乾长剑随即落下,可却深深插在了泥地里。那个家伙也是个矫健的主儿,一个后滚翻,背部迅速抵住一块岩石,把麻布袋拖至身前,警觉地盯着逼视的萧乾,喝道:“不许过来!”萧乾拎着剑,森寒着眸子,一步步上前,“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