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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是我?”“听出来的。你多年习武,已经养成了习惯,步伐轻盈微弱,而且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就是这样。”叶煊说着手指在床榻上模仿谢玉舒走路的节奏点了点。谢玉舒也跟着用手指模仿了一遍,语气迟疑,“我有这样?”“有啊。”叶煊抓住他的手指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的笑,带着点懒洋洋的感觉,“就像有些人走路拖沓,有些人步伐较快,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跳起来了一样,每个人走路都有不同的节奏,只要有心听,就能分辨出来。”“不过我只能分辨出你的。”叶煊道。谢玉舒诧异,“泰安的呢?”叶煊撇嘴,枕着谢玉舒的手侧趴在床上,抱怨道,“那家伙就是鬼,飞来飞去的,没有脚步声。”谢玉舒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夸赞道,“子煊真厉害。”正说着,某个鬼就推开了窗户,就着惨淡的月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谢玉舒被骤然吓了一跳。叶煊将他拉上床,直接cao起枕头就眼疾手快的砸了过去,被泰安反射性躲掉,枕头掉在草地上,支起窗户的木棍被小石头“哐”的砸下。“玉舒莫怕。”里头,他主子正在小声安慰谢三郎。谢三郎无奈的笑着,也没有反驳。泰安:“……”他抬头看着马上要西沉的月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夜风有点冷。裴晟演戏演累了,躲着那群干活的人在角落加餐,听着动静寻出来,就见到泰安站在屋檐下仰头看天。裴晟也看天,啥也没看出来,于是屁颠屁颠凑过来,“诶,小太监,你看什么呢?咱们商量个事儿呗!”“……”泰安默默的低头看他。裴晟伸手想勾他的脖子,结果发现自己太矮了,踮着脚艰难的把着他的肩膀用力,想要将他扯下来,然后……泰安纹丝不动。裴晟:“……附耳。”泰安:“……”裴晟很想踹这木头太监一脚,但想起这太监那手易容的手法,顿时又压下了脾气,笑着打商量,“兄弟,你跟小爷我,小爷每个月给你开一锭黄金的月钱啊!”泰安表情放空了一瞬:“……”不仅叶煊听到了裴晟来挖墙脚,谢玉舒也听见了,在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耳里,一窗之隔普通人再怎么压低声音,那也完全不是秘密。叶煊和谢玉舒对视了一眼,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等着泰安的回答。泰安沉默着没有说话,反倒是裴晟不耐烦的咋舌,“你说话啊!你放心,我铁定不将这事跟叶煊说,我嘴严得很!”谢玉舒听着裴晟的自夸,差点没笑出声。叶煊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了一句,“裴伴读,我在呢。”裴晟:“……”“好你个叶煊,你居然听小爷墙角!”翻车的裴小爷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掀开了窗,还威胁道,“听人墙角非君子所为,我一定要告诉你先生!”然后打眼往里一瞧,他家先生就躺在他床上。裴晟脑子也空了一瞬:“……”谢玉舒笑了一声,温和的开口,“裴伴读,我也在呢。”叶煊点头应和,“裴伴读,我先生在呢。”裴晟:“……”他关了窗,转身仰头看着天边即将西沉的月亮,突然也觉得夜风有些冷。第32章三个主子全受伤了,又经过晚上惊险之事后,众人没有了玩闹的心思,几乎是用过了午膳,就收拾好东西准备打道回府。谢玉舒到底怕伯阳郡主担忧,不敢多呆,叶煊也干脆将梅花烙从马厩里签了出来借给他用。“此马脚程快,全速驱赶不出半个时辰便可上山,且它好养活的紧,并不像其他马一样娇贵,想来寺庙不养马匹定没有好的草料,你带着它,随便喂些野草就可以了。”叶煊拍了拍白马的脖子,白马不情不愿的低头在谢玉舒掌心蹭了蹭,喷了个响鼻。谢玉舒不免失笑,“这马有灵性。”“所以你便骑着走吧。”叶煊向他眨了眨眼。谢玉舒本来还是要拒绝,看着叶煊试探的神色,终究是点了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顿了片刻,有些惊讶的道,“子煊长高了?”“是吗?”叶煊没什么感觉。泰安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垂眸立在叶煊身后。四皇子和裴晟一行人也过来给谢玉舒送行,四皇子对自己摔下陷阱的说话半信半疑,但无奈所有人都统一口供,再加上裴晟和叶煊也是一脸伤痕(画的)的模样,他不得不信。裴晟下的迷药扰乱了记忆,让他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昏迷的,昏迷前又干了什么,他也实在想不到有谁能有这么大的人脉力量,跟他身边的人都串通好了骗他,所图难道就是让他不明不白的挨一身伤睡一觉?不可能。四皇子不相信有谁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做出这么大的动静。况且这是在裴家的地盘,除了裴晟谁能在裴家眼皮子底下搞事?他跟裴晟无冤无仇,裴晟素来讲义气,听说因为没能及时救出他还发怒赐死了一批家丁,然后不顾身上有伤,亲自带人将他救了出来。如此爽朗行事之人,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机。如此,四皇子只能自认倒霉。而且比起追究这个,他认为借此机会跟谢玉舒、谢家搭上关系搭好线才最重要。在众人面前,谢玉舒又变回他那个温和疏离的谢三郎,说话做事进退有度,谢绝了四皇子和裴晟的相送,独自驾马离开。等人散了,裴晟凑过来拍了下叶煊的肩膀,“人都走了,还看呢?难道你是舍不得你的那匹汗血宝马?”“草原马。”泰安在背后更正。有一整个马场的裴晟笑得很不屑,“小爷连他什么时候出生的都看得出来,还能分辨不出汗血宝马和草原马?那匹马脖颈修长,体态纤细,哪里是膘肥体壮的草原马,分明就是出自大宛以速度著称的汗血宝马!”泰安面无表情的坚定回,“草原马。”“嘿!”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裴晟小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什么马都不重要,我们该回京了。”叶煊整了整袖子,转身往马厩走去,头也不回的道,“裴伴读,借你一匹马用。”裴晟呲了呲牙,很是不满这个称呼,皇子伴读可不好做,皇子犯了错,先生可不敢打皇子,只能教训伴读以儆效尤。“你叫谁伴读呢?小爷我同意了吗?想让我给你当牛做马?边儿去!”叶煊随便找了一匹枣红马翻身上去,扯着缰绳将他驱赶出马厩,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