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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是不愿随便选个女子,是因为三千弱水,他只愿取一瓢而饮。或许慕言殊不是为她而守候,或许他苦等的时候,并不知未来之人会是她。然而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他们如今相爱相守,将彼此当作挚爱的唯一,他们的心中,都再无其余的地方留给别人,这多么难得。作者有话要说:见婆婆....哇哇咧~另,本文正是攻破20万大关(晋江删节版删去了2000字,所以这里显示还没攻破)阿紫十分激动...hohohoooooooo!!绝密,临川(3)第六章绝密,临川(3)殿外,慕言殊被荣妃支了出来,此刻正随意的走着。长安被留下来单独与荣妃说话,这他倒是放心的。他心知自己的母妃是世间顶温柔的人物,亦知道以长安的性子,一定会受她的喜欢。就在他随意看着周围风景时,云城忽然走了过来,呈上一封书信。“王爷,云遥送来的。”慕言殊点了点头,接过信,也不避讳,直接在云城面前打开来看。信中的内容让他眉心渐渐攒起,良久,他收了信,对云城道:“和云影说,让他派些手下日夜守在南琼殿。潜伏在朝中的慕氏之人近日不太安定,他们手中有样东西,正想方设法的要送到皇上手中,而若皇上看见了,天下则将大乱,懂吗?”云城闻言,神色自然也郑重了起来,只说:“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他们几人追随慕言殊多年,心中从来都觉得像他这般的男子,终有一日会问鼎王座。他们虽对政事都不太涉及,却也知慕言殊镇守南疆十年之间,也不曾和朝中的信臣们断了联络。没想到当他终于有机会回京,还没对江山有一丝染指,就先倾心于当朝公主长安,而完全断了谋权的念头。当时云城人在江南,听闻了此事甚不理解,后来与众人会合,云遥得知他的不解,才告诉他日后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而这个“日后”似乎不忍让他等很久,于是在西北,他遇到了徐笑笑,从此便明白了云遥所说,也明白了慕言殊的选择。云城退下后,慕言殊独自一人站着,久久不曾挪过脚步。他的面色越来越沉,眼眸中,危险的光芒也愈发凌厉。那个惊天的秘密,晏清歌已然知晓,若非他拦了下来,恐怕长宁此刻就要知道一切。慕赜这么做,是急于亮出手中的最后一张王牌,他既不想看慕言殊放弃,也不想看他娶长安为妻,如此釜底抽薪之举,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慕言殊可以一时拦着,不让长宁看到那封老旧遗诏的内容。可是若慕赜将矛头指向长安呢?抑或他重新出山,以先帝的名义昭告天下呢?此刻他在暗,而慕言殊在明,他欲进攻,而慕言殊只想守成。一切皆对慕言殊十分不利。殿内的长安仍对这一切丝毫不知,她此刻坐在荣妃身侧,与她说着话。荣妃讲着慕言殊小时候的时,让长安听得津津有味。“什么?他从前就是这样的性子?难怪我父皇与他关系疏远。”听荣妃说慕言殊从十几岁时便向现在这般沉稳老练,长安心中十分惊奇,自己的父皇比慕言殊大十多岁,却要每天面对这比自己还沉稳卓越的家伙,被他的光芒掩盖着,当然会心里不悦。就像她与长平,因长平是长姐,所以众人在赞美她的同时,并未看低了作为meimei的长安,可若两人关系倒置,还不知世人要怎么批判她这个无能的jiejie呢!荣妃却笑得淡然:“小殊这孩子,从小便是极其聪慧的。只是心思深,将别人都看得很淡。也可能是因为打小便被寄养在宫中的缘故,他与其他人都很不亲近。”“我看他与母妃的关系就十分亲近啊,就像是真的母子一般。”长安亦是笑着,刚才她看慕言殊与荣妃说话,就有这样的感觉。慕言殊对荣妃十分敬爱,也愿意与她亲近,荣妃对他同样温柔相待。长安想起自己的母妃林萦来,似乎她,与自己也从不曾这样过。后宫的宫妃知道自己有孕,从来都是企盼诞下皇子,而非皇女。长安又不向长平那般出众,自然难以博得众人的宠爱。可惜她母妃终于有幸诞下龙子,却因难产而永远的失去了照料长宁的机会。长安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才的那句“真的母子”,让荣妃的眼中有一道难以形容的古怪光芒闪过。似是惋惜,又带着些戒备。这眼光太过复杂,就算当时被长安看去,只怕也难以理解。毕竟这其中,有太多秘密往事,是她不曾知晓的。“那我父皇与慕言殊,祖父比较喜欢哪一个?”长安进而问。若慕言殊与她父皇司徒和靖是亲兄弟,那这个话题就将是个禁忌,毕竟涉及到皇位的继承。可慕言殊毕竟是养子,长安出于好奇,也没顾忌太多便问了。荣妃想了想,说道:“这还真不好说。和靖性子温润,小殊与人淡漠,若是只论品性,恐怕小殊是比不上你父皇的。可你也知小殊的德才皆是上佳,勍宇此生最为爱才,因此对小殊也是青眼有加。”慕言殊少年时代的事情,让长安十足好奇,便继续追问:“也就是说,其实祖父是更欣赏言殊的?”听她这样说,荣妃愣了一瞬,接着摇了摇头,苦笑道:“也不尽然,勍宇看着你父皇,总会想起过世的怜妃。当年百官虽逼得他不得不废黜怜妃、赐她毒酒,可他这么些年,心中最爱的,始终也只有怜妃一人。”长安看着荣妃黯然的模样,虽觉得她妄自菲薄,却也难免感叹深宫的残忍。“母妃,你不应这样想。”长安笑着宽慰她,“毕竟最后是你与我祖父相伴了一生,怜妃娘娘曾得到过再多的宠爱,也不过是短暂的,若是全部累计起来,肯定没有母妃得到的多。”听她这胡搅蛮缠的算法,荣妃不禁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宠爱怎么能累加起来算呢?”荣妃有些黯然,“而且就算加起来,只怕我们与她,也都是不能比的。”她口中的“我们”,是崇轩帝后来的若干后宫。荣妃曾亲眼见识