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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梅竹马”时,冷静自持的面容几乎要控制不住,他眼神不动声色地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了扫,对方冬绥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方冬绥下意识转头,去看沈青池:“青哥,我明天早上还要赶戏,你在这边有安排酒店吗,我去帮你定。”沈青池拦住他,温和笑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次我来,就是专门来告诉你那件事情的。你明天杀青是吗,明晚我来接你。”“嗯嗯。”方冬绥重重点头。眼看时间不多,沈青池也不想耽误方冬绥,又啰嗦嘱咐了几句后,才离开酒店。待他一走,花亭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花香,丝丝绻绕进两人的发隙间。方冬绥想起白天在航班上和叶往说的事,嘴巴忍不住朝上抿起,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心里砰砰直跳,心慌地捏了捏发汗的手心,一直以来埋在心里的话,似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叶哥,我想……”他睁着湿漉漉的,无辜的眼睛,里面分明勾人心痒。叶往看着这双眼睛,心里的闷气就恨不得立马消失,然而他还是打断了方冬绥的话,转身,准备回酒店房间,并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方冬绥一懵,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想要说出口的话突然憋了进去,心里慢慢渗进了一丝丝委屈。但叶往阖了阖眼,放任着他的委屈,兀自往酒店走。方冬绥茫然地望着前方挺直的背,迟疑了半瞬,咬了咬后槽牙,快步跟上去。从走廊,到电梯,一路上叶往都没有开口,脸色十分平静,也不太想理他的样子,虽然叶往的态度不至于疏离,可就差了点感觉,让方冬绥心里很有些不适……前辈仿佛忘记了白天的约定。方冬绥眸光渐渐暗淡,懊恼地低着脑袋,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又乐观地想了想,兴许是前辈赶戏太过劳累……自己是不是,不该在这时候强求前辈听他的心里话?叶往和他住的并不是同一个楼层,两人进了电梯,方冬绥看着逐渐上升的电梯楼层数,不免晃神。他心里有些忐忑,更多的是担忧,总是偷偷朝旁边瞥眼,但都没有得到回应。他默了会,将心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全数丢去,决定正着脸,光明正大地盯着叶往看。前辈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深,脸色也比较干燥,像是疲累过度造成的后遗症。方冬绥看着看着,忍不住眨巴眼睛。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前辈匆匆忙忙赶行程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就去赶戏,不累才怪。他满脸都是担忧,这两天积压已久的情绪致使他顾不得那些害羞怯怯,再说他本来就是明媚活泼的性格,若不是被叶往整日撩的心乱如麻,才不会动不动害羞呢。心念及此,他舔了舔红润的唇瓣,眼神灼灼地望向叶往,担忧地问:“前辈,你是不是累了?”叶往没说话,摇了摇头。但方冬绥才不信,他分明看到在自己问候之后,前辈微微紧握的手,上面骨节泛白,甚至还在轻颤。这可不就是累着了。他逼近两步,咬咬嘴皮,蹙着眉道:“还说不累,等等前辈就快点回房间休息。”说完,他飞快地看了眼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殊不知在这几秒的时间里,叶往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平静的表情逐渐裂开,一股幽幽的暗渗入他清明的眼底,又被迅速卷进旋涡和深渊。电梯缓缓停下。这是方冬绥的房间楼层,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脚尖在地上难耐地磨了磨,像是很舍不得似的,抿着嘴轻轻说:“那前辈,我先回去了啊。”声音黏黏糊糊,瞧着哪想离开的样儿。电梯里不能停留太久,方冬绥没有得到回应,默默地抿着嘴,跨了出去。却在这时,身后的人也不动声色跟了出来。方冬绥回头一怔,惊讶:“前辈?”叶往看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越过去,走在他前面。方冬绥的房间是在这层楼的最里面,走廊里静悄悄,方冬绥默默跟在后面,突然有种慌神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总之盯着前面叶往宽厚的背影,就感觉心底的欲望在肆意的飘荡。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而他没看到,快速走在前面的叶往正烦躁地扯开衣领,眸底的晦涩愈发深黯。砰砰。方冬绥在后面关上门,屋里漆黑一片,他拿着房卡回头,正要将房卡插在门磁槽中,手腕却蓦地被人抓住,捏得很紧,让他无暇再去开灯。“前辈……”方冬绥惊愕失色,一下子慌了神。他嘴里轻咛两声,却被叶往拉着,将他狠狠地压在门磁槽旁的墙上。guntang的气息在他耳边急喘,偌大空旷的房屋,他竟第一次觉得逼仄。原先捏着他手腕的大手渐渐转移阵地,朝着他细腰挪去。眼前只剩漆黑,方冬绥的感官都灵敏许多,如此亲密的距离,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撩拨,再加重,和叶往浓烈的喘息交缠在一起,绵绵生出许多暧昧的味道。两人离得太近,方冬绥紧张起来,眼神左瞟右瞟,想屏住呼吸。可他刚开始屏气,就觉得难受,心脏激动地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呼吸也变得困难。叶往察觉了他的意图,原本还有些生气,这下却哭笑不得。他慢慢低头,额头碰在方冬绥的额头上,贴着,又轻缓地蹭了蹭,嘴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像在引诱他:“绥绥,别憋气。”说完,连磨带蹭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手肘一弯,将他的腰抵得越来越紧。“好,我……”方冬绥难耐地点点头,双手手心朝后,贴在墙上,整个身体趋于僵硬。手心因为贴墙而变得冰凉凉的,和红透顶的脸颊恍若两个极端,这样冷与热的刺激让他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冲动,睁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只有一个轮廓,房间实在太黑,他不喜欢。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明的样子,他想看看叶往,他现在知道前辈没有生他的气,也没有很累,他想将心底的事情全部告诉他。所有的感情都应该被照耀在阳光底下,而不是在昏暗的地方默默生根发芽。于是,他抬起捏着房卡的手,在墙壁上摩挲着,试图找到门磁槽。叶往察觉了他的想法,突然闷笑一声,顺着他的手肘碰上去,亲密地捏了捏他的掌心,慢慢从里面抽出房卡。手心很痒,方冬绥低吟着哼哼一声,乖顺松手。然而他两只手并不安分,有意无意地抚在叶往的窄腰上,像在撩拨。他明亮的眼睛噙着夜晚的星光,居然也顺着手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