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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穿多长时问没洗过了?嘿!那袖口,可真够油亮地!早知道您喜欢来这招,我菜里就不放油水了。只要用银针这么一搅,就齐了!”萧尹那捏着银针的手开始颤抖,停在下一道菜的前面,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试毒,还是应该用银针去扎死孔子曰!卫东篱抬手示意萧尹退下,在轻飘飘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拿起筷子开始吃菜。桌子上一共有四盘菜,除了被银针试过毒的那一盘,卫东篱几乎每盘菜都尝了一些。看来,他对萧尹藏在袖口处的那根银针也是颇有顾虑地。眼见着卫东篱放下碗筷,孔子曰不停地在心里偷笑道:吃吧,吃吧,这些菜里虽然没有毒,但却被添加了一种江湖儿女必备的报仇圣品——巴豆!如果卫东篱敢“污蔑”她下毒,她就说是他肚子娇贵,吃不惯粗茶淡饭。总之四个字——拒不承认!当孔子曰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卫东篱已经让萧尹撤走了碗筷;当孔子曰回过神儿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卫东篱两个人。卫东篱单手支头,将身子斜依在椅子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孔子曰本想叫卫东篱去打牌,却不太敢打扰他的休息。她一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一边偷偷地瞪了卫东篱一眼,然后往椅子上一趴,估算着今天的进账。诡异的沉默中,似乎有种安逸在静静地流淌。女子的闺房里,胭脂的味道与饭菜的香味和谐地融合到了一起,让人觉得心旷神怡。酒足饭饱的惬意,让身体里的细胞变得慵懒。还有那从“绯纹阁”里传出来的悠扬小调,似乎成了催人入梦的摇篮曲。当困意渐渐袭来,就连孔子曰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般来讲,在戌时的这个时间段里,是她最为活跃的时候。可自从坐到了魏东篱的旁边,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欲睡。孔子曰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忙使劲地眨了一下眼睛,警惕地看向卫东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时间的流逝中,她非常郁闷地发现,人家卫东篱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压根儿就没扫她一眼。孔子曰攥紧拳头,一遍遍地叮嘱自己。千万不可以大意.千万不可以放松对敌人的警惕,千万不可以睡着!但是,瞌睡虫还是跑进了她的脑袋里。不知不觉间,孔子曰慢慢闭合上了眼睑,歪个脑袋睡着了。当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卫东篱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那熟睡后的容颜。卫东篱对孔子曰很好奇,十分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他曾派人去调查过孔子曰,得到的消息却寥寥无几。他只知道孔子曰曾做过小宝儿的教书先生,至于她从哪里来,是何许人也,却一直是个迷。很显然,百里岚干预了他的调查,刻意为孔子曰掩藏了真相。此话不假。因为百里岚知道孔子曰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出现在皇宫里面,所以他刻意模糊了一些细节,让人查不到孔子曰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只不过,卫东篱不知道的是,就连百里岚也不清楚孔子曰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是一个谜团,除非孔子曰自己坦白从宽,否则谁也猜不出这其中的秘密。卫东篱满眼疑惑地望着孔子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有时间就跑到这里来“送银子”。难道说,是因为她眉间的一点朱砂痣像极了他的白虎?还是说,因为她足够特别,特别到他想要窥视她的一切,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是啊,她是谁呢?为什么会懂这些闻所未闻的新玩意儿?为什么让他觉得想要靠近?想要掠夺,想要拥有,想要……霸占!如果不是他知道,附着到白虎身上的灵魂无法再通过任何途径附着到别人身上,他还真得会认为,孔子曰就是白虎,而白虎,就是孔子曰。卫东篱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孔子曰那饱满的唇畔,心中荡漾起一丝柔软的涟漪。孔子曰睡得正香。梦中,她梦见自己正在吃冰激凌,于是她伸出小舌,开心地舔了一口。卫东篱呼吸一窒,面颊上漂浮起十年九不遇的诱人红霞。第二十六章:来赌一局卫东篱(四)孔子曰吧嗒一下嘴,转开头,含糊地说着梦话,“没味!”卫东篱收回手指,攥入手心,勾唇笑了。如果……如果他的白虎会说话,也一定会像孔子曰这样有趣吧。卫东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浅笑中睡去。自从白虎走失,他已经很久没有好生地睡一觉了。今天,真得困了。美梦正酣时,忽闻窗外传来悲悲切切的箫声。那箫声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千丝万缕的心事和数不尽的缠绵。孔子曰的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子一翻,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她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前扑到床上,一头扎入到被褥中,独留两条大腿垂在床沿外面。然而,外面那如泣如诉的箫声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越发缠绵起来。孔子曰愤恨地一捶床铺,猛地站起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两三步冲到窗口,一掌拍开窗户,冲着内院大吼道:“大半夜地,你鬼吹个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呃……百里岚?”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将身体又探出窗外一些。嘿!那个在月夜下,显得十分落寞的身影,竟然真得是百里岚!丫不睡觉,大半夜地跑到自己窗户外面鬼吹个什么啊?还真是能折腾!孔子曰望着手持长箫、一脸呆滞、完全石化了的百里岚,有些尴尬地咧嘴一笑,问:“你找我有事儿啊?”百里岚攥紧了手中的长箫,僵硬地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很受伤,真的很受伤。他那敏感的感情神经已经被孔子曰吼得支离破碎,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与初衷。当孔子曰将窗户咣当一声关上后,百里岚忽然觉得非常的……悲凉。他一直眺望着孔子曰的窗口,在心里期盼着她能重新打开窗户,听他为她吹萧一曲。然而,孔子曰并没有再次出现,而她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却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大半夜地,你鬼吹个什么?百里岚苦涩的一笑,耷拉着肩膀,拖动着两条腿,步履蹒跚地走了。屋子里,孔子曰略显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