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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嗥声狂吼道:“快给我,快给我,给我噢!”声音凄厉困苦,令人毛骨耸然。白玄走到一扇小门前,伸手拉开,罗妍把眼瞧去,不禁唬得魂飞魄散,只见那门后锁着一披头散发的男人,眼中赤丝布满,瞳孔大大凸出,筋骨干枯萎缩,仿佛便是那地狱里被百般熬炼的色中饿鬼,样子比刚才的白玄还要可怖上几分。一见到赤身裸体的美妇人,整个人便拚命往前挺来,只因被绳索紧紧绑住,挣扎良久,始终无法如愿。原来这人正是“无极yin君”韩将,白玄将他擒获后,欲逼其交出千面王所著的,无奈他却始终不肯,白玄便施以“凤凰涅磐大法”中专折磨人的“三昧真炎”,不想其意志极坚,体内水份被蒸去大半,筋骨亦几被炙坏,竟仍能苦苦支撑,白玄不见效果,又将从“再世yin僮”王令当身上搜出的数种极利害的yin药,一股脑加于其身,以期用情欲来煎熬他。韩将脖颈长伸,眼勾勾地望着罗妍的雪腻身子,嘶嗥道:“快给我,我要女人啊!”白玄初尝云雨滋味,意犹未尽,加之又恨罗妍想逃,本打算将她带回这隐蔽的窝巢大肆jianyin折磨,但此刻见了韩将的情形,遂改了主意,一把抓住妇人云发,将其如花容颜扬起,笑道:“你瞧她美不美?”罗妍眼睛接到那饿鬼的目光,身上鸡皮疙瘩浮起,慌忙紧紧地闭上双眸。韩将身受数种极其利害的yin药煎熬,此刻便是来了一个丑妇,也能令他如饥似渴,声嘶力竭道:“不要折磨我了,把她给我!给我呀!”白玄俯身,以指划过妇人的梨形美乳,微笑道:“只要你把交出来,她就是你的,立刻痛痛快快地玩一回,你生为江南第一采花大盗,末了做个花下之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罗妍听了白玄的话,惊恐万分地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能把我交给他,求求你!”心想要是到了那人的手里,只怕片刻间便会被他撕成碎片。白玄哪里睬她,转首对韩将道:“怎么样?”韩将之所以能坚持,全在于明白交出之时,便是自已的死期,但他被三昧真炎与那数种yin药熬炼了两天两夜,身心已处崩溃边缘,此际兀见到一个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意志终于完全耗尽,颓声道:“算你毒,那就藏在通元客栈屋顶正心处的瓦片底下。”白玄强压住心中的兴奋,轻声问道:“真的么?”韩将道:“绝无虚假,一到都中,我便将它藏在那里了,快把她给我!”他盯着罗妍,声音都颤了。白玄笑咪咪道:“好吧,那待我先去瞧瞧,若是你没有骗我,回来就让你快活。”手上疾点,又封了罗妍身上昏、麻数xue。韩将惨嘶道:“回来?我能坚持到你回来么!我绝无骗你!”他与“再世yin僮”王令当搭档甚久,深知那几样yin药的利害,不见女人还好,一旦见而不御,只怕心脑处的血管半炷香内便爆裂了。白玄笑道:“老实说吧,我也知晓到了这田地,你大多不会骗我,但……”他指着晕迷过去的罗妍,接着说:“但她是我的头一个女人,怎舍得真的交与你呢?”转身便朝门口走去。韩将双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挣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数你最最狠毒,我定化做厉鬼来……来寻你!”可怜他身上数处要xue被封,只余寻常力气,连那些普普通通的绳子都挣不断。白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变幻无穷的,再练成凤凰涅磐,到时嘛,哈哈!莫说鬼,便是神仙找来我也不怕!”语音未结,已摔门而去了。韩将犹自地室里狂嗷不往。都中地处偏北,极热过后,不过短短的数日间,天气悄已转凉。这日近午,宝玉从塾里放学出来,忽听秦钟道:“先莫家去,我jiejie说珍大奶奶糟了些老鹅掌与鸭信,极是爽口的,唤我过去吃,你也一块过去吧?”宝玉自从和秦钟沾惹了凤姐儿后,与之更是如胶似漆,又听他说及秦可卿,心中一动,遂答应了,命小厮回府报知,两人便同往宁府而来。可卿本以为只弟弟一个人来,不想后边还跟着个宝玉,忙招呼他上房安坐,张罗摆上果品点心。却早有人报知尤氏,又转请到她那边屋里。尤氏听说宝玉想尝鹅掌鸭信,携了他手笑道:“又不是什么希罕东西,却叫这小孩子骗过来,若是想吃,告诉我叫人送过去不就成了,幸好天已凉了些,要不老祖宗准得心痛哩。”宝玉笑道:“有好些日没过这边来了,正想瞧瞧大嫂子呢。”说这话时,眼睛却不觉望向可卿。可卿本来大方,只当这宝二叔是个孩子,但自从那日荒唐梦过,心藏羞涩,见他看过来,脸上微微一热,忙转首瞧往别处。因不见贾珍,宝玉又问:“大哥哥今日不在家么?”尤氏道:“一早就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也不知还忙些什么,却到现在仍未回来。”命人端上鹅掌鸭信来与宝玉尝。宝玉与秦钟吃了几啖,只觉十分香脆可口,眉花眼笑道:“好吃好吃,大嫂子亲手糟的么?”尤氏点点头,笑道:“若是合味口,日后我叫人送些过去,不知老祖宗吃不吃得动,否则也弄些与她尝尝。”宝玉道:“须得最嫩烂的才吃得。”可卿笑道:“吃这些,若有酒相佐才更好呢。”尤氏听了,忙唤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来。宝玉边酒边食,果然味道更美,吃得口滑,不觉多饮了几钟,这时他身边没带一个丫鬟婆子,几个跟来的小厮又在二门外歇候,而尤氏可卿婆媳俩又是主人,谁会去阻拦他。直至可卿见他眼圈微红,才道:“宝叔下午还要去学里,莫醉了才好呢。”一语提醒了尤氏,也道:“对对对,喝了不少哩,该吃点饭下去。”忙命人撤掉酒,去换了些汤饭上来。宝玉与秦钟饭罢,肚里的酒涌了上来,不觉有些醉意,双目乜斜困倦,尤氏见状便道:“别回去了,就在这边睡一会,反正下午还要去学里。”宝玉点头应好,可卿对婆婆道:“交与我就是了。”尤氏素知这儿媳办事最妥当的,自是放心。可卿便命丫鬟婆子扶了宝玉秦钟两个,往后边行来。宝玉微大着舌头道:“绝不去那挂燃藜图的屋子。”可卿笑道:“知道啦,还去我屋里睡好不好?”宝玉道:“最好最好。”虽说是叔叔歇于侄媳的房里有点不妥,但上回已有先例,既然主子们都无异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