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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绝望。裴冀丁倒腾猪rou倒腾了一个多小时,切好的土豆已经氧化发黑了,裴冀丁只好把熟了的猪rou放回塑料袋,放回了冰箱,炒了个洋葱土豆,煮了一锅饺子。他调味料只买了盐和老干妈,又不知道该放多少,也不知道怎么算熟,炒出来的洋葱土豆成了红油土豆泥,还有土豆焦了形成的锅巴。除了咸就是辣。裴冀丁尝了一口就被自己惊为天人的料理技术惊呆了,连喝了两碗饺子汤才缓过劲来,速冻饺子无功无过,裴冀丁煮的过了头,有几个破皮了,总体味道还是不差的。解决了独居的第一顿晚饭,裴冀丁洗了碗,刷了锅,锅底沾了点土豆泥,裴冀丁没有刷碗布,一点一点用手扣了下来。过程艰辛,结果却还可以。徐丽给裴冀丁发了条微信,叫他明天早点去,换工作服,裴冀丁给徐丽回了微信,看到了第二对话框的秦大善人。秦尚的头像是他本人,侧脸,看着像是偷拍的,比现在年轻一点,青涩一点。微信名也直白,就叫卖烧烤的。裴冀丁点进去秦尚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权限,基本上几个月不发一张,最近的一条微信是去年和白汎的照片,两个人在烧烤店,面前是喝空了的酒瓶,秦尚举着手机,白汎喝得有点醉,拿烧烤签指着屏幕,张着嘴。这俩人显然关系很好。想想也是,白汎为了秦尚能叫人来揍他,怎么也算是两肋插刀的交情了。秦尚盆友圈一共二十几条,前几条都是烧烤店开张的消息,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剩下的要么是跟白汎,要么是一些链接。裴冀丁翻完了朋友圈,在秦尚那条和白汎喝酒的朋友圈下面点了个赞。这个举动之中的意味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就连裴冀丁本人也说不清。收拾房子是项大工程,裴冀丁在不怎么干净的床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好在徐丽给的被子是套着被罩的,裴冀丁很聪明的铺上了床单,但被罩枕套明显是和床单不是一个层次的技术,因此枕套就被扔在了衣柜里。裴冀丁煮了另一盘饺子,给徐丽发了微信,问几点到比较好。徐丽这边回的也快,让他有条件三四点就过来,除了换衣服外,还能跟他讲讲注意事项。徐丽这老小区就在句号后面一条街,到了放学的时候,外面排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小摊小贩,三点还有点早,只有零星几辆推车。过了这条热闹的街,就是另一番景象。句号建在很隐晦的拐角处,这条街上人烟也不兴旺,句号就想废墟里的酒吧,不开张的时候,苍凉得很。徐丽已经在店里了,同时在店里的还有个男人,大叔一个,脸上有几道不太明显的皱纹,看起来颇有几分衣冠禽兽的样子。第14章徐丽招呼他进来,拿了一身衣服给他。旁边的男人笑意盈盈的,问:“这就你说的人?长得是不错。”徐丽指了指男人说:“我老板,章学茂,叫他店长就行。”裴冀丁叫了声“店长”,被徐丽推着去换衣服,衣服是普通的酒保制服,白衬衫,黑马甲,西装裤。裴冀丁身材还,穿出来有型。徐丽看了一圈,给他竖了个拇指,说:“我眼光不错。”酒吧门面并不张扬,但内里空间很大,吧台只是一小部分。徐丽指指酒柜,问:“这些都认识吗?”“认识。”裴冀丁扫了一眼,不是什么难辨识的酒。徐丽满意地点点头,说:“我调酒的时候,我说哪个你帮我拿哪个。来单子了你照着念,然后负责把酒给客人就行了。”“句号的规矩,只要是鸡尾酒,自己点的自己来拿,你也不用记桌号,看见没酒杯下面会贴上号,人来了你对着给就行。”徐丽拿出一个酒杯给他看,“人还有一点,我调酒不喜欢有人找我聊天,又不长眼的,你帮我拦着点。”裴冀丁应下。句号的员工不多,吧台离舞池远,裴冀丁能看到那边有几个人在布置场地,但和他关系不大。六点一过,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竟然还颇为热闹,裴冀丁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徐丽要找个打工的帮手。来的人在吧台坐的少,都拥在舞池,但点酒的却不似吧台这般寂寥,来送牌子的人源源不断,见着他都是一脸惊讶,裴冀丁保持微笑,收牌子,给徐丽递酒,等客人来拿酒,有的人就在旁边等着,有的人则是一早要了酒,到了后半夜也不见人来拿。店里的音乐挺带感,舞池那边扭得也挺尽兴,不过再怎么出格,裴冀丁也见惯了,反倒是徐丽让他更感兴趣。徐丽调酒的技术一流,流畅好看,她调酒的时候不爱笑,裴冀丁最爱看她倒酒,大开大合的动作后,酒壶往台子上那么一磕,酒液流进酒杯,有种万事皆休,戏罢人散的平静。直到凌晨两点多,吧台才陆陆续续落座了几位客人,有位胳膊上带着纹身,大冷天穿黑背心显身材的大哥坐的离徐丽最近,他点了杯酒,对徐丽说:“好久没在吧台坐了。”徐丽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这就是第一个不长眼的。这大哥也不尴尬,看着裴冀丁,却是问徐丽:“这新来的?你眼光不错。”裴冀丁本想着接过话题,省的这人再打扰徐丽,却见手里动作一收,把酒壶嗑在吧台上,边倒酒边说:“我徒弟。”纹身男看了裴冀丁一眼,笑笑:“多大了。”裴冀丁看一眼徐丽,徐丽把酒杯推出去,没什么表示。“22。”裴冀丁说。“挺好,年轻。我陆郎,句号老顾客了,认识一下?”陆朗伸出手。“裴冀丁。”裴冀丁大大方方跟他握了手,说:“陆哥好。”陆朗是今晚唯一一个不长眼的,因为徐丽在陆郎离开吧台去舞池后在吧台摆了个三角的铁牌,写着“暂休”。徐丽把一瓶威士忌扔给裴冀丁,说:“走,下班了。”裴冀丁跟在徐丽后面路过舞池,走向员工换衣间。灯球映射出的光点从地上爬上裴冀丁的脸,隔着一条过道,是裴冀丁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刺激的音乐,原始的欲望,他在放肆的狂欢下腐朽,然后在第二天清晨被埋葬。裴冀丁可以在舞池和周围的卡座里找到无数个以前的他,那躁动的音乐和人群让裴冀丁有种恐慌。“哎!”徐丽拍在裴冀丁后背,打量他,“你不会想去试试吧?”裴冀丁回过神,摇摇头说:“没,我这算早退吗?”“不算,你老板是我,我什么时候下班,你什么下班。”“哦。”“我在句号一直这样,章学茂管不着我。”徐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